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透过那古老又繁旧的古堡,看那古堡中,那座堆积着厚厚灰尘的宝座。
那是……属于冥幽之渊渊主的位子!
再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属下’这个字眼的魑,目光一凝,浑身尽数威压显现出。
压得周围的那些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年染并没有被他的威压所影响到,她神色很淡,令人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白色衣袂飘扬,却被鲜血给染红,那双暗红色的双眸闪着妖冶的光芒。
如若忽视她那染血的衣襟以及暗红色的眼眸,她那清冷的气质,很容易给人产生一种不问尘世的谪仙感。
“你的这一招,对我……毫无压力。”她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
魑身子略微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低地对着自己一旁的魉,吩咐道:“这场战斗,速战速决,你和魍……也一样!”
全身都藏在宽大的黑袍中的魉,传出一道恭敬的声音来:“是。”
也许……魑并未发觉,那道恭敬的声音里,夹杂着其它的含义。
吩咐完魉的魑,身形一闪,就直接与年染交手起来。
两人所到之处,原本寸草不生的冥幽之渊的泥土地,都被轰出一道道大坑,以及一道道深长的痕迹。
尘土飞扬,让人只能看到他们打斗的背影。
魍看了一眼那层沙尘背后的背影,对着魉道:“我们接下来……”
魉说的话神秘莫测:“冥幽之渊素来就是以强者为尊。如今也只有魑最强,不是吗?”
这句话,魍只听懂了其中一个意思,也只能明白其中的这一个意思。他总觉得,魉还在暗指着什么……
魍点了点头:“道理我当然明白,所以,我们也理应……”
他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忙碌中的银风桦等人,他们是分工合作的。打斗之余,还在搬运着死去的那些人……
冥幽之渊的妖邪之物并不是无止境,数量不多,也不少,被他们这么一厮杀,残留下来的,也只不过数百。
一阵风拂过,吹起了魉宽大的衣袖,他的声音很低:“我们,就按照他说的,所做吧。”
言毕,就朝着银风桦他们的方向而去。见状,魍也跟他而去。
打斗之中的年染,余光时刻观察着银风桦他们那边的动静。
待看到魉与魍他们过去的时候,眼睛略微一眯。
墨发如瀑随风飞扬,她暗红色的眸子浮现出嗜血的光芒,清冷的嗓音响起:“动我所护之人,死!”
她指缝间散发出点点白光,浑身散发出一股雄厚的魂力,这道雄浑的魂力似乎是破壳而出,几乎是在这个同时,魑被她散发到周边的魂力所震伤。
而她的速度也是非常快,让人,只能看见她白色衣衫留下的虚影。
白光在指尖浮动,魑好似没有意识到她朝着自己逼近,站在原地,任由着那道白光在自己的身体上轰炸出一道道伤口和洞口。
鲜血流出,流到黑袍上,与黑袍融为一体的鲜血,几乎是看不出它的殷红。
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的魑,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