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袁朗道:“只是如果请纪小姐喝杯酒的话,纪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哦?”
“喝杯酒,交个朋友,我明天会派代表去嘉尚谈这项合作的具体事宜。”袁朗道。
纪言没想到袁朗会将事情说的如此简单,条件只是一杯酒……这些年来,在职场上大大小小的磨练中,她的酒量早就锻炼出来了……虽然知道袁朗心怀鬼胎,但是一杯酒,倒也不是很为难。
微微一笑,纪言道:“喝酒自然可以,只是希望袁总说话算话才好。”
袁朗哈哈大笑:“自然说话算话。”
“那就好,多谢袁总给我这个机会。”纪言认真的道,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清丽的模样让袁朗食指大动,袁朗笑着对怀抱里的女人点了点头,那女人从他的怀抱里跳出来,不满的嘟囔一声,拿起一杯啤酒,长长的指甲里藏着的一颗白色的药片在晃动间悄然落入杯中,入酒即化。
“纪小姐,我还从来没看过袁总对谁这么器重的呢,你可真了不起。”那女人不怀好意的笑道。
纪言眉头轻轻一皱,却也知道自己此时很被动,还是少说话为好,她伸手将酒杯接过,却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道:“袁总,如若我需要您的一点诚意,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当然。”袁朗迫不及待的想要纪言将酒喝下去,此时不管是什么条件估计都会答应下来。
纪言一手拿着酒杯,另外一只手将合同推了过去,袁朗暗骂一句狡猾,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他接过合同,拿起笔刷刷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道:“纪小姐现在可以看出我的诚意了吧。”
“合作愉快。”纪言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有点发苦,只怕是这杯酒不是那么好喝了。
职场上的阴谋阳谋之类的,这些年来她经历过不少,如若不是因为卓越的高尔夫项目出了问题的话,类似这样的情况,公关部那边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公关下来,根本就没她什么事。
可是为了能在离职前给方立廉一个完美的收尾,她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时间耗下去,关于袁朗的一些不好的传闻,她自然是有听过的,但是生意场上要想假装清高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管讨厌还是喜欢,甚至就算是对眼前的人感觉到恶心,逢场作戏还是避免不了的。而所谓的《杜拉拉升职记》里的那种努力工作就能得到上司赏识的写法,不过是给都市女人所描绘的一个美好却不现实的海市蜃楼而已。
“合作愉快,一起干一杯吧。”袁朗说着拿起杯子和纪言轻轻碰了一下,率先喝了一杯。
纪言一咬牙,缓缓的将啤酒喝了进去,袁朗本来还以为纪言已经怀疑他什么了,正忐忑着,却是发现纪言已经将酒给喝了,他的眼睛也随即亮了起来。
“好,纪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袁朗笑着拍掌道。
“袁总过誉了,事情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纪言道。
“难道纪小姐觉得袁某面目可憎不成,这么迫不及待就要离开?”袁朗不悦的道。
“自然不是,只是家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也不着急这么一会。”袁朗的态度很强硬。
药效发作的很快,纪言这时已经微微有点眩晕了,浑身燥热,但是她只当是因为包厢里的空气太过闷热,也没多想什么,合同已经签了,也算是抓住了袁朗的把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方立廉去交涉就好,再留下来也没什么作用。
虽然袁朗态度硬朗,但是纪言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了,真的要回去。”说完就要站起来,却是发现脚下一软,浑身无力。
袁朗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纪小姐还真是着急呢,没哪里感觉不舒服吧。”
“你……下药……”终于明白过来袁朗的态度为何会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了,纪言咬着牙道。
袁朗无辜的耸了耸肩:“纪小姐可别含血喷人哦。”说着起身往纪言那边走去。
而他身后,包括两个女人在内的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听在纪言的耳中模糊而讽刺,估计,他们会以为自己是那种贪恋虚荣为出卖身体的女人吧。
袁朗越走越近,纪言的眼中已经出现幻影,总觉得袁朗还没走过来,她挣扎着要站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离开,可是身上的骨头好似都软化掉了一般,根本就站不起来。
袁朗抓住她的手臂,在她眼前笑道:“纪小姐难道还不明白袁某的意思吗?”
“你混蛋。”仅剩的一点力气,纪言挥起拳头朝袁朗打去。
虚飘飘的一拳,被袁朗轻易避开,“一会还有更混蛋的呢,难道纪小姐没感觉到?”
一口一句纪小姐,让纪言感觉到是如此的羞辱,下腹的燥热气息的流动更是让她的耳根变得充血一般的通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明知道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还自以为是的跟进来?这一刻,纪言连自己都恨上了。
“袁朗,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那几百万是白送给嘉尚的?”袁朗冷笑道。
“希望你能担负的起后果。”纪言咬牙道。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袁朗哈哈大笑:“反倒是你,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说完,用力的将纪言推倒在沙发上,泄愤一样的压了上来。
此刻,门悄无声息的推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怒气冲天的冲了进来,一把抓起袁朗用力推倒在地上,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对着脑袋就砸了下去。
红酒瓶很硬,砸了几次都没破裂,男人则像是疯了一样,一遍一遍的砸着,好似非要将红酒瓶给砸烂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另外的三个人毛骨悚然,另外一个男人冲过来救场,被男人一脚踹飞,两个女人则是尖叫着往外跑。
“啪”的一声,红酒瓶终于在袁朗的脑袋上咧开,男人森冷一笑,好似砸烂的是个西瓜一般,抱着陷入半昏迷中的纪言离开。
另外一个抱着肚子呻~吟不已的男人看到悲惨的袁朗,摸出手机要打电话,再一想起那张森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的脸,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机掉到了地上,再也不敢捡起来。
……
林墨白半拖着纪言大步的往外走,面色冷峻,可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该死的女人,难道真的以为自己那么廉价,几百万就将自己卖给那个猪一样的男人吗?
难道自己连那头猪都不如,她愿意放下身段不顾一切的去求别人去也不肯来求自己?
宁愿被一头猪在身上摸来摸去,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吗?
越想林墨白觉得火气越大,恨不能就这么将纪言给扔掉算了,可是看到脸色赤红呼吸急喘的纪言,他冷硬的心却又是变得柔软起来。
“真是该死,难道真的被吃定了不成?”
一路走出酒吧,一把将纪言推到车子的副驾驶室上,纪言的脑袋在座位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声,耸动着身子要爬出来。
林墨白在她后面看的几乎要疯掉,“啪啪……”几声,用力打了几下她的屁股。
燥热的气流沿着小腹飞快的往下流,屈辱的滋味让纪言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林墨白一看到她流眼泪,那心无论如何都坚硬不起来,只得叹了口气,将她扶好,绑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上了车。
看她这样子,很明显是被人下了催~情药了,林墨白真的很难想象,如若自己晚进去半个小时会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平时看上去那么精明的女人,从来和他将一切分的清清楚楚,从来不愿意在不清醒的时候和他发生关系,甚至将彼此的关系都能用数学符号标记出来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会变得那么愚蠢。
在方立廉面前如此,在那个猪一样的男人面前也是如此。
到底他哪一点不好,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作践他?
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几乎让林墨白冲动到要用车毁人亡的方式来惩罚纪言,油门一次一次的踩低,车子在午夜的城市干线上,彷如幽冥一般的急速飞掠。
十分钟之后,车子在一家五星酒店门口停下,林墨白甚至连锁车门都顾不上,一把将纪言抱起往里面走去。
随手甩出一张vip至尊卡,也不管前台服务生异样的眼神,抱着纪言就上了电梯,到了楼上,门外已经有服务生将门打开了。
平素优雅从容的林墨白此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直接抱着纪言入内,门“咚”的一声关上,发出震天一般的响声。
服务生目瞪口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林大少猴急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