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水贝贝看着眼前的少年,她见过他一次。
“我叫白瑞,走吧,老大想你了。”想要去拉水贝贝的手,白瑞又缩了回去。这样拉着她,难免聂轩不会生气。
“我是问你,五者中,你是属于哪一个?”没有在意少年的动作,水贝贝问着。
“我?易容者,姐姐。”对着水贝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白瑞扰扰头,“我们快点回去吧,老大看你出来好久了,有些着急了。”
“恩。”水贝贝点点头,心里就像装了千金重的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多事之秋,风波总是一波波的来临。或许,是她多虑了。水贝贝已经死了,他是不会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摸了摸这张和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庞,万一,哪怕只是相似,也会激起他的占有欲,那该怎么办。
心里乱成了一团,就连走回了房间,水贝贝也没有发现。浑浑噩噩的坐在了椅子上,水贝贝沉思着。
“贝贝。”
见水贝贝一进门,就露出了这样一副沉闷的表情,聂轩不由有些担忧,一连喊了几声,水贝贝都没有反应。
“贝贝!”
“啊!”这一次,水贝贝终于听见了,她抬起头,看着聂轩,“你叫我?”
靠在床上的聂轩不悦的看着水贝贝,眉宇间却掩盖不了那担忧之色:“你怎么了?”
“我。”低下了头,水贝贝沉思着,最终抬起头,看着聂轩,“我看见他了。”
“谁?”聂轩不经意的问着。
水贝贝缓缓的走到了聂轩的身边,坐在了床边,明眸的眼睛里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雾,双手搂住了聂轩的脖子,脸,枕在了聂轩的胸膛上,“怎么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贝贝。”聂轩可以感觉的到,水贝贝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她在害怕,可是,有谁会让她害怕成这个样子。
“放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人伤害你。”轻轻的拍着水贝贝的背,聂轩细声安慰着。
“你还记得秦然吗?”水贝贝忽然问道。
聂轩有些不悦,但还是点点头:“记得,你放心,紫晓牙会医治好他的,不要担心。”
“不,”水贝贝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怕,我怕你会受到这样的摧残。”
“贝贝,你究竟是怎么了?”扶起水贝贝,聂轩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一丝慌乱,惊恐,“你刚刚说,你遇见了谁。”
“哥哥。”水贝贝低下了眼眸,小声的说着。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住了。房间里,瞬时变得沉寂下来。
聂轩黑色的眼眸里布满了阴霾之色,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可以听得见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水贝贝的身份,紫晓牙是不会泄露给外人知道的。或许,这只是个巧合。不过——
“那又怎样?”聂轩看着水贝贝,目光坚定的说着,“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的到你。”
或许,那一次真的只是巧合,在那之后身边一直风平浪静,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水贝贝的视野里,但愿,一切只是她的多虑。只是,聂轩的身体却没有好转的倾向。时不时的,他会说着心里闷。问了医生,医生只是说,没有大碍。没有大碍!没有大碍会这样。可是,紫晓牙也是说,过段时间就会好了。看也看不出个名堂,也只有这样在医院一天天的耗下去。或许聂轩在听了那日她的话有些担心,孙峰或者其他几个人会出现在病房的门口,而聂轩也不准她独自一人外出,只是让她留在病房里陪着他。
聂轩住院的事,聂家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除了黑子。黑子是来带话的,聂老夫人还是那个态度,容不下一个曾“害”过她的重孙子的凶手。只是黑子的一句话引起了聂轩的警觉。
“大少奶奶曾经来看过你,她没和你说什么吗?”
“有吗?”聂轩狐疑的问着。他的身体他清楚,有没有谁来,他不可能不知道。
“或许你那时在昏迷吧。”
“不,”在一边的水贝贝摇摇头,“没有人来过。”
“这就怪了。”黑子扰扰头,“她一听到消息就让我带她来这,我还看见她上楼了,还是过了好一会她才出来的。”
聂轩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他缓缓的开口:“黑子,大少奶奶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黑子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过那次从医院出来,我觉得大少奶奶笑的好诡异。对了,倒是大少爷,最近很是繁忙。”
“黑子,麻烦你帮我注意下。”王玲来看他,却没有进来,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还有,帮我带话给奶奶,想要我休妻,想都不要想。”
“好。”黑子点点头,站了起来,“二少爷,你真的不打算回聂家了吗?”
“那儿不是我的家。”聂轩把弄着坐在一边的水贝贝的手指,面带寒冰的说着。
黑子走后,聂轩陷入了沉思中,手分开了水贝贝的五指,强行的把自己的手指嵌入进去,紧紧的扣在一起,把弄着。
“怎么,没有见到旧情人,心里憋屈?”王玲来了却没有进来,是什么原因她不管,可是她对聂轩的余情可是未了。而且,她的孩子没有了竟然赖到了她的头上,攻于心计的女人,她一向讨厌。
“贝贝。”看着水贝贝眼里淡淡的怒气,聂轩本来是想说什么的,忽然间他捂住了胸口。
“你怎么了?”水贝贝有些担忧的看着聂轩,该不会又是四肢无力,胸口发闷了吧?他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样虚弱。只是一刀而已,怎么会有种怪怪的感觉。难不成,他又是在装病。
“这儿难受。”捂着胸口,聂轩看起来很是痛苦,眉毛挤在了一起,眼睛因为痛苦而半眯着。
又是胸闷,医生说他胸闷时要让他开心,她要听从病人的话。所以,聂轩想听她唱歌她便唱,想要看她跳舞她也就跳。这算的上是他的荣幸,见过她的舞听过她的歌的人,这个世上可是没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