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图?”露易丝有些疑惑的重复着,不明所以的看着卡琳娜。
聂轩恼怒的瞪了水贝贝一眼,抓着水贝贝的手的力度微微大了一些。这个女人,到底还是擅作主张的和卡琳娜“通风报信”了,恼虽恼,聂轩还是语气沉稳的说着:“贝贝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交给她保管,有什么不可以。”
卡琳娜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是她还是极致的保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微微一笑:“雷诺,我只是担心,她毕竟是个累赘。”
“放心,图纸早就毁了。”水贝贝挽住了聂轩的胳膊,指指自己的脑子,“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你说,交给我保管,安全不安全。”
听了水贝贝的话,聂轩的眉头皱的更深,她这样说,等于是把自己往风口上推,这儿难保不会有那个内鬼存在。
卡琳娜的脸色愈加的难看,慢慢的,她开口:“洛朗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便决斗,胜者留下。”卡琳娜看着鸦声一片的人群,淡淡的笑着,“各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士,希望今天做一个见证人。”
“卡琳娜,不要胡闹。”聂轩阴鹜的目光盯着手里握着西洋剑的卡琳娜,卡琳娜是个用西洋剑的高手,水贝贝,他知道她的功夫不错,只是他还从没有见过她用剑,更何况,她的身体现在多有不便,“我早就说过,不会娶你。何况,贝贝已有了身孕,也不适合和你决斗。”
卡琳娜冷冷一笑,不适合,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一直是生活在聂轩的保护上,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瞧她那瘦小的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会是自己的对手。
“我接受。”就在卡琳娜刚想出言讽刺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卡琳娜即将要说出来的话语。水贝贝冰冷的目光卡在能和卡琳娜,这种眼神让卡琳娜有一种心理发虚的感觉,其实也没有刚刚那样的昂扬了。
“贝贝。”不赞同的,聂轩拉住了水贝贝的胳膊,摇摇头。
“放心。”水贝贝对着聂轩一笑,搂着他的脖子,踮起了脚,轻轻的碰触了男人的那片薄唇,“我不会输的。”
这样亲昵的一幕,看在卡琳娜的眼里,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我们击剑决胜负。我房间里还有几把剑,你要是需要的话,我让人拿给你。”
水贝贝微微侧着头,打量着卡琳娜,视线瞄向了她手中的剑:“输了的话,你不准再对聂轩有什么想法。”
“可以,同样的,你要是输了的话,你要离开雷诺。”眼睛上挑着,卡琳娜大声的说着。
“没问题。”水贝贝的红唇轻轻的勾起,“我不需要剑,我的武器时那个。”
顺着水贝贝手指的方向,所有的人愕然了。水贝贝值得,这是门口的一棵柳树。绿油油的垂柳随风轻轻的摆动着枝条。
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了。
“她疯了。”
“卡琳娜小姐最擅长用剑了。”
人群里,一个黑衣男子默默不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刚刚大言不惭的女人。这场决斗,看似会很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男人觉得水贝贝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了这里,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再看时,水贝贝依旧在和卡琳娜对峙着。
“输了不要怪我。”听到水贝贝要用一根柳枝和她决斗,卡琳娜同样很是震惊,但是她认为这只不过是水贝贝在故弄玄虚,“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手下留情。”
“你还是真的看的起你自己,”水贝贝轻蔑的一笑,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卡琳娜一圈,说出来的话是冰冷无比,“你还不配让我用剑。”
卡琳娜握着剑的手有些气结的在发抖,她的剑术,能够击败她的人没有几个,但是看这个女人轻描淡写的样子,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忽然间,卡琳娜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会不会这个女人深藏不露,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卡琳娜打消了,她听说,在她离开后,聂轩为了救这个女人受了伤,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会,柳条,也只是她为了糊弄自己。因为,她根本就不会用剑。很快,卡琳娜就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付出了代价。
外面的场地,四周围了很多人群。露易丝看着站在场中央的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一个却心平气和的。规则很简单,点到为止。
“如果嫂子真的会用剑的话,那么在一开始,嫂子的气势便压过了卡琳娜。”露易丝淡淡的评论道。心态不平和,这是比赛的大忌。
或许是轻敌,或许是水贝贝散漫的态度惹怒了卡琳娜,卡琳娜从一开始就显得很沉不住气。看着水贝贝不慌不忙的折了一断柳枝,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站在那儿。她倒还真的能够沉得住气。
“喝!”先入为主,手握着剑柄,卡琳娜刺向了水贝贝。她的速度快,剑也锋利,从她过招的人,不是特别强的,她在三招之内必定会把对方攻下。可是,水贝贝明明是站在那儿的,为什么每次她一剑刺过去,总是会刺偏。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沾不到。
“为什么不攻击。”有些恼怒的,卡琳娜停下了攻击。不会是她的剑术退步,而是这个女人太会躲了。她以为这样一直躲下去,就不会有事情了。
水贝贝没有回答,或者说是懒得回答,她冰冷的目光看着卡琳娜手上的剑:“你太气燥了,假如站在你对面的是一个想要杀你的人,你死定了。”
“啰嗦!”恼怒的,卡琳娜接连着向水贝贝的面上刺来,一扭身子,剑又是和她擦面而过。
“不要光是躲。”卡琳娜恼怒的喊着。能够躲过她的攻击的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
水贝贝轻轻的一笑,手里的柳枝扬起,在剑再一次的刺向她时,柳枝卷住了剑身。这样一根柔弱的柳枝,一剑下去,那不还是劈成两半了,可是,缠绕住剑身的柳枝忽然间变得异常有韧性。卡琳娜看向了水贝贝,柳枝依旧是柳枝,只是使用的人不同,柔弱的东西也会变成凶器。就像一根头发,身手凌厉的人也可以用它割下一个人的脑袋。水贝贝,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第一次,卡琳娜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