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也逛了,该买的东西也买了,之后夏成理能做的就是把白若送回家。
回去的途中,白若一直在说话,夏成理偶尔回答两句,看上去真是能有多不想搭理就有多不想搭理。
快到时,白若说:“夏成理,如果哪天你有新女朋友了一定要告诉我啊,如果不告诉我也行,但是结婚时一定要请我去。”
“为什么。”毫无疑问的语调,回答只是不想让她太难堪。
“因为我要穿着婚纱出现在你的婚礼上,把那个新娘的头纱摘下来,把婚纱弄脏,要她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我还要……”白若自顾自的说着,却被夏成理一个急刹车给打断了。
白若看了看外面的环境,前方没车,离她家大概还有五十米的样子,为什么要停下呢?
“你说够了没有?”车子重新开始动,缓缓向前。
“没有,是你打断我的,我还要打她,让所有人都来骂我是疯子,接着我要走到你身边,搂着你亲一顿,让宾客和牧师都傻眼。”
“你什么意思。”
白若转过头去看着夏成理,见他脸色阴鸷,笑的更厉害,“你生气了?我就是说说而已。”
这还真是说说而已,她哪里做得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如果他的婚礼真的请她了,她只会默默地看着,然后笑着祝福她们。
她现在是故意激他的,她就是想挨顿骂,骂过后她就能清醒了,之后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就能祝福的更加真心。
“说说而已?我看你的态度可不像是只是说一下。”夏成理的脸色差得很,白若见状,不吭声,等到夏成理把她送到家门后,她一动不动,不下车。
“你是想让我请你出去吗。”
白若听着夏成理呼吸的声音都重了许多,低头笑着:“不是,就是觉得这一天过的真够充实,谢谢你了,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你不信我是说说而已,其实…我自己也不信。”
“够了白小姐,你今天所做的事真是让我感到很迷茫,就如你所说,我们是熟人,不是更为亲密的关系,请你回想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说出些与自身不符的话。”夏成理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些。
“有哪里不对吗,我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白若解开安全带,突然伸手去抓住夏成理的衣领,“我今天说的话,做的事,还有这种举动,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疯了?恭喜你,你猜对了!我今天真的是疯了!”
“我要把我想说的都说了,你要结婚了真的别请我,不然我会做出什么来我现在都没法说出来,你别以为我要这么做是对你还有什么感觉,我是恨,我恨我自己当初怎么就和你说分手了,我该好好忍下去,好好治一下你那爱当众泼红酒的妈,给她点教训!”
“我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那么对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想直接把她打死?可是当时我为了顾着形象,忍住了,我想如果我那几天冷静些,我就该在你面前委屈的哭诉,让你和她起了嫌隙,之后再偷偷动手,让她有苦说不出!”
“是吗,不如介绍一下你想用什么办法吧,我洗耳恭听。”夏成理被人扯着衣领也不生气,冷淡的询问,却让对方支吾着根本说不出,“撒谎最好还是要先打草稿,不然就你这等级,很容易就让人识破。”
“你胡说什么。”白若有些慌张的松了手,夏成理却拉了她一把,让她以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被她控制着。
然而更不舒服的,是他进行亲吻的举动。
够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一顿臭骂,不是这样识破她的谎言还亲她的举动!
手是在拼命的挣脱,嘴巴那却连咬他都不忍心,最后,她放弃挣扎了。
很快的,夏成理放开她了,指腹还轻柔的在她嘴唇上摩挲,“我没弄疼你吧?”
白若垂下眼,坐回位置上,咬着唇好了一会儿,道:“你真恶心。”
夏成理愣住,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白若下车,跑着进了白家。
他很恶心吗?
懦弱如他,当然恶心。
可是……她的口不对心又有好到哪里去吗?
深吸一口气,夏成理痛苦的捂着头。
越是想得到解脱就越痛苦,现在他就是在用她的存在来折磨他自己吧?
他该向谁求救?他该求谁放过他?
这一切好像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