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浩匆忙赶到莫宁家,一片漆黑,许默浩还是停好车选择上去一趟,敲了好久的门,终是没有人开门,许默浩又使劲敲了几下,喊道:“莫宁!莫宁!你在家么?”
等了好久,许默浩只等来了黑暗和寂静,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很快就要凌晨了,他会去哪里呢?
喧闹的酒吧,人顶沸腾,许多人换下白日的面具,得此片刻的释放。
不同于他人的热情,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男人一杯一杯不停,他一言不发,面前已经放了不少空瓶子,男人举起酒杯猛地一口吐下去,重重地放下酒杯。男人突然站起身子,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一出酒吧的门,一阵寒风吹了过来,男人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紧紧了身上的寒衣,往停车场走去。男人刚刚准备开车门,身后传来柔柔的女声:“这位先生,可是想酒驾?”
“你,怎么会是你?你在跟踪我?”男人转过身,有些站立不稳,靠在车上吐着酒气。
“果然是喝多了,好了,莫先生,快把钥匙给我吧,我送你回家。”
“周大小姐,你不觉得你和啰嗦么?真是无聊,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在家里,居然跟踪人,还,还真是。。。”莫宁觉得身子有些软,眼睛有些睁不开,渐渐往下滑。
“哎,哎,你怎么了,莫宁,莫宁,你醒醒。”周爽急忙拖着莫宁渐渐滑落的身子,好沉,她费力地从莫宁手中取下钥匙,打开后车门,踉跄着把莫宁推进车里。
周爽揉了揉肩膀,这家伙还真是沉。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周爽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转过头看着后面沉睡的莫宁,无奈地摇了摇头,挑着眉自言道:“看来,你只好和我走了。”转身发动车子,车灯轰然一明,停车场一下子显得敞亮许多。
林若欣放下手中的包,看着身后的汽车扬起一片轻扬,转过身走向镇子,一路行来,这里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这里还有多少曾经的回忆,曾经的过去。林若欣站在旧居的街角,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人往人来,这里的热闹在林若欣心中却激情一番不一样的感觉,林若欣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带我去最近的宾馆吧,我记得这里附近有家绿源宾馆,不知还开不开了。”上了车林若欣吩咐道。
“听口音,小姐也是本地人吧,是很久没有回来吧,绿源已经拆到镇东了。”司机笑呵呵地答道。
“那就带我去一家环境不错吧。”林若欣有些累,靠着车上。
“前面就到了柔水豪庭小区了,莫氏在那里开了一家柔水宾馆,我带您去那里吧。”司机热情地介绍道。
“好,莫氏?看来林源引进了不少投资吧。”
“没错,自从乐市长大力扶植林源,很多投资商看中了这里的发展前景,纷纷来投资,带动了林源的发展,这百姓的生活质量有了很大的提高,像我这样的的哥也过上了小康的生活。”司机有些兴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林若欣没在搭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终于安排好住宿,林若欣整理好行李,坐在床上往窗外看去,没有想到一走多年,不仅这里已经物是人非,就连自己,也不再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事事还真是无常。林若欣不由摸着自己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的幸福。
莫宁揉着头痛的脑袋,仔细打量眼前的景象,这是什么哪里,不是自己的家,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希望可以想起点什么,但是记忆只留在自己酒醉。他翻身下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在身上,莫宁一身冷汗。
“终于肯起来了?还真是个懒猪,说吧要怎么感谢我收留你,莫大公子。”
“怎么会是你,这是什么地方?”莫宁一把把被子抓过来盖在身上,警惕地说道。
“好了,男子汉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有不是没有见过,快点起来,早饭我已经做好了,药我已经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了,你记得吃饭把药喝了。”周爽整了整外套,一身红色的小羽绒服显得身材别样高挑。
“等等,昨天晚上,我们,我们有没有。。。”莫宁小心地问道,他生怕周爽口中只吐出一个字,莫宁有些心虚,莫名的心虚。
“我家没有男人的衣服,你的那套我拿去干洗了,你先凑乎穿这件吧。”周爽从隔壁屋子拿过来一件衣服,扔到莫宁面前,“对了,你今天最后不要出去,吃完药好好再睡一觉,我中午会回来。”说完周爽转身出去,只听嘭地一声,莫宁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次从被子出来,小心翼翼地从卧室探出头去,这丫头出去干什么?
想归想,昨天几乎没吃一点东西,现在肚子已经在抗议了,可是自己难道要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么?昨夜,莫宁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应该没有发生什么,鬼丫头。
莫宁拾起床上的衣服,才看一眼,狠狠地扔了出去,竟然拿一件女式的睡衣给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乐欣最终还是没有去看凌父,因为她搞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望凌慕然的爸爸,她已经不再是凌家的媳妇,她和凌家,凌慕然再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没有关系又何必纠缠,放下是最好的解脱。也许,这对她,或者凌慕然都是一件好事,既然凌慕然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她有何必纠结于这个再一次狠狠伤了她的男人,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个生命中的过客。
在陪了凌父一周后,凌慕然回到了江城,因为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看着程东,他不希望凝聚着乐欣心血的山水受到一丝伤害,他甚至还在想,某一天的复合,然而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他将面对怎样的痛彻心扉。当初一步错,步步错,他早已忘了自己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她肚子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