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愚蠢的野狼才会妄想在一群猛虎的爪下分一杯羹,将自己所有的砝码压上,就是为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几乎毫不可能获得的东西,这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我从来不会奢望获得什么本应不属于我的东西,没有足够的力量只会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甚至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个时候,我忽然怀念起以前的岁月,那个时候虽然生活比这个时候还要艰苦,但是总算是获得比较心安,不像现在几乎每时每刻都要鼓起最大的勇气才能够继续行动,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有一天因为太过紧张心脏病突发而死掉。
其实我现在就有这种类似的感觉,自己塑造的躯体肯定是不怎么成熟,虽然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可能随时随地忽然失去所有的知觉,但是有些时候我的力量有的时候还是会忽然大幅度降低。
眼前的老头抓着酒瓶,一口气有喝掉半瓶美酒,才伸出手来将面前发着光芒的钥匙抓到自己的手中,那是一般平淡无奇的钥匙,如果不是从杀戮机器中出现,恐怕没有人会把它当成开启宝藏的钥匙。
恐惧让我低声区感到一丝微微的颤抖,在轩城的时候,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在轩城的范围之内,无论是异兽的袭击,还是来自身后的算计,我可以用鼻子闻出这些危险的气味,但是来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洋流中飘荡的,趴在木板上的蚂蚁。
或许我自认为掌控了自己的命运,但是实际上我的命运完全是由漂浮的洋流做主,自己只不过是在木板上动来动去,就自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了。
老头将钥匙放在自己的眼前,散去了钥匙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看看眼前的东西,轻蔑的吹了一口气,手中美酒最后一口喝完,随后狠狠的抛掷到地面上,抖擞着看似已经不太听着使唤的手指,把钥匙吞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周围的武者毫无所动,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老头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缓缓开口,“虽然已经说过,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很有可能是某个武者设下的陷阱,如果你们已经有所觉悟的话,就跟我来吧。”
虽然很多武者满脸的不情愿,但是乖乖的跟在了老者的后面。
没有人回头,我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所以依然是一阵沉默,就这样,我的命运就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蚂蚁,完全不由我做主了。
祈祷的少女还没有完全完成她的祈愿,最后她张开了眼睛,双手在眼前做了一个不知什么意义的动作,随后将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将手放在有月光组成的海洋中,,虔诚的说,“愿赐予我们好运,养神托罗斯”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人族的神明数不胜数,我肯定没有时间能够一一将他们认出来。
雾气弥漫,只是一瞬间,满天的迷雾仿佛遮蔽了一切,毫无任何感觉,没有任何征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已经彻底被淡淡的雾霭所淹没,我尝试着环顾四周,万幸的是,我还能勉强感受到来自于梵墨的气息。
但是除了视线意外,我感受不到来自于其他人的一星半点的力量,“这个地方····”我眼中光芒一闪,这种感觉,像极了只有平民才能使用的传送阵,在这种地方,似乎没有办法依靠灵气感受周围的敌人。
浓浓过的雾霭仿佛这个世界上最深层的恶意,宛如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不知怎的,我有一张很不祥的预感,忽然我感觉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见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
离我的面孔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有一双苍白的面孔正紧紧盯着我,毫无生气的冷光在我的面前莹莹跳动。
我吓了一跳,感觉心脏好像要从我的胸膛中跳出来,万幸的是,我不是那种一旦遭遇恐惧就四肢乏力,没有办法行动胆小鬼。
我警觉了一下,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仰去,同时我的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面孔,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动作,我仰面后退,同时身上仅剩的丝线,大量的银线从我的手中飞舞出去,谨慎的围绕着眼前的东西打着转,周围的雾气愈发浓郁了,甚至我看不见梵墨的身影。
浓浓的雾霭遮蔽的是漆黑如墨的暗夜,我仿佛能够听见远处不知什么东西传来的啼哭,手汇总的丝线不断缠紧,但是始终没有勇气将那个可疑的东西死死绑住。
这个时候,恐怖而由苍白的面孔忽然朝着我笑了一下,忽然黑雾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我敏锐的感觉有一种恐怖的力量正在侵蚀我的身体,坟墓一般冰冷的气息笼罩了我的全身,如同恐怖而有寒蝉的游蛇,爬到了我的躯体上。
即使是普通人,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当着自己的面逐渐融化,更何况我是一个可以掌控自己身体的武者,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腐烂的块肉,这种感觉,绝对是只要体验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想体验第二次。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大吼从我的耳畔边响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白色的雾霭简直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在不知不觉中伴随着黑暗来到我的身边,随后又无声无息的失去了踪影。
但是伴随着雾霭来到我们身边的幽灵并未远去,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伪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不变,一旁的梵墨少有的露出了惊慌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比的凝重。
“看来我们被传送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梵墨小声说道。
“恩,估计那个酒馆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传送阵,我绝对不相信那个老头有这样恐怖的空间造诣”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开玩笑,就是空间之体,就算是再怎么样的天之骄子,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下拥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将所有的武者一瞬间转移。
能够做到的,要么是极为恐怖的武者,要么也只有事先布置一个阵法才能够做到。
或许我勉强躲过了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的恶意,但是很多和我一起的武者可能就没那么好运。
一堆带着锁链的弯钩穿破了一名武者的胸膛,令他发出了痛苦的号角,流淌的鲜血已经形成了一条河流,插入她身体的钩子显然不止一把,他的头颅,腹部,胸膛甚至是双手都已经被彻底戳破,整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当然,一同前去黄泉了旅者不止这一名,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很多武者痛苦的发出哀嚎,无数个黑影浮现在周围的黑暗中,身上仿佛散发出世间最纯粹的恶意,、最恐怖的杀意,以及最为痛苦的折磨。
虽然我现在不是被攻击的对象,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关节传来我一般剧烈的疼痛,但是我的皮肤却如同浸泡在冰水中感受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冰冷。面前的黑影身边环绕着碧蓝的游魂之炎,脸上甚至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仿佛正在品尝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食物。
这里的状况,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