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郊外的一个小木屋里,一个男子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呼吸着的女子。她的脸色因为难受而变得通红,女子的双手捂着胸口,艰难的呼吸着。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子,满眼的不可思议。
“哥。”痛苦,胸口闷痛,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她只是知道,哥哥要杀了她。哥哥,她唯一的亲人。在她刚有记忆时,父母便离开了。自小就是哥哥将她拉扯长大的。哥哥自小就疼爱她,明天就是她的订婚仪式,哥哥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这个小木屋,是她一次生气时跑出来发现的,然后就成了她的避风港,生气时她经常一个人呆在这里,而这个地方也只有她和哥哥知道。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带她来这,但在她喝下哥哥递过来的水后,竟会是这样的难受。
“难受吗?”当水杯落地时,男子温柔的看着女子,将她抱到了床上,看着她痛苦的呼吸,“这药性不强烈,不会让你感到多痛苦,只是会让你呼吸急促。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你就会得到永恒了。”男子慢声细语的说着,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表情很祥和,看起来他就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但是这副温驯的表情在女子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可怕,温驯的外表下面,是可怕的狰狞面孔,是不为世人所见的可怕。
张着嘴,女子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男子伏下了身子,贴着女子张启的红唇,伸出舌头在女子的唇上舔了一圈:“贝贝,我怎么舍得把你送给别人。”
撩起女子的一缕头发,男子放置鼻尖细细的嗅着:“真香,我的妹妹竟也长大了。哥哥留不住你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谁也夺不走你。”
女子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痛苦的呼吸着,说不出一句话,意识慢慢的模糊了,呼吸也渐渐的停止了。
看着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的女子,男人知道她会永远的睡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男人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摩挲着女子的面庞,“贝贝,我不会亵渎你,可是我也不会让别人拥有你。”
抱起女子,男人走出了小木屋,来到了一处空地。大红色的玫瑰列于地上,围成了一个一人多长的方形。微笑着看着怀中的女子,男人将女子放入到了被玫瑰围绕着的那片空地。再一次的,男人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她真的很美,小巧玲珑的脸蛋,细细的峨眉,小巧的鼻,红润的樱桃小嘴,她是他的,他不会把她交给别人。一把火,点燃了花,燃烧着女子身上的衣服,很快,这一切被大火湮灭了。将残留的灰烬小心的放入到一个雕着花纹的红色漆盒里,男子微笑着:“贝贝,这样你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了。”
再次走回那间小屋子,举起手中的火把,男子扔了出去。看着整间屋子被浓浓烈火包围,男子疯狂的大笑着。
火光冲天,燃烧殆尽了一切。
耳边传来“嘤嘤”的哭声,“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哭声伴随着低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里,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处在半清醒半迷糊状态下的水贝贝知道她的睡眠被人打扰了。好累,她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耳边的声音却纯粹不让她好过,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嘘嘘的说个不停。
好吵!有些烦躁的,水贝贝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竟是这样的沉重。努力了几下,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大了:“贝贝,你醒了。”
眼皮眨动了几下,水贝贝终于睁开了双眼,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张陌生的面孔看了过来:“贝贝。”
水贝贝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大约四十多岁,皮肤有些暗黄,斑斑点点的雀斑分散的分布在她的脸上:“你是谁?”
中年妇女明显的一愣,顿时她的眼里含着泪水:“贝贝,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家里真的需要钱啊!”
这是什么情况,水贝贝的秀眉皱起,贝贝,她是叫贝贝没错,但是这个女人是谁。闭上了眼睛,记忆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脑中转了一圈。哥哥。她的哥哥要杀了她。她与龙焰的左副手订婚,自是因为发现了她的哥哥对她的感情似乎不再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那样,她的哥哥,水苍宇,在他的眼中,那股炙热的眼神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让她害怕,所以她才会找到秦然,让他帮助她。只要她结婚了,哥哥心中那份错误的感情才会断掉。然而她没有想到哥哥竟会想出那样恶毒的手段,她还活着,难道说哥哥又放过了她。那么,现在这出戏,又是什么?
“水苍宇呢?”坐起身子,目光凌厉的,水贝贝盯着眼前的中年妇女,“让他来见我。”
中年妇女面露诧异,盯着水贝贝看了半天,“什么水苍宇,贝贝,你在说些什么。”
房门忽然被猛烈的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从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他的头发留得长长的,还被染成了黄色。耳朵上戴着大大的耳圈,身上的衣服的色彩那是五彩缤纷,俨然是一个非主流的打扮,一进门,这个人就扯着嗓门在那喊着:“让你嫁给聂家委屈你了!我要去巴黎留学,我是学艺术的,你要因为你的自私毁了我吗!就算聂家二少爷病了,那又如何,你当你的少奶奶,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哪里委屈你了!”
“水寒,不要这样和姐姐说话。”在一边的中年妇女训斥到,“她才刚刚醒。”
不依不饶的,水寒依旧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叫你一声姐,是看得起你。女人生来就是嫁人的,容得你选。你喜欢陆杰,他呢?几个钱就被打发了。就你傻,傻到为他殉情。告诉你,聂家的聘礼我们已经收下了,三天后,你必须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