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醉人,屋檐上,一抹黑影立在那儿。
年染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玩味的勾起唇,白皙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自我感觉帅气逼人!
在屋檐上行走畅通无阻,只是片刻便来到了将军府外墙上面的砖瓦上。
斜靠在一旁紧挨着外墙的树干上,眯了眯眼眸,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把将军府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这战北到底是有多怕事,巡夜的侍卫这么多!
翻身下树,躲在一簇灌木丛中,年染目光一凝,手立马掐住后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的脖子。
“徒儿,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邪魅的嗓音染上几分笑意。
年染嘴角一抽,立马松开手,撇到后面像是来逛花园的某国师:“师……师父,你这是来干……什么?”
“徒儿来干什么,师父就来干什么。”
年染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师父,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年染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瞅他。她可是才发现有人跟着她,以她的灵敏程度,应该不至于这么迟的。
墨痕嗓音低靡魅人:“徒儿什么时候出了平阳王府,为师就是什么时候跟着你的。”
年染秀眉微蹙,沉眸暗忖。
“徒儿是想去主卧?”墨痕随意地观察了一下环境,出声问她。
“恩。”年染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闻言,墨痕搂住她的腰肢,脚尖轻点,避开了刚才巡夜的侍卫。
年染却是黑着脸瞪着环住她的腰的那只手:“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带徒儿来主卧。”成功吃到豆腐的那男人心情极好,尾音微微上扬,低哑邪魅的嗓音是蚀骨销魂般的靡醉,听得年染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差点流出来的鼻血,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磨人的妖孽……嘶!
而他只是说话瞬间,便落在房顶屋檐上。
“……”好吧,年染不得不承认,这速度,总比她快!
掀开几片瓦片,年染嘴角一抽。
只见着房间里上演了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
在王府里只能偷偷地看小图册的年染睁大眼睛,惊奇赞叹:“战北果不愧是将军,活儿这么好!”
才瞧了几眼,眼睛猛地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给遮住了。
“徒儿,看多了会长针眼。如果你真的要看,为师回去这就给你看。”声线不悦地扬起,墨痕危险地眯眸。
要看也只能看他的!
年染头冒黑线,无语异常:“师父,徒儿还是对美人的身体比较感兴趣。毕竟,我是‘男’!”男的看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墨痕长眉扬起,肆佞开口:“为师的身材比那些女子好看多了!”
“……”
“师父,咱们还是讨论怎么拿到东西比较好。”她又不是闲着蛋疼晚上出来跟他讨论这玩意儿。
“可……徒儿,东西都在书房。”墨痕扬唇轻笑,定定地看着她。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年染黑着脸,恶狠狠地拍开那只手!
“是徒儿说要来主卧的。”男人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委屈。
“……”泥煤!
看着年染阴沉着一张小脸,墨痕薄唇一勾,再次搂住她的腰肢,这一次,直接进入到了书房。
被搂住腰,年染顿时感到整一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庆幸的是,还好战北直接把药鼎和丹药放在书桌上,省去了找它们的时间。
伸手去拿这两样东西,“叮铃——”一阵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书房有人!”只听到外边有人大喊,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凑近。
墨痕垂眸看面前的年染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处,问:“徒儿,还不走吗?”
年染却是狡黠一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