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三小时的碰撞,辰阳意识恍惚,大汗淋漓,但那俗骨仍旧未有动颤的迹象。
三小时的轰击,辰阳的意识开始浅薄虚弱了起来,但那俗骨却仅被轰除了一块细小的棱角,和开窍尚还有着天差地别。
“难道此番灵龙虎窟之行,真的与我无缘了吗?”辰阳紧咬着牙,眼中有着疯狂大放。
“不!定然不可能如此!”
辰阳握紧双拳,随后胸腔内一声低低咆哮,意志之气再度凝聚成实质,向着那俗骨轰去。
仍旧徒劳。
辰阳猛地坐在地上,望着远处天空看来有着模糊的星辰,“难道两日将近,我还要涉往冲霄阁苦修一时?”
“明明还没有探索外面的世界,还没有好好的研习玄阵……”
辰阳紧咬着牙,就在其思索对策如何轰破这俗骨之时,其心神猛地一动。
“玄阵!”
辰阳猛地想起,那日里宗内四阶玄阵启动时的逼天威压。
但原本连破尘境的强者也不敢直撼其锋的超强威压,却被辰阳体内的阴阳玄气所抵御!
“既然这阴阳玄气这般强横……”辰阳微微一笑,“那我又怎不将之炼为己用?”
不过,这般念想在转瞬之间又飞快般被辰阳扼杀。
“魔界邪法,为玄界所不容!”辰阳咬着牙,其猛地忆起袁贾的那席话!
“正邪不两立!既然我此刻归为正道,又怎能与这魔界之法沾边?”辰阳心中再而坚定,想要滴水穿石的修炼,但随即,一道道声音,又在引诱着他。
“两日而已,你认为两日,有可能办到这件事吗?”
“你想要与那玄妙的灵龙虎窟失之交臂吗?”
“你不想去闯荡外边浩淼的玄界吗?”
“你不想寻得洛琴吗?”
“你的身世迷云还未得解开呢,你不解救你父亲了吗?”
“你想就此止步吗?”
……
辰阳猛地握拳,挣扎少许,终究是选择了那晦涩的阴阳玄气!
“正邪不两立,但我心向正道,只是暂时的修炼那魔界之法……只是助于修炼,仅此一次!”
随后,辰阳将意识探向气海内静静盘踞着的黑色光团,这黑团隐藏得极好,若是不认真探测,还真是觉察不到。
“滚!”苍海暝也毫不卖面,一句怒叱,便几欲将辰阳支走。
“你三番五次的搅乱我的生活,那我又有何不可?”辰阳想起苍海暝先前所对自己做的一切,也是变得心安理得了起来,其森然一笑,便是催动《九道阴阳经》那鼎盛的白光,向着苍海暝怒轰而去。
“你不去修行你狗屁不通的正道,来惹我作甚?”苍海暝轰然暴起,喝道。
“我自然知道,这古籍的力量不足以将你抹杀,最多将你拼至元气大伤,但这样,我也会颇为虚弱。”辰阳冷笑道,“我只想,借之一用。”
见得辰阳那狰狞疯狂的笑容,苍海暝几欲暴怒,但紧接而下,一股狂猛的劲力将之狠狠束缚,几将抹除!
“辰阳!”苍海暝尖声咆哮,眼中满是阴寒冷厉。
迫不得已的,那黑芒猛地与白光轰撞起来,辰阳神色一凝,便是引动那与黑芒交错冲击的白光,向着俗骨而去!
他知道,这样的风险极大,一个不慎,那黑光渗溢,趁虚而入抢占他的气海,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但纵然凶险,也要一试。这是途径,那便不论凶险!
苍海暝见得自己堂堂魔界煞尊,既然被辰阳利用来冲窍,也是气得几欲昏厥,其一声咆哮,也是大喝道:“今日我便拼尽全力,侵入你的气海!”
随后,那黑光声势再涨,直欲将《九道阴阳经》散发的白芒给轰溃。
“越强越好!”若是往日,辰阳定然对此颇为排斥,而如今,他需要这等强劲的力量冲窍,对此,他求之不得!
“俗骨,给我裂!”
随后,那黑白劲气猛地轰向俗骨,俗骨微微一颤,其上便是弥漫起了大大小小的裂隙,有着棱角脱落。
辰阳大喜,随后双手结印,看着那第十九道窍穴,缓缓张开!
此时此刻,他辰阳,便为炼玄境的强者!
辰阳满心甚喜,但一时之下,那苍海暝猛地加力,幽黑光芒直接狂猛的将那白光轰碎!
“辰阳,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魔道是你正道所不容,那我便让你……也身堕魔道!”苍海暝嘶吼着,辰阳的面色登时大变。
辰阳来不及再度催动《九道阴阳经》的白光,那苍海暝便已然蠢蠢欲动,那黑芒猛地袭涌向辰阳的第十九道窍穴!
这,是所有窍穴的中枢之处,之所以它那般难以冲破,因为它,是所有窍穴中最为重要的。
而此刻,初见新生,玄光熠熠的窍穴上空,有着一大缕黑云笼罩。
“不!”辰阳几欲咆哮出声,若是这黑色煞气在此刻侵入了他的气海,那么他今后体内涌动的玄气通过这一道窍穴之时,便会自然而然的转变为煞气!
而那般之下,自己的身份便自然保不住了。
想保,也无人能保。
辰阳狂猛的挣扎着,但仍旧徒劳无功,那幽黑的煞气已经尽数侵入了辰阳的窍穴,随后,一道震颤声响起,辰阳的面色再而大变。
封窍!
十九道窍穴连接着一道隐秘玄妙的星轨,熠熠生辉,十九道窍穴的连通,令得玄气也能被人体很好的吸收,并且送入气海内!
若是常人,定会为此欣喜若狂,而此刻的辰阳,却心如死灰。
他的十八道窍穴晶莹闪亮,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道窍穴,却是幽黑晦暗!
玄气涌入间,也自然而然的转变为了黑色,充斥着肃杀之意。
辰阳手掌微握,催动玄气,却是黑白交融,在玄妙之余,更是夹杂着血腥味浓重的煞气。
“呵。呵,呵……”辰阳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几声傻笑,随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我怎何变成了这般!”
一时间,辰阳被黑白玄气所包裹,精纯间夹杂着腥煞。
辰阳便是这般昏厥了去,倒躺在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