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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2

1

夏日的清尘,晨雾还弥漫在海滩上,渔夫正准备打一搂鱼拿到远处的集镇上去卖,换点钱买药给母亲治病,开春以来母亲的病就越发严重起来了,最近天一热母亲的身体状况就越来越不好了,但是怎么打都打来只是一些小鱼小虾。“要是再打不上鱼,恐怕今天的鱼市算是赶不上了。”渔夫自言自语

一波潮水褪去,留下了许多小水坑,渔夫看到其中一个小水坑里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大锦鲤在奋力的挣扎着,凑近一看,这大鱼的鱼鳞都有点裂开了。渔夫心想,抓了这大鱼拿到集镇上应该可以多卖些钱,应该也就够给母亲买药了。结果渔民伸手去搬鱼,却发现大鱼很沉,这渔夫无论使多大的劲的搬不起来,渔夫心想这么热的天要是等太阳出来这鱼就成鱼干了,搬不动卖不了,也送不到海里,那就给他一瓢水,让他多活些个时辰吧。渔夫心想,索性善心一发,拿出随身带的竹筒里的水,浇到水坑的鱼身上。谁知这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远处已经听到了沉闷的雷声,鱼身上的裂开的鳞片开始愈合,海里一阵漩涡,一阵黑风卷着刚才的大鲤鱼闪烁着龙的影子,吓得渔夫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空旷的海滩哪有地方躲,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自思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别是在这海里打鱼把龙王得罪了吧。

渔夫还在寻思,那大鱼在半空中,开始闷声闷气的问:这位渔家,您贵姓啊。渔民吓得直哆嗦,愣了半天,才哆哆嗦嗦说:小民姓吕。贱名吕企。不知惹了上仙,还请看在我上有重病八十老母,下有老婆待产,饶我一条生路吧。大鱼听后,哈哈大笑:怎么这么怕我,我在此渡劫升仙,是你救了我度过此劫,我怎么可能迁怒与你,不光不生气,我还要报答你呢!不过我看你脸色晦暗,父母宫发黑,你家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吕企忙跪下磕头,说自己母亲病重,还等他给母亲买药治病呢。那大鱼听了,便道:那你拿着这楼鱼赶快去卖了给你母亲治病吧,记得要快!吕企回头一看自己的鱼篓里已经装满了肥美的大鲜鱼。于是急忙磕头谢恩,抱着鱼篓飞奔而去。

到了集镇,今天买鱼的人倒是很多,吕企的鱼不到半晌就已经买完了,去了药铺买了药,想着神仙的话要尽早回家,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娘!我回来啦!我把药买回来啦”渔民大呼着跑进了自家简陋的茅草屋,可是还没进屋便听到妻子的哭声,进屋一看却发现母亲已经没有了气息。妻子陪在母亲床边。原来在吕企出门打鱼不久,吕的母亲就病重了,一直坚持着想等着儿子回来见儿子最后一面,但就在儿子回来前不就却终究是归天了。吕母最后也没见了儿子一面。“儿子不孝!连给母亲治病都治不好,母亲娘生我养我吃了一辈子苦,结果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就去了”妻子说“这天气炎热,咱们赶快给母亲下葬吧”“等我以后一定会给母亲风光大葬!”吕愤愤的说。“可咱们哪有这么多钱啊,光给母亲治病就花了很多钱了。还是先找几个邻居帮忙凑凑钱先下葬吧,”吕企说:“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妻子找了几个邻居,凑了些银钱,买了个最便宜的棺材,加上几个强壮渔民帮忙,又找了个懂丧礼的老人说几句,很快母亲就下葬了。到了旁晚这个简单的丧礼就结束了,帮忙的渔民忙完了也就各自散去了。

吕企失了母亲,深深的自责忙完了出去围着海边走走,他想着从小母亲辛辛苦苦一点一滴的把他养大,自己做渔民老老实实打渔好容易能赚钱养家,却连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的愿望都满足不了,想着想着,便跪在海滩上大哭了起来。

“我为什么我让我见我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啊,我只愿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跑的快一点,给母亲熬了药,母亲就能好一点啊,为什么不能跑的快那么一点啊!为什么我不能多打点鱼,有了钱让母亲享享福啊……要是能在集镇有个鱼档做落脚之地,也许我就能随时照顾妈妈了……”

吕企深深的自责,天上又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响雷都落地了,海滩上落雷的地方都能看到明显雷劈过的痕迹,不远处海滩上的礁石直接被雷劈碎了。海里又开始漩涡,水里的漩涡和天上生成的黑压压的龙卷风让这个海滩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个大鱼隐约伴随着龙的影子又腾着黑风夹杂着乌云出现了。

吕企看见大鱼,赶忙向大鱼磕头,大鱼先说话了:“吕企啊,生死有命,不要悲伤了,看你对我有救命渡劫之恩,又这么孝顺,这样,我给你个金鱼缸做信物,拿着金鱼缸到此地找我便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这鱼缸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你要好生仔细。说罢,一道金光闪过,砸到吕企的前面,光退后,是一个金色的鱼缸。吕企又是磕头,谢谢上仙!谢谢上仙!一阵黑风呼啸而过,风过后,海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吕企瘫坐在地看着手里的金鱼缸,母亲已经走了,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继续努力打鱼,赚钱养家,为老婆和将来的宝宝营造一个舒适的氛围!

2

县城的集镇除了固定的摊位,还有许多游商,有外来的客商来此地卖卸货物,也有附近的菜农瓜农和渔民每天早上带着自己的农副产品来集镇售卖。吕企属于后者,以前季节不好的时候时候打不着鱼,好容易勉强打满了一搂鱼,等到了集镇自己的地方就被别人占了,这里秉承的还是先来后到的原则。人家先来的,你就不能再跟人家抢地盘了。不过自打上回遇见大鱼神仙之后,吕企每天早上都能很快就打满一大搂打到又肥又鲜美的大鱼,早早的拿到集镇上售卖,很多买鱼知道吕企的鱼好,也是早早的去集镇上找吕企买鱼。

买鱼的人多了,吕企就找代写书信的李青给他画了好多鱼的标志,谁要买他的鱼就把标志帖到家门口,保证第二天吕企就把鱼送到门口,这样也不用沿街叫卖了,鱼送到了鱼篓也清了,省的跑腿了于是即使找不到位置吕企也不怕了。吕企每天都先把鱼送到老弱病残的家里,省的身体不好跑腿也不方便,街口的房东王阿婆,眼睛不好,以前买东西老是被人骗,也曾有人劝吕企把不好的鱼卖给王大婶,反正也看不见,结果吕企断然拒绝:首先!我的鱼就没有不好的。其次,这么坑害客户的事情我吕企也做不来!这种话以后也不要说了。一来二去,集镇的人都知道吕企是个诚信第一童叟无欺的鱼贩。连看不见的王阿婆都不做手脚,何况我们这些人了。吕企虽然有名有姓,但是吕和鱼音相近,企和一有差不多。买鱼的也不会管他真正姓甚名谁,所以图个方便就叫他“鱼一”慢慢地,“鱼一”就成了吕企的代名词,大家都从他这里买鱼。也没人知道吕企真正姓甚名谁。

集镇北头白家豆腐脑摊的白老头看见了,便对吕企说,你以后也别在满集镇的找地方贩鱼了,我把我豆腐脑摊子边上的一小块地辟出来给你卖鱼。以后你就在我这卖鱼吧。这样买鱼的还能在我这喝碗豆腐脑。你也在这集镇上有个安身之处,吕企感激不尽。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吕每天在海边打鱼都能打到很多又肥又美的大鱼,然后拿到鱼档里卖掉,鱼好又加上人比较实在,从集镇上卖鱼得来的钱,生活也富裕些了。早早卖完了鱼,吕企还会在白老头的豆腐脑摊子上喝碗豆腐脑,听白老头讲过去的一些故事。吕企就感慨,说白老爷子年纪大了,还能有个铺位产业,真是可以颐养天年了。白老头就说:这哪是我的,这个产业是当时一位五金店老板的,当年我一个外乡人,年轻气盛想闯出一番事业,无奈却总是接二连三的总是遇到些倒霉事,流落至此,是这里五金店姓吕的老板收留的我。我便在此地帮工,有天傍晚,吕老板收拾了些银钱,说要回不远的渔村去回家团聚,老板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吕老板高兴就说要回去看看,让我照看店面有天晚上据说是有事突然找急忙慌的要走,让我看着这个铺位,但是吕老板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一开始还能应付些,时间长了就应付不了了,我也不会别的,于是就把五金店改了在这里卖豆腐脑,一卖就是这么多年。“又在讲你这个铺子的事情啊”李青抬了抬自己的眼镜,这事你都讲了千儿八百遍了。满集镇的人都知道了。你说的不累我这听得都起茧子了。“去去去,又不是给你说的,我给这位小兄弟说的。”“那大爷您就没个子嗣帮你打理这个铺位吗,整天就看着您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的在这忙?”老头摇摇头:“孩子早不跟我了,自己去州府闯荡去了,说是要考出一番功名,也得好几年没回来了”吕企一听感觉会有点什么机会,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顺嘴接到:“您要有个什么事帮忙的尽管找我,邻居们也可以作证。您就把我当您儿子一样看待就行了”“好好好”老头答应着。“那个当年的吕老板的儿子要还在,估计也就和你这么大了。”

收了摊回家,吕企就开始思索,之前只是觉得有什么机会,现在仔细一想,那铺面的老板原来姓吕,我也姓吕。这难道不是个机会吗。谁能说我不是那个吕老板的儿子,连老头自己都说那个孩子应该和我一样大了。至此,吕企心里已经有了想夺人店铺的想法,只是时机还不成熟,还需要从长计议,但是要先做些准备了。正心想,看着老婆屯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洗完衣服刚进门。吕企赶忙帮忙晾衣服。“老婆啊,你看你进了门,就这么辛苦。是我对不起你啊。”“怎么今天说这话了,我又不是看上你钱才嫁给你的!再说现在生活不也慢慢好起来了吗,欠的银钱都还上了,咱家鱼打得多卖的好,村子里的人都想像你请教经验呢”“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感觉对不起你,听我娘说,当年我们家也是做五金生意的,颇有些银钱,无奈家道中落,在我小时候父亲就没了音讯。”“我好想也听婆婆生前念叨过,说公公原来是做买卖的。”妻子沉思后说道:“不过你也继承了你爸爸的基因了嘛!这么有生意头脑,迟早你会重振你们家的!我支持你!”“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吕企说完,便和夫人相拥一起。

村子里是经常会有新闻的,原来吕企的父亲就是一个商人,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此后吕企每天打的鱼剩下一些都会给渔村里一些揭不开锅没有劳动能力人,大家都在念叨吕企的好。很快村子里的人都坚信:吕企的爸爸就是一个商人,做五金的商人!吕企向他爸爸一样,是个大善人,大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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