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如果时光能回到百年前,他一定会去阻止她的。
他自己宁愿死,也不会让她出事。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因为自己的恨意,造成了冥幽之渊,墨氏以及暮天山庄还有轻家的兴亡,还有被他所误杀的邹翊。
筱儿……
内心一遍一遍地唤着自己已经深入骨髓的名字,心如同撕裂般。
他爱她,所以,世人所知的神医筱公子名号,这个‘筱’字,是他为萧白烬命的。萧白烬性格一向寡淡,所以,对于他自己的要求,自然是没有多问,也答应了……
他爱她,所以,多年前收萧白烬为徒并为他取名的时候,姓为‘萧’字……
抱着那本有着她字迹的本子,叶枯老人像是对于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注视着这本泛黄的本子。
“噗——”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喷出,一缕血丝从他唇迹流下。
他的目光含着些许悔恨和愧疚,看向那牌位,以及墨痕。
看着叶枯老人,墨痕暗紫色狭长的魅眸一眯,淡淡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所以,你也把这个阵法给退了吧。”
年染猛地凝眸,朝着墨痕看去,“师父,什么阵法?”
“呵呵,”叶枯老人轻笑着擦拭去自己唇迹边的血迹,“一切都晚了。这个阵法,若不死人,是不会消退的。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我带你来,是因为你是冥幽之渊的渊主,又是他所爱之人,我希望你死,我恨着墨氏,地方,自然也选在了墨氏唯一残留的宗祀。不过,还有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烬儿他……”
“师父。”淡薄的声线响起,打断了叶枯老人接下来说的话。
便见一袭白衣的萧白烬出现在他们面前,谪仙般的容颜之上,如画的眉目淡淡蹙起。
知道萧白烬打断他的原因,就是不为了让年染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叶枯老人也不提了。他只是看着萧白烬,问道:“烬儿,你怎么来了?为师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嗯。”略微阖下眼帘,萧白烬应道,眸底暗藏着复杂。
“呵呵……”叶枯老人低笑,“知道了,也好啊……”
他朝着墨痕看去,淡淡道:“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将墨氏如此宝贵,在筱儿血得洗礼下越发珍贵的铁木冥芝给她……呵呵……”
年染微愣,目光朝着墨痕看去。他唇迹含笑,搂住她的腰肢。看着两人的动作,萧白烬更是沉默不语。
而叶枯老人则依然抱着那本本子,低低地低喃道,“筱儿,我这就来陪你了,也不知道,是你是否还在黄泉路,奈何桥旁。不过,都几百年过去了,你也许早已经轮回了。没关系,我会站在奈何桥旁等你的……”
他袖子一挥,人就不见踪影了。
“尜尜,看来这次,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魑粗糙的声音在宗祀里面响起。
魑的目光锁定年染,笑得异常肆意,“这下子,渊主轻而易举地落入我的手中。而你,被困在阵法中,想必也是出不来了吧。”
后半句,魑的目光则是朝向了墨痕。
魑的话音刚刚落下,年染就觉得脚下的地出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