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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情亦有情?

北方的三月,乍暖还寒,依旧是寒风凛冽。京城,皇宫深处,一处幽远的宫殿内,一道目光看向窗外的远方,神色憔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寒风拂过,吹起我那柔弱的发丝,将我的思绪吹向了远方。

……

京城内,繁华的街道上,仿佛都能看到丝丝喜气。今天,是南云国新帝登基的日子,大赦天下,与民同乐。皇宫内,一名身着帝服的男子牵着一名绝美的女子缓缓地走进金銮殿内,两人径直走上高台坐下,宛如绝配。下面的文武百官看见二人的到来,都跪了下来,齐声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走进殿内的两人,正是南云国的新帝慕容烈和皇后纳兰嫣。慕容烈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俯首称臣的模样,心中得意,高兴地说:“众卿平身!”

寒光殿内,与皇宫内的喜庆不同,这里幽寂清冷,显得格格不入。窗边的女子,看着窗外,低喃道:“现在他应该和纳兰嫣一起在接受群臣的朝拜吧。”我又自嘲一笑:“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情分,曾经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也只有我竟然选择相信他,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怨就怨我自己曾经识人不清。”说着,我轻轻勾起的嘴角上落下了凄清的泪水。我不恨他们,我只恨自己的无知与任性,只恨自己害了那么多我所珍视的人的性命,我只恨自己的柔弱与忧愁寡断。若时光能从头再来,我必定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人,我只相信自己最为忠诚。

……

傍晚,乾清宫内,充满着欢声笑语,慕容烈坐在床上,看着在他怀里的美艳的纳兰嫣,不禁愣住了。半响后,才回过神,笑着说:“嫣儿,你真美,美得让朕爱不释手。”纳兰嫣听见慕容烈的话,心中狂喜,娇笑着说:“那皇上,你觉得我和风清月相比,谁更美?世人都称风清月第一美人,我有些不服……”慕容烈听见风清月的名字,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看见娇媚的纳兰嫣说:“自然是你更美,世人只不过是眼拙罢了,她怎么能和你比呢。”随后,乾清宫发出了一阵娇媚声。

……

寒光殿内,灯火通明,我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回忆起往昔的美好,疏解着内心的无助与苦闷。拿起一根发簪,将它握在手中,这是母亲离去前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将它视如珍宝,每当我悲伤难过时,便会拿出来品味一番,体会母亲的温暖。看着铜镜里,那绝世容颜,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地刺痛,有时我会想:我美名在外,才情也是出众,为什么他还是离我而去呢?是世人高估了我,还是他不会欣赏?

不再想,我抬头向窗外望去,黑暗笼罩着天空,仿佛是我的人生被黑暗所笼罩。心中划过一丝悲凉,随即回到床上睡了。

……

次日清晨,鸟的叫声将我吵醒了。我唤来了青儿——我现在唯一一个还可以信任的人,让青儿帮我洗漱。片刻后,我洗漱完了,对青儿说:“青儿,你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出宫去吧,别留在这深宫之中陪我了,我的岁月将一辈子在这冷宫中度过了,可是你不同,你还有未来。太监总管我对他曾经有恩,他会让你离开的,这些首饰你拿着出宫去好好生活吧。”青儿听见我的话,哭泣地说:“小姐,我不走,你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性命都给小姐了,我怎么能离去!小姐在这冷宫中度过,我也一定会陪着你度过的。小姐,虽然你失去了很多,但你还有我陪着你。”见青儿如此坚定,我知道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便让青儿下去了。突然,我觉得胃有些难受,皱了皱眉,便昏了过去。青儿正欲离去,突然看见自家小姐晕倒了,心中大急,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请御医。可是我是罪臣之女,没有太医肯为我看病,青儿也在太医院受尽了冷眼。最后,青儿去了乾清宫外等候慕容烈。几个时辰后,青儿终于看见了慕容烈的身影。慕容烈和纳兰嫣并肩走来,看见青儿,不悦地说:“你是那风清月的侍女,你来这做什么?”青儿低头叩首说:“皇上,求你救救小姐吧,小姐晕倒了,太医们都不愿去给小姐看病。奴婢求你啦,救救小姐吧。”青儿不断地在地上叩首,地上也染上了斑斑血迹。纳兰嫣听见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恶毒。而慕容烈听见我昏倒的消息后,让太医迅速去了寒光殿,自己也摆驾了寒光殿。

……

寒光殿内,一群太医正在为我把脉,我也从昏迷中恢复了一点意识,看见这些,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感动。太医把好脉,几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一个太医走了出来,对慕容烈恭敬地说::“皇上,前皇后有喜了。”慕容烈听后,眼中闪过纠结,不过很快便消失殆尽了,他厉声说:“风氏乃是罪臣之女,怎能怀上龙嗣。来人,赐她一碗堕胎药。”说完,便无情地走了出去。纳兰嫣原本听见我有孕的消息时愤恨的目光,立马变得愉快起来,跟着慕容烈一同走了。而我,还来不及消化怀孕的喜讯,便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兴奋之情不在有了。我心中呐喊道:“为什么,你对我那么无情?”我看着他离去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很快,我便被强行灌下了一碗堕胎药。

晚上,阴雨绵绵,仿佛是在为我哭泣一般。一个婢女进来告诉了我,青儿已经被纳兰嫣打死了。我听见这个消息后,只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变换了,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哭泣的声音在整个寒光殿响起。

……

我仿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不想在这样悲催的活下去了,这只是折磨罢了。我从裙子上剪下了三尺白绫,我用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死亡前,我在想:如果曾经的时光还能回去,那该多好啊。我带着眷恋的目光离开了。

……

寒光殿内,慕容烈好像发了疯似的咆哮,他有些后悔了。可是时间不会等人后悔,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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