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聂轩的能力?”冷冷的一笑,水贝贝看着凯斯利。
“知道吗?我的妻子是因为我才死的。我故意气走她,我以为她离开我会安全,可是她还是被杀害了。知道吗,杀死心爱的人比直接杀死我自己还要痛苦。”想到了往事,凯斯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你就不该把她推开。”看着面露恼色的凯斯利,水贝贝缓缓的说着。
“什么?”睁开了眼睛,凯斯利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东方女人。有一种感觉萦绕在他的心中,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和他的妻子一样是中国人,但是总觉得她比他的妻子多了一点什么,是一种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能一起面对,还能说什么喜欢对方。有时候,推开,反而是害了对方。”想起了那次,因为她的妥协,结果反而差点害了聂轩,水贝贝的心便揪在了一起,“我是不会离开的,一个为了我可以放弃解药,可以赤脚走在火炭上的男人,我是不会再做出同样的错事。而且,在中国,出嫁从夫,除非聂轩不要我了,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等等,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安排好了,在雷诺回来后,便宣布他与卡琳娜的婚事。”
气氛在那一瞬间冻结了,凯斯利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本来和颜悦目的东方女人忽然间眼里爆发出了一股,杀气,没错,是杀气。但是,仅仅是那一瞬间,这股凌厉的杀气消失了。快的让凯斯利以为刚刚那只是他的错觉。
“你凭什么?”
面对水贝贝的质问,凯斯利叹了一口气:“听卡琳娜的描述,你们不是自由恋爱的,这样的婚姻,神不会祝福的。雷诺被逼着娶了你,这段婚姻,对于他来说,是痛苦的。”
“是吗?”水贝贝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轻的勾起,语气冰的如同冰窖一样,“那么娶卡琳娜就不是被逼?”
“至少,他们相互了解。”
“我明白了。”
“我会给你一笔补偿。”
“我有说我要离开吗?”
“你?”看着面前脸上一片漠然的水贝贝,凯斯利有些迷惑,“你刚刚不是说你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我不会答应你。”
“你喜欢雷诺玛?”男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水贝贝,却看见水贝贝嘲讽的笑了。
“我已经说过了,不要拿着保护的名义逼迫人。我不喜欢别人左右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受到别人的威胁。告辞了。”
怔怔的看着水贝贝离开,凯斯利有一瞬间的茫然。这个东方女人,脾气倔的很。可是,让她离开,为了她好,也是为了雷诺好。等到被敌人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么——轮椅慢慢的转了回去,凯斯利拿起了刚刚被他放下的相框,看着里面笑的甜美的女人。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镜面的浮灰,凯斯利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他不迷恋上她,她就不会死的。
走出了凯斯利的房间,水贝贝只觉得心里快要怒火爆炸了。本来,孕妇的脾气就有些烦躁,现在她的心里是更加的烦恼了。干脆,她走到了院子里。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望着满眼的紫色,水贝贝走了过去。
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随风轻轻的舞动着。
“我的母亲也很喜欢薰衣草。”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水贝贝回头看去,是白瑞。
“大嫂,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谁惹你生气了吗?”
“没什么。”水贝贝摇摇头,看着这一片紫色,心里却无法平静。
“聂大哥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而且,你们似乎都是和凯斯利谈完话后露出的这样的表情。”白瑞揪起了一个薰衣草,“他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白瑞看着薰衣草,但是他的目光却似乎说明着他想到了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大嫂,”白瑞随手将手里的薰衣草扔掉,“你不会在离开了吧?”
“我怎么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安排我的人生。”水贝贝拍了拍白瑞的肩膀,“乱摘花草是不好的。”
“你的跳跃性还真大。放心,聂大哥一生只会娶一个妻子。”白瑞别过了脸,脸色有点微微发红。
“竟然还需要你来安慰我。”水贝贝摇摇头,感叹着。
“因为,我不想在经历那炼狱般的恐怖。你不知道,那时,聂大哥不顾自己的伤,非要去找你。我们拦着,他,”回想起当时聂轩的疯狂,白瑞不由长叹一声,“总之,那时的他非常可怕。所以,为了我们的安全,也请你留在他的身边。”
“真的有那样恐怖?”水贝贝的手轻轻的拨弄着紫色的薰衣草,心里却荡漾起了一丝暖意,似乎心里的怒气不是那样的重了。
“聂大哥当然不敢给你脸色看了,万一把你气跑了,吃亏的还是他。”
“可是,听到那个老男人说要安排聂轩和卡琳娜的婚事,我就生气。”一用力,一个薰衣草被拽了下来,“听说薰衣草是个很好的调料,喂,白瑞,可有兴趣摘点回去?”转动着手上的薰衣草,水贝贝问着。
“孕妇不适宜服用这个。”白瑞看着眼前的女人,刚刚还说不要破坏,这回自己倒先动起手来了。
“我又没说我自己用。”蹲下了身子,水贝贝一手又折断了一个薰衣草,“你怎么对薰衣草这么了解?”
白瑞索性也蹲下了身子:“因为我母亲很了解薰衣草,她最喜欢这个泡花茶了。”
想到了什么,水贝贝扭头看着白瑞,难怪会觉得凯斯利有些眼熟,原来白瑞和他有那么一丝相似。就单说这一张脸,就显得很是相似。特别是那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更是相似。只是,白瑞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东方人。
“大嫂,你在看什么?”被水贝贝盯得有些别扭,白瑞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没有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