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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地处九河下梢的天津卫,宽阔的海河从市区静静地流过。这一天的夜晚,就在天津英国租界内的怡和洋行码头上,一艘外籍的客轮停泊在那里,买票乘坐的旅客基本都已经上船就位,轮船拉响了两遍汽笛,表示它即将启航。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挂着日本国太阳旗的总领事馆轿车驶来,停靠在了客轮尚未收起的舷梯旁边。打开轿车的车门之后,留着一小撮仁丹胡的日本总领事和郭连生的大舅分别从两边的车门走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四下里扫视了一遍,大舅这才摆了摆手让轿车内的郭连生走了出来。日本总领事让从副驾驶座位上走下来的一名下属手持船票和护照,领着郭连生迅速地登上了这艘外籍的客轮。

当那名日本驻天津总领事馆的职员从轮船上刚刚下来不一会儿,客轮便收起了搭靠在码头上的舷梯,同时第三次拉响了汽笛。少顷,客轮上的船员们解开了拴在码头桩柱上的缆绳,船头的锚链被绞动了起来,铁锚渐渐地被收了起来,随着锅炉烟囱象喘粗气似地喷出了一股浓烟,客轮微微地晃动起来,它渐渐地离开了码头,缓缓地向海河下游驶去了。

怡和洋行的码头上,郭连生的大舅和日本总领事向夜暗中渐渐远去的客轮不停地招着手。

清晨,太阳暖暖地照着蓟州城北边一条繁华小街的那一溜儿买卖家,这一家叫“十里香”的小酒馆刚刚卸下了门窗上的栅板,挂起了鲜红的酒幌儿,便有一个脚步踉跄的中年汉子拎着一个陶制的小酒罐,迈进了小酒馆的门槛,此人就是已经在家中喝得半醉的商洪光。“跑堂儿的,来一斤程庄子的酱牛肉、两个洇溜的酱猪蹄儿!”

“咋儿还非得要这两个地方的酱货儿呢?您不就是想要个酒肴儿吗?”小酒馆跑堂儿的软了巴叽地回敬了商洪光一句。

“那咋儿的?——虽说都是酱货儿,可这两家的味儿就是不一样!”商洪光还不断地打着酒嗝儿。

“哎哟,大哥,那可真对不起了——俺们这小店儿本儿小利薄,还能大老远的跑到洇溜镇上酱货儿去呀?程庄子离这儿也不近呢,四十来里地儿,你不就想要李芬家做的李记酱牛肉吗?”跑堂儿的俯在商洪光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听说都断货好几天了——掌柜的李芬那小子跑了!”

“啊?”商洪光乍一听还流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眼神,但好象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马上“噢”了一声。“那好吧,就来你们家自己做的酱货儿吧,再来两个油酥烧饼!”

“好嘞,您老儿!”跑堂儿的殷勤地恭维了商洪光一声,继而朝厨房里面拉长声调地喊了起来,“酱牛肉一斤儿,酱猪蹄儿两个,外加俩油酥烧饼!客人酒水自带!——”

不大一会儿功夫,小伙计儿便将一盘切片的酱牛肉和切成小块的酱猪蹄和烙得焦黄的芝麻油酥烧饼端到了商洪光的面前。从官府衙门释放回家之后就没吃过一顿正经饭食的商洪光,狼吞虎咽一般地吃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桌子上所有的吃食全都被装进了他的肚子里,连那个小陶罐里的烧酒也喝得底儿朝上了。他打着饱嗝儿在柜台上结清了银两,便掭着肚子说了声儿,“猪八戒吃酒糟——酒足饭也饱啊!”说完他用手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迈开踉跄的步子走出了小酒馆。

商洪光只身走在暖洋洋的春日街市上,随着人流来到了用两根木杆架起来的公众布告栏的跟前,上面贴着崭新的布告和画像,是官府通缉李芬、郭连生、崔海山三个人的。看到这些,商洪光撇着嘴得意地笑了,“哼,咋儿样儿啊?全让我说着了吧?”

就在布告栏的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腿上绑了根竹杆,上边插着一面小旗子,它上面写着“招兵”二字。桌子的后面坐着一名军官,他身边站着的一名士兵看相貌比他岁数都大,但是这家伙嗓子好,此刻正大声地唱着《劝兵歌》:

“……为子当尽孝,为臣当尽忠。

朝廷出利借国债,不惜重饷来养兵。

一年吃穿百十两:六品官俸一般同。

如再不为国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

自古将相多行伍,休把当兵自看轻……”

这名当兵的扯着脖子卖力地唱着,他那洪亮的嗓音、有板有眼的唱功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老百姓,他的歌声刚刚告一段落,场上顿时响起了叫好和鼓掌的声音。

“哎,我说老总儿啊,您这个唱歌儿的兵是从戏班子里雇来的吧?”观众中有好事儿的向那名军官提出了疑问。

“就是啊,老总儿,我看这当兵儿的比您岁数都大呀!”

“哪儿有这么大岁数还当兵儿的?八成儿都有老婆孩子了吧?”

“…………”

现场的人们根本不问招兵的事儿了,反而就着这个话题热烈地议论了起来。

那名当兵的把老百姓的议论全都当成了耳旁风,又亮开嗓子大声地吆喝了起来:“哎,招兵了,招兵了啊!——六镇新军大招兵了啊!吃的好,穿的好,每月还有津贴,相当于六品官吏的待遇啊!……”

现场的老百姓根本不理会他这招兵的“广告”,还是在猜测着这名老兵的来历。那名军官一看这个架势,只好站了起来,冲着大伙开了腔儿:“各位蓟州的老少爷们儿,你们还真是有眼力!——俺们这位兄弟,”他拍了一下当兵的肩膀,“名字叫孟恩远,还真是比我这个小哨长儿岁数大,今年刚加入新军,虚岁四十了!”

“哎呦,四十岁了刚入伍,这得啥儿时候能熬上去呀?”

“这么大的岁数当个小兵儿,可图的是个啥儿呀?”

“…………”

围观的老百姓又热烈地议论起这个话题来。

“嗯,要说图个啥儿吗?咝……”那名哨长嘬了一下牙花子,他灵机一动忽然拍了孟恩远的后背一下,“那就让他跟你们现身说法儿吧!”

孟恩远倒也不怯场,挺起胸脯儿走到了大伙的面前,“嗯……我呢,去年入的武定军,今年参加了新军,虽说现在还是一名小列兵儿,可也是行不更名儿,坐不改姓儿——姓孟名恩远,字曙村。家住天津卫南郊西泥沽村,可以说是贫寒了半辈子,打鱼摸虾,摆船儿运货,长工短工吃劳金,还做小买卖儿……嘛都干过,也就是说‘打八叉’吧!”说到这儿,他看了现场的老百姓一眼,“大伙儿不都说我唱的好吗?象从戏班子雇来的吗?实话儿跟你们老几位说吧,我还真在戏园子里泡过,跟艺人们学过。”

“噢,怪不得呢!”

“咋儿样儿啊?我没看打眼吧?”

“哎呀,要不唱得这么好呢!”

围观的老百姓又议论了起来。

孟恩远一看他宣传的效果不错,马上扭转了话题,“你们不是问我这么大岁数儿当兵图个嘛儿吗?我还明人不说暗话:就是为了报效朝廷,跟着袁世凯大人,那就能升官儿发财!——往后是军人吃香的年代了!”

尽管孟恩远慷慨激昂白话得满嘴冒沫子,可是并没有引起现场老百姓热烈的反响,反而是没有了声音。

就在这时,商洪光从现场的人群里走了出来,好奇地跟孟恩远搭了腔儿,“哎,我说老哥,您这儿招的新兵上哪儿去呀?”

“不远儿,天津卫南边儿的小站!”还没等孟恩远作答,那名军官马上回应了商洪光。

“小站是哪儿啊?”商洪光挠了挠头皮。

“嗐,一句半句儿地跟你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么说吧,离天津市里比你们这儿近多了,才几十里地——你们这儿到天津卫不得二百多里地呢吗?”

“你听我一句吧,”孟恩远插了进来,“就离俺们家不远儿,也是南郊的。”

“噢。”商洪光听明白了。

“哎,吃粳米、白面,穿卡其布军装啊!”孟恩远感觉商洪光有点儿心动的意思了,赶紧加了一套宣传词儿,“看见没有?就这个!”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军装。

“老总儿,那您老……看我中吗?”商洪光没有理会孟恩远,直接去问那名军官了。

那名哨长很认真地看了看商洪光的身材和相貌,“嗯,中倒是中……就是岁数大了点儿。”

“哎,老总儿,您这是咋儿说的呢?”商洪光马上将手指向了孟恩远,“我还没他岁数儿大呢,我刚三十五!”

“嗐,他这就是特殊情况嘛!”哨长把头扭向了一边儿,“一般按要求俺们还是招十七、八,二十啷当岁儿的小青年儿的!”

俗话常说“请将不如激将”——本来只是随便问问的商洪光一听这话还来劲了,“哎,我说老总儿,您别看我这岁数是大了点儿,可我有真本事儿啊!”

那名哨长马上接了一句,“有嘛真本事?‘八加一’的本事?”因为他在跟商洪光对话的时候早已经闻见了满嘴的酒气,所以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八”字,“想上军营里混酒儿喝去,那我们可不收这样儿的兵!”

“哎,我说老总儿,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说有真本事儿就是有真本事儿!”商洪光立时三刻把眼睛瞪了起来,“我会武术,正儿巴经的北少林功夫!”

“光说不练那是嘴把式!”哨长的嘴也不饶人,“你来两下子,让我们大伙也见识见识呗!”

现场围观的人们一听这话,顿时鼓起掌来。“就是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

“可不是嘛,光靠嘴把式那能看出个啥儿来呀?我还说我会打南少林的长拳呢!”

“……………………”

哨长的这一句话和大伙的起哄一下子把商洪光激得是满脸通红,他的酒劲儿也顿时醒了。他来到场地的中央先沉静了片刻,然后做了一个起势的动作,接着便十分利索地打了一套大开大阖的北少林长拳。随着他收势动作的完成,现场上立刻响起了围观者们一片的叫好声。

“行了,行了,你这个兵我要定了!”哨长走上前来拍了拍商洪光的肩膀,“我看出来了,你这套长拳没有个三年五载的功夫底子是打不出来的。”说着他俯在商洪光的耳边小声地叨咕了一句,“要不喝酒就更好了。没准儿哪天俺们新军的督练袁世凯大人还能让你当个武术教头呢!”接着他扭过头来对那名士兵吩咐道,“哎,孟恩远,你领他上那边儿换军装去吧,今天算是招了一个好兵坯子!”

“娇羞坊”小院内关凤芹的房间里,她正在床铺上悄悄地收拾着自己攒下的那些散碎银两和现大洋,把它们都打在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就在这时,崔海山推门走了进来,让关凤芹有些猝不及防,她赶紧把小包袱塞进被窝里,压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

“得了,得了,不就那俩贴己钱儿吗?还藏啥儿呀藏?!我都看见了!”崔海山说着,随便就坐在了炕沿上。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洋烟卷儿,抽出一支用火柴点燃了,“咝——扑……”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儿,“我真不明白了——当初你自卖自身进窑子,说就是为了攒钱。你攒这么多钱要干啥儿呀?”

“雇杀手!好给我自己报仇!”关凤芹气囔囔地说着。

“‘三须子’不答应给你报仇了吗?”

“哼,就你们这些嫖客儿,炕上说的话,下炕就扔到脖梗子后头儿去了……谁敢指望啊?”

崔海山听到这儿,嬉皮笑脸地迎上来一把搂过了关凤芹,“哎,这回你还真就能指望上了!——杀手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竖起了大拇指。

“就你还杀手呢?也就能玩点儿花拳秀腿吧?我看你炕上都没啥儿真本事儿,哪回也没能把俺们咕啾叫唤喽!——报仇儿这事儿啊,我更指不上你了!”

崔海山一听关凤芹眼里的自己就是这么个怂蛋包的男人,他顿时急眼了,“哎哎哎,这你可把哥哥看扁了啊!——我马上就要拉杆子起事当土匪了,你要是跟哥走,那就是压寨夫人,有啥儿仇儿报不了的呀?!”

关凤芹一听他这句话倒是一激灵儿,“嗯?真的?你真要当土匪了?”

“啊,那还有假呀?俺们哥儿几个摊上了命案,官府都通缉了,商洪光下了大狱,李芬、郭连生他们俩都跑了,我老哥儿也只有落草为寇这一条道儿可走了!——枪我都预备好了,就在北边儿的林子里藏着呢!”

“那你还上这儿来干啥儿呀?”关凤芹反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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