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凌锐天总算是,把她的伤包扎好。抱起她去餐厅吃宵夜。试图跟她讲道理,多些交流。
可是,不会跟女人交流。以往都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女人得到她们喜欢的钱财或者是满足她们的虚荣心。而自己只是排泄体内应该定期排放出的“垃圾”仅此而已。
那些女人接近自己的目的,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从来不会在那样的女人身上,浪费半点精气神,银货两讫干净利索。
突然想跟她谈话了,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语气。说出话来的语调,还是像命令的口气:“多吃点。一时不管你就瘦的没人形,还总抱怨我管你。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跟我好好谈谈吗?说吧!你都对我哪里不满?怎么样才叫追你?”
叶芊涵根本不领情:“野蛮人!跟你没办法沟通。”
本身也不谙世事,不识情滋味,又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怎么样才叫追?反正就是觉得,他这样不算追而是:“你太霸道了,什么都是你说的算。而我只有听的份。还有,你都没有好好征询我的意思,就强自决定我是你的女人。这哪叫追?分明是土匪、恶霸。”
凌锐天失笑,还真是小女孩浪漫情怀。看着好,对心思,当然要毫不犹豫,划入自己的堡垒里保管。难道,还给他人可趁之机不成?拖拖拉拉、犹犹豫豫、不是自己的作风。无论对什么事都是一样,果敢果断而且速度神速。
“我好好征询你的意思,你就会乖乖做我的女人吗?”
叶芊涵动气的怒瞪着他,可恶的云淡风轻样子。忍无可忍叱问:“什么叫我就会乖乖的?凭什么我?就得乖乖的听你发号司令?你不知道何为尊重吗?野蛮人!就说了跟你没法沟通。”
凌锐天也感到在这方面,无法跟她有效沟通。根本就是鸡同鸭讲,理念差距太大:“不许生着气吃东西……”
“砰”一声脆响。
“不吃就不吃”叶芊涵摔了筷子,起身就走。
“站住?……叶芊涵?”凌锐天没叫住她不算。居然越叫,她走得越快。见她直奔外走,上前拦住她。火大的训斥:“刚回来又走?走惯腿了你?越惯你越没样子,疯了你?”
叶芊涵狠狠打开他的抓握。大有一副,他再不放手,就拼命地架势。漆清美眸闪着点点寒芒瞪视着他:“我不用你惯着度日,听明白了吗?凌锐天先生?我叶芊涵不是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凭你喜欢就拿起来悠悠,不高兴就又打又骂。你以为自己是谁?古君王吗?以为我叶芊涵,指望你的宠幸度日吗?我有我的尊严,不会再让你任意践踏……”
凌锐天紧蹙着眉峰,听她越说越离谱。不禁为自己一腔疼她之情叫屈:“说什么屁话呢你?疼你宠你自然关心你,社会这么险恶,你自己能应付吗?我管你有错吗?谁敢践踏你的尊严?我第一个让他,见不到明天日出……”
“你那不叫关心,根本是强人所难的管制。这种关心我不要。我跟家人争取来三年,三年宝贵时间,就是想单独好好看看,这个社会各个真实层面,而不是又被人管制着,什么都不能去做。你明不明白?”
“好好。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凌锐天担心的连声答应。真怕她气昏过去,浑身哆嗦的样子,犹如风中飘摇的脆弱蝴蝶兰。看着让人担心,参杂着揪心。
小心的把她搂回怀里,陪着小心。轻声哄着脾气不好,身体也不好的她:“从今后不再管宝宝,我宝宝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没有危险做什么都行。”
叶芊涵还是没好气的瞪视着他,分明是敷衍。什么危不危险的?还不是要他同意才能做?还不是被他管制着?
“就不要你管,我死我命短……”
“住嘴。”凌锐天眉心蹙起的褶皱,饱含怒火严厉警告她:“不许涉险、不许出轨。此外你随便去捉,出了多大的乱子,我都会给你平。没商量听见吗?”
叶芊涵离开他怀抱,冷冷与他对视。恨极他的霸道,无理可讲:“我若不听呢?”
“敢不听,不信你就试试?看我有没有招治你。”凌锐天在这方面,绝对不会宠着她胡来蛮干。
叶芊涵被激起傲气,腾身而起冲他撂下话:“试试就试试,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一手遮天……干嘛?放手?”
凌锐天把她拽坐下,看着她这副斗架公鸡架势,好笑的说她:“好好说话就不行吗?拉出一幅打仗架势呢?”
“跟你就没法好好说话,你不是要治我吗?……”
“你理解力有问题是不是?”凌锐天被她气笑了:“你又没出轨,也没涉险不听话。我治你什么?……”
“你说了不管我的,刚……”
“做别的事情我不管。出轨、涉险绝对不可以。”
“说来说去还不是受你辖管?你根本就没诚意跟我谈……”
“关心与辖管的意思你不会分吗?”
“就是辖管。”
凌锐天跟她说不明白,索性岔开话题:“你不关心我,还不许我关心你吗?你自己说说,这么久了,你对我了解多少?关心过你男人的一切吗?反思一下宝宝,你的冷漠可曾会伤害我脆弱的心呢?”
叶芊涵几乎是瞠目结舌,瞪视着他,“脆弱?”这个词与他能扯上关系吗?难为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他脆弱?这世界上还有强人吗?还有能比他更霸道的男人吗?
凌锐天又带她走向餐厅,继续未完的夜宵。逗她:“宝宝是在反思,对自己男人的疏忽吗?”
叶芊涵没搭理他。可能是吵架吵的,也可能是知道他所谓未婚妻由来,心里没那么难过了。竟真的感觉有点饿。
平心而论,对他的了解,真的有限得很。霸道、强势、冷酷、这些都是他给自己的感觉,此外就是,似乎他很能,总是给人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再有的就是,报刊杂志上的各类报道了。一想到报刊上,对他的报道就来气。哪个该死记者凭空想象?居然把他说成“沉默寡言”?从认识他开始,他就像个老妈子唠唠叨叨,不许这不许那的。比自己话还多,寡言个鬼啊?记者的话最不可信。
“想到了解多少了吗?”凌锐天饶有兴趣得问,真的很好奇,她对自己了解几分?
“报刊上不是天天有吗?我又不瞎有看到啊!”她回答得更敷衍。
凌锐天当即又变成了雷公脸。轮到他想摔筷子,甚至掀桌子。还真是够受冷待,仅仅限于报刊那种虚华不实的东西:“报刊杂志上的东西能信吗?”
叶芊涵这次倒是与他观点一致:“是不可信。真应该抓出当初乱写的记者,写你沉默寡言那个记者,他是失聪了吗?居然说你话少?话唠还差不多。”
凌锐天气笑了又。全世界可能,就她一个人会说自己话多。面对她,就有说不完的话。这些日子,对她一个人说的话,都比一年在公司说的话多。这丫头太有惹自己喜怒的本事。
凌家老宅灯火通明。除了在外演出未归的三儿子凌锐霄,无法赶回来以外。其他人全部在老夫人一声令下,齐聚大厅。耐尽心等待,二少爷的回归。
自从老爷去世,二少爷就没登过老宅的门。逢年过节也只是礼到人不到,走过程似得。
具体因为什么二少爷与家人如此疏离?下人们不敢乱打听。姊妹之间也是不甚了解其中内情,当家祖母闭口不谈,谁敢不要命的去二少爷那里打听啊?那不是嫌命长了吗?
就连黎氏一家也应邀在坐。
凌老夫人知道,二儿子不会喜欢插手他的事。但事情已经这样,不如趁热打铁催他们完婚。相信看在他父亲遗愿的份上,一向执拗的二儿子会妥协的。
凌锐智再次抬腕看看表,起身上楼。边走边说:“你们继续等吧!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议,失陪了。”
“锐智?”凌老夫人声音里带着恳求意味:“你是凌家长子,锐天的兄长。事关他的终身大事,你不在场不合适吧?再等等。”
凌锐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楼下乖乖傻等的一群人。嗤声冷语:“这都几点了?你们一个个可都是闲人,我公司可是一大摊事呢?再说,他也从来没拿我当过兄长对待……”
“锐智,听阿姨的话再等会儿。”凌如梅拿出长姐威严训斥弟弟,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这方面,可比同父异母的二弟差多了。
凌锐智看着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姐姐向自己使眼色,不情不愿又回来坐下。没好气冲管家下令:“后半夜了都,就不知道准备宵夜?没眼色的废物。”
“是,大少爷。”管家忍气吞声,陪着小心弓腰答应。可不敢呛着他,他可是习惯拿佣人当出气筒的恶少。电话响连忙接听后,对一众人报:“锐天苑管家来电说,二少今晚有事来不了了,再聚时间另行通知。”
“靠!”凌锐智忍无可忍发火。一脚把茶几踹翻,茶杯、茶具和酒杯散落一地。怒火冲冲上着楼梯,冲楼下众人喊:“再这种破聚会别叫我。本少没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们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