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濡濡的声音里盈满绝望,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小心脉此时痛得窒息,几天几夜里他一直在梦里醒不来,
梦里,他看到娘亲穿着一身红衣,被同样一身红衣的陌生男子牵着离开,
他一直追,可他太小,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无论他怎么哭喊着‘娘亲,我是宵儿’,娘亲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那双突然变得陌生的眼睛和木讷的表情让他害怕。
闻言,东陵轩胤蛰眸惊膛,明知道宵儿是作梦,
然而他却觉得隐隐难安,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
“宵儿,那不过是梦,不会有事的,别怕别怕。”
他安慰的字眼颤抖结巴,渗和着明显的惶恐不安。
怀里的小家伙依然哭着,摇头道:“不是的,娘亲一定出事了,宵儿要找娘亲,
爹,我们马上去找娘亲好不好?娘亲等太久的话会忘了宵儿的。”
东陵轩胤此时被宵儿说的六神无主,一想到媛媛身上还有‘蚀心蛊’未解,
他再也无法等下去,抱紧儿子点头道:“好,我们马上找娘亲。”
可是一想到宵儿还有病在身,顿时忧心问道:“宵儿,可是你还病着呢?你没问题吗?”
宵儿使劲点点头,笃定回道:“爹,我好了,真的好了,都是宵儿不好,宵儿以后一定再也不生病了。”
闻言,东陵轩胤将儿子紧抱在怀,慈溺道:“宵儿真乖。”
听到宇文逸然说宵儿已然痊愈的保证后,心急如焚的东陵轩胤已无法再等一分,
与楼箫颜商讨后,即刻整兵出发,前往天戟。
马车里,被东陵轩胤抱在怀里的宵儿小脸不停看着布帘外的荒漠山脉,
两小手紧握着娘亲给他做的小摇鼓,咬牙忍泪,
只觉娘亲不在的日子里,时间竟是过得如此缓慢。
东陵轩胤将儿子抱在怀里,心情与宵儿一样。
侧脸被残阳镀出一层金黄,他看着手中的木梳,心凄涩然,
思念此时在正腐蚀着两父子的骨血,让他们的痛苦鲜明入肺。
娘,宵儿来了!
媛媛,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