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卡琳娜看着这刺眼的一幕,那淡淡的笑意,那样温柔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刚刚他的出手竟是那样的狠,两次的跌倒,她的全身都酸疼着。
“雷诺,你背信弃义。”吃疼的站起,卡琳娜指责着聂轩。
“对你,我没有信,又哪来的义。”伸手要水贝贝过来,聂轩浓眉挑起,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会后悔的。”卡琳娜看着聂轩搂着水贝贝,旁若无人的玩起了亲吻游戏,泪水,在她的眼眶里凝聚着,“我不会放弃的。”
转身,卡琳娜跑了出去。
“啧啧,又伤了一个女人的心。”水贝贝修长的手指滑上聂轩的脸庞,掐了掐,“没事长得那样俊美干什么。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有多少女人被你迷住,恩?”
“你呢?有被我迷住吗?”聂轩淡淡的笑着。
“美色当前,哪里有不喜欢的。”魅惑般的笑着,水贝贝的手滑向了聂轩的胸口,“我要看你的伤口。”
聂轩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的衣服已经被水贝贝扯开了。当下,聂轩的心里一凉,有些不安的,聂轩注意着水贝贝的表情。
聂轩的胸膛上肌肤完好,一点包扎过的痕迹都没有看见。女人的小手,慢慢的轻摸着男人那光滑的肌肤,女人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伤口好得还真是快,用的是什么药啊,一点疤痕都没有。”
“贝贝。”
“还是说,你这肌肤有自动恢复的功能。”
“贝贝。”
“不如我在补一刀。看看究竟是药的原因还是皮肤的原因。”
“贝贝。”
脸上的笑容止住了,水贝贝看着聂轩,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那样静静的看着。
“我知道欺骗你不好。可是,这是善意的谎言。”这样的眼神,让聂轩有些发慌。
“那把刀?”
“是伸缩刀。”聂轩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苗子。
“那血?”
“是色素。”不敢隐瞒,聂轩老实的说着。
女人的眼里的小火苗子燃烧的更旺了。
“为什么会有腥味?”
“紫晓牙说,那样会更像。”说着,聂轩偷偷的看了一眼水贝贝。
女人眼里的火苗子有增无减。
“贝贝。”聂轩小声的呼唤着,毕竟他又一次的骗她了,她要是生气那是难免的。
忽然间,水贝贝趴在了聂轩的身上,聂轩感到他的衣服潮湿了。他惹她哭了。肩上忽然传来了疼痛的感觉,水贝贝又一次的咬住了他。她用的力度很大,在发泄着她的不满。虽然很疼,但是聂轩却没有吭声,任由水贝贝发泄着。
良久,水贝贝才松开了聂轩,扒开了聂轩身上的衣服,看着他肩上的牙印,心里不由有些心疼:“不疼吗?”
“只要你高兴。”她只要不在动不动的就跑走,他才不会在意这些。
“我现在,还是不高兴。”说着,水贝贝一拳打在了聂轩的胸口上,力度不大,只是用了五分。
“贝贝,你会把我打出内伤的。”捂着胸口,没有想到水贝贝竟会用这样大的力气来打他。
“你说了,随我高兴。”嘟起了嘴,水贝贝看着聂轩。又抡起了拳头,砸在了聂轩的身上,“要你骗我!”
聂轩没有还手,没有躲让,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水贝贝的怒气,嘴角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打累了,水贝贝靠在了聂轩的怀里,拿起了他的手,和她的指头交叠在一起。
“不气了?”温热的气息吹在了水贝贝的脖颈处,痒痒的。
“气!”欺骗,这个男人已经不知道欺骗了她多少次,要是不气,那是绝不可能的,“可是,你没有受伤,这个我还是很开心的。”或许,在面对着生死,人才能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感情。虽然是假的,但是在看到聂轩胸口的鲜红时,她还是会止不住的害怕。
“下一次,不许在这样的吓我。”扭头看着聂轩,水贝贝说着。
“贝贝,你真的不生我的气?”聂轩有些疑惑,这样就没事了?他以为,水贝贝又会大闹一番,又要他花费很久来解释,可是,她只是锤锤打打的,就放过了他。看着水贝贝关怀的眼神,先前的愤怒已经消失了。这,似乎不太像她的风格。
暗自一笑,他这是怎么了,不是担心水贝贝会因为他骗了她,而又一次的闹脾气,现在暴风骤雨在爆发之前及时的被吹走了,他怎么会有些担心。
“谁说的!”水贝贝瞪了聂轩一眼,一个翻身,抱住了聂轩,搂住了聂轩的脖子,“我当然气,可是我更想看见你没事。或许,我们能够相处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这就是他觉得怪异的地方,原来她的心里竟会是这样的不安,虽然这几日很平静,但是那一次看见的人却让她害怕。他一直想让她忘记这个阴影,却没有那么的容易。
“贝贝,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把你带离我的身边。”紧紧的搂着水贝贝,聂轩似要将她揉入到血骨之中。
“聂轩,我喘不过气了。”呼吸有些急促,水贝贝推了推聂轩的胸膛。她只是担心,或许女人天生敏感,即便没有在遇见她的哥哥,她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一日,她的哥哥,那邪气的眼神,看的让她恐怖。
放松了力度,聂轩却没有放开水贝贝。
“聂轩,我真的害怕,就算哥哥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就凭着这一张脸,而且,现在的我,和哥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水苍宇曾经的话语浮现在了水贝贝的脑海里,他不会亵渎她,因为那一层血缘关系。可是,现在呢,他不会有着任何的顾虑。
聂轩的脸色阴沉了,是的,曾经对着水贝贝那样痴狂的男人,现在的痴狂又怎么会减轻。那个人与水贝贝的相遇,不会是偶然。就算是偶然,他也不会掉以轻心。能够统领一个组织的男人,必定不会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