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猜想,这个女孩一定是传说中的深藏不露型,要不然怎么会有那种气吞山河的阵势呢?根本不用自己上场了,她一定露胳膊挽袖子把他们全都拿下了。
“哎呦!啊!”一阵惨叫声从喧嚷的人群中传了出来。
张鹏一眨眼的功夫,那边早已经打上了。而刚刚气势不小的景荷还没有出一招,竟然被人打的满鼻子冒血。眼看一个女孩子就要香消玉殒,张鹏只得无奈的解开衣服上的扣子,性感的胸肌外露,惹得过路的女生纷纷来看热闹。
“你们有什么招数都对我使,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能耐!”张鹏挡在景荷面前,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凛冽的夜风中,任凭再大的浪潮,也打不到如今铁一样的他。
人心如铁,人身就比铁还坚硬。
“哇哦,你看看这就是张鹏诶,他为了这个女孩子打架呢?真帅!”
“就是啊,他可是我们家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呢。”
“我小侄女也喜欢他。”
景荷坐在地上,鼻子上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张鹏拿一块手帕堵住了,一股摄骨的幽香,侵入心灵的深处。景荷觉得自己仿佛是深深的陷进去了,像人们口里说的,心痒痒的感觉。那就是爱吧,这个男人,很难让人不沦陷进去。
是啊,张鹏的魅力,很少有人会拒绝他的,更加不会有人想去伤害他,即使他伤害了他她。
但蒋美珊是个意外,是个他永远都不愿提起的意外。
这边的张鹏正在和街头小混混撕打着,那边的景荷却还在自己的梦幻世界里游离,也许这才是女孩,泰山压顶还能临危不乱。
“喂!他们已经解决掉了,你要不要回家?”张鹏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某女,惊讶的问。
“哦,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景荷说。
“好啊。”张鹏仔细想了一下,这么多年了,真的没有女人主动要求他送了。当然除了小时候送过她,再也没有送过别人。可能是因为那些女人自己也不想让他知道家在哪里吧。
景荷的家在市郊,需要走好远。由于太晚了,张鹏又没有开车过来,所以只能打车回去了。
一路之上,景荷不听得看着计程车上面的数字蹦来蹦去,心都快跳出去了。
妈呀,这得多少钱啊!
张鹏偷笑。
“你上高几啊?”张鹏想,跟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屁孩还能说些什么?股市?
“高一了,我是文艺委员呢。”景荷乐呵呵的说。
“奥,那就是会点什么了?”顺便瞧瞧附近的地形,山地。
“恩,我会跳舞。”景荷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看张鹏。这个男人,穿的真少。
“对了,这么半天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景荷,景色的景,荷叶的荷。”
“名字跟本人差不少啊。”张鹏抿嘴一笑,衬衫的扣子还在敞开着,一股温热的气息透过空气流传到景荷的鼻孔,弄得她心神不定。
“说什么呢?张鹏大叔,你能不能把衣服扣子扣上!像个变态,你是不是裸露狂啊?”景荷扭过头,车玻璃上显现张鹏不怀好意的笑脸。
“呵呵,是这样吗?你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张鹏的手指划过脸颊,景荷简直羞愧的想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别碰我!”景荷一把推开张鹏的手。
本来还想再抓住她的手,不过看计程车司机像看变态一样看着自己,张鹏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景荷,好名字。让张鹏不禁想到某著名电视剧里的著名桥段: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再看这个女孩,没有浓妆艳抹,简直就是清水一杯。他这么多年经历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和女孩,很少有不化妆的。可能是工作关系吧,接触的女人都很成熟,她们很懂得品味,很明白目前最流行什么款式的裙子和鞋子,可是就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点东西。
张鹏,你到底是什么口味?张鹏扫描仪一样巡视景荷的脸,却不经意的发现她的书包上挂着一个挂件。
好特别的挂件。说它特别,倒不如说是有创意。那是一个整颗的纽扣,却被硬生生的分成两半,好像永远都合并不到一起。总是感觉缺少了一点东西,分半的纽扣,成了挂饰,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就是这个纽扣跟张鹏和蒋美珊分手那一刻美珊狠狠摔掉的那一颗。
“你在干什么?”景荷看了张鹏半天了,老倒弄这个挂件,无不无聊。
“这个东西,你在哪里得到的?”
“它叫断心石,是目前最火的挂件了。你会不知道?生产它的欧莎可是举世瞩目的大公司呢。”
“举世瞩目?”张鹏一撇眉上扬,“有那么厉害?”
欧莎?不会是原氏偷偷摸摸开的子公司吧?当初不是把他们给兼并了吗?死灰复燃?
蒋美珊走后的第二年,原氏公司就被张鹏给吞并了。当时这件事影响不小,原家上吊的,跳楼的,脑的沸沸扬扬。
五年了,这五年来,张鹏每天都蓄意吞掉一切要与他作对的任何人。
“当然很厉害了,要多厉害有多厉害。“景荷的话,让张鹏心里再无宁日。
“欧莎的老板是谁?男的女的?”张鹏迫不及待的追问。
“女的,大概二十七八岁,叫欧阳羽。”
“欧阳羽?哦…”一抹淡淡的失意,落在心里,又无声无息的四散开来。
欧阳女人,叫欧阳的女人。她怎么会研究出这种东西?
“断心石的寓意是斩断情根,跟自己讨厌的人说再见。还有就是女人得靠自己,莫要做男人的附属品。”景荷提起断心石,仿佛打开了阀门,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呵呵,是么。”张鹏冷笑。
欧阳羽,不管怎么说,断心石的出现,说明了一些问题。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不然这种一摸一样的东西,我不相信这会是巧合!蒋美珊,你又回来了,是么?
景荷好奇的看着眼前眼神深入谷底的男子,她不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