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染出声,脸色带着谄媚的表情,贼兮兮地笑着:“如果你肯放了小爷,小爷必定给你大堆财宝做赏银……”
闻言,领头的黑衣人看着年染的表情更是不屑,想着平阳王的样子,又是与年染现在这一副窝囊的样子联想起来,还真是浪费了这一副好皮囊。
男子沉声道:“你是平阳王世子?”
“那我们算找错人了……”
冷冷的看了一旁差点吓尿了的年染,领头的人对着两旁的两人道:“走。”
看着雪亮的刀子从脖子上拿开,年染吓得一把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又是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呼了一口气,一脸心有余悸。
随后又是立马站起来,东瞅瞅,西瞧瞧,连忙跑出巷子,模样落魄又狼狈。
待到一直盯着她的那一双眼睛完全消失,年染双眸一眯,从腰间抽出墨扇打开,挑起秀眉,吊儿郎当模样又臭屁地扇起风来。
跟她拼演技,修炼个几万年也达不到她这个等级!
……
回到平阳王府,刚踏进大门,领子立马就被人揪住。
年染翻了翻白眼:“老头,你这是干什么?”
年粲看着年染衣袍上缺了一角,又是沾染上了许多灰尘,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又去哪里干架去了?”
“……”
“说得本世子一天不干架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
年粲嘴角一抽,怀疑的看着年染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
“我告诉你,今天不好好抽抽你,我的名字就倒着写。”说着,一把把年染揪进房间,“砰——”门被狠狠的关上。
周围的下人见状,头冒黑线,到头来舍不得打的还是王爷,算了,两人每天几乎都是这样,没什么看头,各做各事……
“老头,你想说什么?”房间内,年染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
年粲则是偷偷的往窗户边看什么。
“他们已经走了。”年染较为无奈。
尴尬中的年粲:“……”
“我自然知道,只是怕还有眼线。”看着喝茶的某世子,平阳王开口,“他们只是砍了你的衣袍就罢了?”
年染唇角勾笑:“我这个纨绔没什么作用的世子想必在他们眼里可是已经真真切切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威胁。而你,牙齿都松了,除了手上的兵权,我们平阳王府可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年粲不满了:“什么叫做牙都松了,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呢?起码你老子还有年轻时候的威严在这里!”
年染挑眉:“你这不就变相承认你是老了?”
“……”
他就怎么生了这个混小子!
“哎,我这不是怕吗?”年粲叹息。
“怕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咱们威风凛凛的平阳王所惧怕的事情,说出来让本世子高兴高兴!”年染兴致勃勃,竖起耳朵欲要聆听。
白了年染一眼,平阳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怕我把你养歪了,你说你一个……”
说道这里,年粲还是怕隔墙有耳,省略了女的,直接道:“还真是纨绔上隐了!”
“我风流,纨绔一点不就是证明本世子有魅力。”年染一脸理所应当。
她知道,年粲当初让她女扮男装宣告平阳王得了个世子是有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她也知道,然而,她也不负年粲的希望,扮成了纨绔风流子弟,不过,貌似她在纨绔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你你你……”年粲顿时气结,“还言之有理了!”
“本王告诉你,这几天你哪里都不准去!”
说着便离开关上门,对着周围的下人吩咐:“把门给锁住,这几天世子哪里都不能去,给我看牢了。”
“是。”
接着便是一阵锁门的声音,年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老头,你还真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