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漫无目的的在那走着,忽然,前面传来了惨痛的叫声,视线渐渐的清晰起来,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是哥哥,他笑着拿起刀,挑断了躺在地下男人的手脚经脉,地上那个男人,他转过脸看着她,是秦然,画面换了,秦然的脸相变了,换成了聂轩,血,他的全身被血包围着,而水苍宇拿起了他的手,用木板狠狠的夹着,她可以听得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她想过去,却发现脚迈不了丝毫,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聂轩被折磨着。忽然间,冰冷的怀抱搂住了她,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贝贝,所有夺走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冰冷的刀子插一入到了她的腹中,“我要永远的留住你。”
猛的睁开眼睛,水贝贝发现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她的视力也逐渐的恢复过来,抬头望着天花板,她的手心湿透了,额头上也布满了冷汗。那个梦,太恐怖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扭头看着他,梦里的事要是发生了,她不敢想象,扭身钻进了男人的怀抱里,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唯一可以保护他的方法,是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世。所以——
“对不起,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是,那样太可怕了,我不能让你受到那样的伤害。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一滴泪滑落出眼眶,水贝贝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只要没有人知道水贝贝还活着,就可以了。
女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男人却睁开了眼睛。在水贝贝被噩梦困扰时,他就察觉到了身边的人儿的呼吸不紊,他想安慰她时,她却钻进了他的怀里,还说着那些奇怪的话语。在那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时,他的身体就起反应了。目光深邃的,聂轩看着紧紧的搂着他的水贝贝,她在害怕,这是她以前从没有露过的神情,自从看见了那个男人后,她就非常的不对劲。催眠,想到了这个方法,他可以借此问出她心里的秘密。不,想法刚刚冒出脑海便被扼杀了。催眠太过于危险,说不定会造成她精神的混乱,他不可以冒这个险。唯一指望的便是白瑞快点有些突破,那迷雾般的谜团,从那个男人身上他需要尽快的得到线索。
早上的第一簇阳光照射进屋里时,水贝贝睁开了眼睛。昨夜,除了那一个噩梦,她一觉睡到了天亮。或许是因为聂轩的怀抱让她安心,所以她没有再做恶梦。秦然,她有点担心,可是,去探望他的话,又要冒着风险,就凭着她这一张与前世的她极像的脸,若是被她的哥哥派来的人看到了,很多麻烦会接踵而至。不去的话,她又放心不下。说起来,她连他现在住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找他。
悄悄的起身,站在窗户边上,水贝贝有些头疼的看着外面。因为遇见了秦然,她的心里乱乱的。
“贝贝,想和我一起去工作室看看吗?”
身后忽然传来了聂轩的声音,水贝贝回头,聂轩坐在了床上看着他。他的睡衣的带子松散着,隐约的可以看见里面小麦色的肌肤,他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慵懒之美。
“工作室?”他的工作室,会是什么样子的。
“恩,今天我要过去。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寂寞。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算搬过去也可以。”带她去工作室是有他的私心的,一是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二是万一她一个忍不住又去找那个陌生的男人,他会吃味的。
“可是,你的工作室这么快就建好了?”说起这事,那还是前几天的事,怎么这么快他就有工作室了。
“五年前,我就有一个属于我的工作室,只是一直没有让人知道。”柔和的目光看着水贝贝,“过来。”
嘟着嘴,水贝贝慢慢的晃了过去,就知道,他忘不了这事。不过,工作室,她倒很想去看看。最起码,比她一个人留在这家里好。家里,都是那些看了就让她讨厌的人。
一大早,聂老夫人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自然是因为有些人的夜不归宿外加喝的大醉熏熏的,她的气还没有消。餐桌上的气氛很是诡异,一个个默默无声。只是有两个人毫不顾及的眼神交流着,丝毫没有在意这一桌闷不作声的人。
“这几天,我可能不回来。”寂静的气氛首先被聂轩打断了,他抬眼环视了一下餐桌上的人,“我要到工作室住些日子。贝贝会和我一起,这段期间,无关的人请不要去打扰。”
“哐当”一声,王玲手中的汤匙落在了碗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聂辰看了王玲一眼,眉头一皱。随后聂辰看向了水贝贝,见她对着聂轩笑笑,在继续吃着手里的东西。心里的不愉快越来越大。聂辰看着水贝贝的眼神里,有着嫉恨,有着掠夺。石洁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喝着牛奶。聂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聂轩:“去工作室?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只要补回聂家流失的资金,那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奶奶,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将餐桌上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聂辰那看着水贝贝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他倒把这一茬事给忘记了,光想到外面的那个人,屋里的狼被他遗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把他的妻子一个人留在家里,难不保聂辰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上一次的事聂轩依然记得,他的妻子是聂辰的猎物。即便水贝贝不是小绵羊,但是把她留在一个危险的狼的身边,他不放心。
“你只是一个无名小辈,你又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找你。”不死心的,聂老夫人劝说着,“你先去公司做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