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薛柏言家中,江心尔总是觉得不太适应,薛柏言的妈妈不太喜欢自己,那么薛柏言的父亲呢?也会想薛柏言的妈妈那样对自己反感么?好不容易自己决定过来找薛柏言,可是似乎一切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薛柏言轻轻坐在江心尔的旁边,温和的说着:“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江心尔只能轻轻一笑,并没有觉得踏实,薛柏言的家,他的优秀,都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轻声:“言,我累了,让我休息下好么?没事,我相信你的。”
薛柏言点了点头,离开房间内。
江心尔叹了叹气,倒在床上,用力的揽紧被子,这美国的天气,真冷,冷到心里。
一大早,江心尔就起来,到楼下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在吃早餐,江心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看着桌上的薛柏言已经父母,礼貌的说着:“叔叔阿姨早上好。”
薛父反而是一脸的柔和:“你就是柏言带回来的女孩子呀?早安,过来吃早餐吧。”
对于薛父的温和,江心尔却有些措手不及,点了点头,略带些不自然的坐在薛柏言的旁边,接下薛柏言递过来的牛奶,看了看薛母,面无表情的吃着早餐,当做江心尔不在一般。
薛父温和的说着:“吃完早餐让柏言带你出去逛逛,难得他这阵子比较空闲,昨晚太忙,回来得太晚你已经睡下了,虽然对你很好奇,也没有叫醒你,我们隔了一天才见面呢。”
江心尔笑了笑,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回答这句话。
吃过早餐,明天就会是圣诞夜,外面格外的热闹,但是薛柏言临时有事没有陪着江心尔,她十分想出去看看,但是薛母在家,她并不好找借口出去。
两人僵持着,薛母看了看江心尔:“我也就直接说了,我是不可能会接受你这样的女孩子,柏言要找的女孩子,是大家闺秀,才华横溢,需要跟柏言配得上的女孩子,而且,我已经为他寻觅了一位,你的出现,并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柏言是我的儿子,我很明白,他不会忤逆我的意思。”
江心尔没有说话。
“我不会赶你走,你可以在这里多玩几天。”薛母平静的说着:“但是如果你想这辈子都住在这里,我将不择手段的让柏言离开你,让你离开!”
江心尔笑了笑:“伯母你又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呢?不就想我离开言么?我答应你,我离开,在圣诞节后,我会从纽约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但是,明天晚上,薛柏言必须会在纽约陪我过圣诞。”
“随意。”薛母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起身到软榻边躺下,伸手拿一本书:“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子,你可以拥有好的,但是你拥有不了太好的,而我们柏言,就是属于太好的那种。”
圣诞节,薛柏言牵着江心尔来到洛克菲勒中心的圣诞树下,在出发的时候,江心尔拿着自己的行李,对着薛柏言解释着:“言,我想要回国了,这里我不适应,等你忙完了,有空了,你再回国找我好不好?”
薛柏言明白江心尔的苦衷,于是答应:“等着我回去找你,好好的,别再跟江家人斗争什么了。”
江心尔点了点头,没有告诉薛柏言,她早就对江家放手了。
两人漫步在街头,纽约的大屏幕面前,许多人站在前面,看着这届的摄影奖,镜头对着一个摄影家,是他,江心尔一怔,是那天在哈得孙河边遇到的那个人。
镜头突然转开,对着一张照片,被放大的照片,放在一处展览上,薛柏言回头看了看江心尔:“你遇见过他?”
江心尔抬头看着大屏幕:“就在遇到你的那天早上,我去了哈得孙河边,然后他询问了我几句,还把这张照片给了我一张,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薛柏言温和的笑着:“他是有名的摄影家,每次参赛的作品都有名,没想到,他这次用了你的照片。不过,他说得不错。”
江心尔皱了皱眉,那人正对着镜头说话,但是语速稍快,江心尔根本听不明白:“他说了什么?”
薛柏言看着大屏幕,有回头看着江心尔:“他说得一点都不错,你只是一个23岁的女孩子,不应该有看透人世的眼神以及眉宇间的忧愁,你应该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就算再多的事情,也是打不倒的。他说,他看得出你,十分的坚强。”
说话,薛柏言手放在江心尔的眉心:“过来几天而已,你就想回去,在这里,你都没有开心的笑过,一直皱着眉,知道你坚强,但是也需要快乐。”
江心尔苦苦一笑,没有说话,心中却喃喃自语:我是坚强,但是,我也累了。我需要休息。”
第二天,江心尔乘上了飞回国内的航班,薛柏言送了自己,江心尔知道,这一见,已经不可能再见了,于是没有说任何的道别话。
别墅区大门口,吴可钰已经在等了几天了,江家人不肯让自己上去,说江心尔不在,保安自然也不肯放自己上去,偏偏几天了,江心尔居然真的一个人影都不在,如果不是因为左逸元,我才懒得过来找你。
江心尔拖着行李出现在大门口,看到吴可钰,愣了一下,然后当做没看到。
吴可钰正坐在一旁发呆郁闷,但是身边经过的人身影很像,一下子抬起头,看到江心尔,立马上前拉住:“为什么不叫我。”
江心尔觉得很好笑,于是讽刺着:“那么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叫你?你是谁?叫你什么?偷我设计稿的人?还是害人凶手?亦或是。。。小偷?”江心尔轻蔑的笑了笑,甩开吴可钰抓着自己的手:“麻烦你拿开自己的手,别玷污了我。”
吴可钰十分的生气,扬起手就想打江心尔,却听到江心尔那毫不在意的声音:“这里是我的地盘,到处都有监控录像,你如果打了我,我觉得对告你,设计稿的事情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大量,记住,我仍然想亲手把你送进监狱,让你不见天日!”
吴可钰恨恨的放下手:“我并不是来找你晦气的,我是过来找你去见左少的,他人现在在医院里,都是因为你,左少才会进医院,如果你不陪我过去医院看左少,就算你要告我,送我进监狱,我也会拉你去见左少。”
江心尔看了看吴可钰,平静的说着:“我去,告诉我哪个医院,病房号,我要洗个澡,休息一下再过去,我现在很累。十分不好意思的告诉你,我脾气不太好,一累,我就会发脾气,没什么耐心,说话会很过分,所以,如果你不像左逸元伤心,就等我休息好了再过去。”
吴可钰咬牙切齿的告诉江心尔左逸元所在的医院已经病房号就甩手离开,不愿与江心尔再多说一句话,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叮嘱着:“你明天天必须去看左少,今天我给你时间休息!而且,我也需要休息!”
江心尔拖着行李回到江家,保姆告诉江心尔江艺培恢复得极好,脸色迅速好转,而且十分的开心,似乎经历一场手术并没有打扰她。江心尔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有季彦霏陪着,她当然开心啦。
第二天中午,江心尔到了左逸元的病房内,门没有关,吴可钰正坐在病床前,哄着左逸元吃饭:“左少,我已经叫江心尔过来了,她也答应了,你先吃饭好么?”
说完,看到左逸元眼神紧紧的看着门口,回头一看,江心尔站在病房门口,把粥放在桌上,走出病房,掠过江心尔旁边的时候,小声的警告着:“如果你不哄左少,没让左少振作起来,我不会放过你。”
江心尔径直走进病房,也不坐下,听说是胃出血,看着有些消瘦的左逸元,冷冷的说着:“左逸元,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看你,我要说的话,我想元司已经跟你讲了,我也就不重复什么,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甚至从来没有让我心动过,那个时候,你利用我,同样,我也利用了你,我想气季彦霏,让他难过,他难过了,江艺培自然就不好过,疼爱江艺培的尚兰也不会好过,江文海也会心疼自己的老婆跟女儿,江艺辰一样,所以,只是你,就可以让那么多人不好过,而我,不过是给你几个吻罢了,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并没有吃亏。”
“不过现在。”江心尔继续说着:“我已经打算放过江家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放弃报复,但是我决意要离开这里,对了,我消失了几天,你晓得吧,我就是去找言了,那个我爱的人,我不惜放下女孩子家的矜持去找他,他已经跟我求婚了,过阵子会回国,在国内拍婚纱照,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跟我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而你,我不会说抱歉,毕竟我们都有利益的关系,只能让你死心,我,江心尔,从没有在乎过你,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