缓缓扫了众人一眼,落尘闭上眼睛,白色袖子里的手指尖的血液,已开始涌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微拳成扣,刚好赶上一先当先过来的二皇子,右手捏住二皇子劈过来的左手的腕部,右手的指扣已扣了二皇子脖子上大动脉的地方。
一切都那么自然准确,就像是二皇子自己把脖子送上来让她套住一样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外人根本就看不出落尘有任何动作,只是二皇子如凶神恶煞般冲过,直取风落尘的性命。
却不闻,宽袍大袖间,一声轻微的“咔嚓”一声脆响,二皇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而来的一声厉喝,赶在二皇子惨叫之前先发出,一道红色身影,如旋风般即至。
落尘与二皇子沾身即离,落尘一手紧紧捂着肩膀左呷骨的地方,那里正是二皇子刚刚那一招将要落在地地方。面色痛苦却目露坚毅,硬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这个偏院,二皇子握着自己的左手,痛得大汗真流,眼中目光凶狠,恨不能把对面那个白衣少年撕成千万瓣。“风落尘,你!”
“你怎么样?”红色的人紧张地到落尘的身边,沉着脸问道。
落尘抬着脸,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伸出空着的另一指手对着他指控道“宫离钥,都是你让人把我带到这儿,可好,差点就被几个疯子弄死,那样你是不是就高兴了,啊!”一边指斥着,一边眼眶胀红,硬是忍着没让泪珠子掉下来。
“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宫离钥像是没有听到后面二弟宫伊的惨叫声一样,还有四皇子七皇子惊吓得不轻的颤音,“二哥,你的手臂折了!”只顾着走向蹲在马车不处的落尘,便把来检查他的伤势。
见宫离钥走来,伸手就要来检查伤处,落尘连忙一把打掉他的手。“谁让你管我了,别碰我,这下死了更好,不用你操心了。”这性别是假的,伤势也有问题,给你检查才怪。
看着突然哭了起来的落尘,宫离钥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向冷静沉稳的他虽然偶尔也有些邪肆慵懒,可是对这个表弟,却不用太多心思,他那个古板样,他一下子都能猜出来他想着什么,可是会哭的表弟,还没见过呢。
见落尘一脸痛苦地强行站了起来,宫离钥才回身看着后面乱成一团的几个弟弟,虽然平时里不与他们多相处,可是他们竟敢动他的人,就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冷冷地看了一眼几个人,宫离钥那张俊美的脸上,布满的危险的信号。宫伊的伤他也知道了,自然有人去叫了太医,他不用担心什么,却是有些疑惑地,把眼光又转向一旁还在倒吸气的落尘,猛然间你是了悟,却又是不怎么相信。
落尘见宫离钥看过来,有些心虚地转过头看其它地方,没有一点打伤别人之后要负责的自觉。她自然知道宫离钥在怀疑什么东西,虽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可是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乖乖承认,不然那什么不都露了。
这边的宫伊还痛得唉乎连天的,远处就传来一大片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太监扯着尖尖的嗓子在叫。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贵妃娘娘驾到!”
听到这个声音,落尘却是暗暗笑。
一时间,平日里空荡荡的皇宫小院里,一下子便挤满了人,落尘抬眼看了下来人,前面三十几岁的男人一身黄袍,袍子上绣着金色盘龙,狰狞威武,有遨看九天之势,应该就是弦郢国的皇帝宫烨看来倒也相貌堂堂,也难怪能生出宫离钥那样出色人间极品好看的儿子了。
他一边的两个女子,左边的是一身黄色纹凤长袍,里面是大红色的长裙,金凤头饰配上几样简单的珠簪,显得到是调遣大方,仪态万方,不愧是一国之母的风范,长得也是美艳不可方物。另一边的女子长也倒也是楚楚动人,星目含泪,一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纤腰丰胸,一身浅红色的裹胸束腰百蝶戏花宫装也衬得她身姿窈窕,几支金步摇,随着她刚刚走路过来,还在相互撞击着,一阵环佩丁当之声响在这一刻有些寂静的别院里听得格外清楚。后面还有一大群的朝臣都在后面跟着。
“啊,二皇子,你这是怎么了。”湘贵妃一眼看到了一旁叫得像杀猪一样的二皇子。转头对着宫烨娇滴滴地婉唤一声,“皇上,”只是看了宫伊一眼,就像是伤在她身上一样,一句皇上还没叫完,马上就泪流如雨,梨花带雨地那哭得叫个神魂俱动,真叫人听了不痛不行呐。
落尘冷眼旁观,见那位哭得伤心欲绝的贵妃娘娘,唇角淡淡撇起,似狸猫的眼里闪过黝黑的光泽,好似上好的琉璃闪过的光泽。心下冷哼:这戏做得还真足呢。
宫中情薄,二皇子的伤,也只是贵妃用来获得皇上眼球的手段。
宫烨似是有些头痛地以手支额,对着身后地侍从大喊,“太医呢,还不快叫太医。”
“是是是,太医马上就来。”后来的公公立马回话。
几个颤巍巍的老太医赶紧过来,诊视宫伊的伤势,做了精心的包扎。魏子湘拉过二皇子。还是嘤嘤不断地哭着,那模样,好不惹人怜。
“皇上,这二皇子被人下毒手伤成这样,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呜呜。”
“好了,说吧,是怎么回事?”宫烨脸色深沉,看着宫离钥和另外几个皇子,“离钥你说。”
宫离钥一步上前一双眼里波澜不起,看不出什么,只是淡淡地瞟了眼旁边的落尘,便正待开口。
一见宫离钥神色不善,落尘便打定注主意来个死不认账。
唉,心里使劲地叹了口气,不是她风落尘没担当,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这是情势所逼呀!只是看这架式,摆明了她讨不到好,该是她要担起的,她绝不说二话,只是这个情形,她也没是没事做的这种地步来用这种无聊的事来玩脑袋。再说也不是她先来挑衅,那个二皇子要来杀她,难不成她还把头伸出来任他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