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就高抬贵手吧,家父年老体弱,实在不宜长途跋涉,何不身为儿子的我,来代替他老人家与你共谈我的人生和理想,您意下如何!”柯傅眼泛泪花,低声恳求老师。“我的成绩实在不堪入目,这是我的过失,但是如果传到家父耳中,您这个可爱的学生可就不完整了,三思三思啊,老师。”文凤老师貌似没有听柯傅所说,换掉茶杯中的旧茶,换上新茶,重新泡开。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柯傅,说道:“你说我是个告家长的老师吗,我像那么凶残的老师吗?”柯傅感觉问题还有回旋的余地,转阴为喜回答道:“不是,不是,您不会那么凶残。”“哦?柯傅,我感觉你猜错了,我一直都是那么凶残的。你也不用在费口舌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在家里是怎么一回事。下午家长必须到,不然你也不用上课来了,就算你赖着脸皮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进教室。”最后,柯傅正要临死一搏,但是被班主任的一句出去,噎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这么算了?”柯傅自言自语。“就只能这么办了”,身边的王文老师出现了。“柯傅,每个人都不想请家长,回去和家长沟通沟通,下午来了就没事了,相信你的家长也不会太为难你什么的。”啊~听了王文老师的话,心里总算舒坦多了,不就是请家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学的时候不就请过一次嘛,那次也不久三天没有下床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也不爱上课,正好,在家休息休息,这次还不用装病请假。最后,柯傅还是骗,哦不对,安慰到了自己,自信满满的到了家里。那时候,老柯正在和面,柯傅将请家长的事告诉了老柯,只听见老柯哦了一声,迎接来的是一眨眼工夫后尾随的擀面杖,边打边说:“你这成事不足败事一件一件的成堆,我有事真希望我没有生你,你忘了吗,小学没下来床的那次吗,还不长记性,你……”老柯又一次抡起了杖子,却被柯傅一声“停”给叫住了。然后义正言辞的说:“我长大了,老师说,你不能打我了!”听完之后,老柯脸色越发难看了,抡起杖子又是一仗子:“你的老师没告诉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未成年之前你羽毛还没长满,你还飞不了吗?”
第二天,柯傅领着老柯一瘸一拐的到了办公室,老柯面如土色,进了办公室,见了柯傅的班主任,柯傅就在门外
柯傅躲在教室门口,偷听着老柯和班主任的谈话。
“柯傅爸爸,你知道你家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吗,一直不能让我满意,学习成绩一直是一塌糊涂。”班主任的声音听起来略有责备的意思。老柯无奈:“老师,你能多告诉我一些柯傅在学校里的情况吗?柯傅在家都挺乖的,学习也算认真,但是为什么在学校会有反面的反应呢?”班主任:“我们都算是学生的监护人,我们应该为孩子的未来着想,要知道学生活动的场所不光只有家里。”老柯:“明白,明白,以后常常电话联系。”班主任笑逐颜开:“呵呵,是啊,如果做家长的都像你这样的就好了,柯傅在学校的表现……。”
老柯从办公室里出来,脸色可以与土相媲美。拉着柯傅,边走边说:“我给班主任请了假了,你先跟我回家。”opes!柯傅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十分恐怖,黑暗,今天是要惨了。
柯傅家中。先前老柯拉柯傅走到了家里,并没有直接关门暴打,而是与往常一样,做饭,然后吃饭。好像一切都十分平静,与往常一般,但是总感觉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这仅仅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回来之后,老柯一句话都没说,是一句话都没说。这太诡异了,柯傅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晚饭过后,本六月的天气,傍晚依然暑热难熬,柯傅正要背着书包上课去,老柯发话了:“柯傅,你今天晚上也别去上课了。”柯傅应道:“哦,知道了。”好了,下午的时候还希望老柯不会打人了,但是他平时都是叫我小傅,这次叫我柯傅,肯定必打无疑了。记得上次叫我柯傅的时候,我三天没有下床,真是要悲剧了。
大约快七点的时候,柯傅的房门被推开了,老柯提着扫把,柯傅想关上门,却已为时已晚。老柯顺手关上门,将柯傅推到在床,翻过身,一扫把一扫把的抽在柯傅的屁股上,边抽边说:“你这不孝子,我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现在怎么依然死性不改,我当初苦口婆心的给驴说了,就当是驴,那总会听进一点吧,真是气不死我,你还急的慌啊……。”挨揍的画面太美我不敢说,只是哀叫声响彻云霄。柯傅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脆弱了,不就是一天晚上疼的睡不着嘛,明天就好了,皮糙肉厚还是得练啊。
第二天,柯傅险些迟到,拖着一瘸一拐的身躯,我是最后一个进校门的,也是最后一个进教室门的,从班主任的眼中看的出全是鄙夷,面对老师阴冷的面孔,柯傅也是十分无奈,只能面表无所谓,尽量收敛一瘸一拐的动作,嘴角尽量挂着笑容,起码可以让人看出柯傅被揍后依旧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