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一回事,该做的事也还是要做。
开了一下午的会,夏成理头都有些疼了,耐着性子把事情都理顺,把难对付的几个董事都伺候好了,他一天的工作也就差不多了。
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人,冷着脸,应酬都少去,虽说待人不薄,可是总和人隔了一层,所以当他冷着脸又好脾气的把事情一样一样说清时,别人的眼神都跟打量什么怪物一样。
他也的确奇怪,他是知道的。
他就喜欢这样,对着不交心的难不成还要嘻嘻哈哈的吗,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叫白若。
把这群人伺候好了,他们的脸色就跟他理所当然就该这么做才对,他又不是欠他们的,有时候看着真是一肚子火。
伺候白若好歹他是心甘情愿的也起码白若会冲他笑会让他心情愉悦。
这群人是不是被他的好脾气给惯坏了?
幸好,他之前也一直明白这群人信不过,所以无论是他们,还是他们介绍的人、亲戚朋友,他一概不用。
总裁是他,董事长也是他,这么累就是为了公司的大权不能让那帮人碰,绝对不能。
这应该就是能让一间公司长久的道理,绝对不能为了讨好某些人而把重要的东西推出去,才能和金钱才是等价交换的。
白正是疼白若的,可是他也信不过白若,让白若在他公司里历练一段时间才收回自家公司。
而且这回去也不是舒舒服服的,虽然白若没和他说,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他去接她下班,她一上车就闭上眼休息,一声不吭,想也知道是累了。
回到那个专属与他们休息的地方,即使不说话,也足够让彼此放松。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能够在另一个有能力将他的生命结束的生物面前毫无防备的休息或是暴露出弱点,这都是一种极其信任的表现。
当白若朦胧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夏成理的腿上,她的确是有些诧异的。
她怎么就在这儿睡着了?
他怎么也不叫她?
“醒了。”夏成理捶捶腿,“没想到你脑袋还挺沉的,我腿都酸了。”
“去你的!”白若立马打了一下夏成理的腿,“怎么不叫我呢,见我犯困就让我去洗澡睡觉啊,在这外面睡…不伦不类的。”
“就是见你睡着了才不忍心叫醒你,你昨晚很晚才睡着这我是知道的,你以为你躺在那不动我就不知道你还醒着吗?”夏成理叹了一声,“赶紧去洗澡吧。”
“你这话说的,我都躺在那不动又闭上眼的你都知道我还醒着,是你有问题不是我有问题好吗!”白若觉得脊背一凉,“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你明显就是在想事情,而且还想不通,想着想着鼻息就重了些,我要不知道你是醒着那我就是傻子。”夏成理把白若从沙发上拉起来,“走走走,洗澡去!”
“那你这么说你也没睡着啊……”白若嘟嚷着,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是没睡着,因为担心你。”夏成理说的话让白若停住脚步,然后猛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我有点感动。”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点感动怎么能就亲个嘴角呢!真不懂事!”
“你够了啊!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