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太敖听了却是哈哈大笑,非但没有要帮苏航做主的意思,反而还说要让敖光尽快把这事给定下来。
“小子,你有个好儿子啊。”太敖拍了拍苏航的肩膀,那腔调,完全就是揶揄。
苏航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别多想了!”太敖叹了口气,“虽说有句话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那只是自我安慰鬼话,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逃得过命运呢,强如盘皇,不也落了个身陨道消的下场么?”
苏航没有说话。
太敖道,“你儿子说的没错,你之前的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还不是和命运抗争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随遇而安吧。”
这倒是难得正经的劝慰,苏航听了,方知这世上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奈,就连太敖,不也被命运给玩弄了么?巴巴的跑去有熊族,想当神皇的父亲,结果生了个儿子才发现,勾搭错了人,这不是被命运玩弄了是什么?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下。”半天,苏航开了口。
“呵,好小子,你还是头一个敢轰我走的人。”太敖摇了摇头,起身欲离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别再瞎搞啊,惹出什么事,我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言罢,太敖出了门,就留下房间里苏航一人。
——
“苏航……”
脑子放空了一段时间,苏航依旧感觉很凌乱,耳边传来一个幽测测的声音,回头一看,那对破铜烂铁,正用一个十分骚包的姿势躺在床上。
“蜻蜓,你说,苏进他不会有事吧?”
苏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十万年后,苏航曾想把太敖带过来,但是太敖不肯,说是怕被大道察觉,因为他已经是天道境的存在,大道很容易就能捕捉到他,而现在,苏进同样也是天尊境,怎么会有胆子来这十万年前?
大道会不会找到他?如果找到他,会是怎样的结果?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儿子,说不担心,那完全是骗人的。
蜻蜓队长听了,像是知道苏航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道,“龙神不敢来,是因为这十万年前,已经有一个太敖,苏进则不然,如今他可还没出世呢,而且,他应该是借助了什么道器的力量,穿越时空而来的,和你一样,只要没有破坏时间轴,被察觉的概率很小。”
听蜻蜓队长这么说,苏航倒是隐隐放了些心。
“话说,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修复肉身玩?”蜻蜓队长道。
苏航丢过去一个白眼,“没心情。”
“你这心态可不好,虽说你现在没办法和命运抗争,但是,难保未来就有那个能力呢?有些东西强求不得,若硬要强求,那就只有让你变得足够的强大,咱不做守规则的人,咱做那制定规则的人。”蜻蜓队长道。
苏航异样的看了蜻蜓队长一眼,“难得,你也能说出这番道理。”
“你这叫什么话?”蜻蜓队长苦笑了一下。
沉默了一下,蜻蜓队长道,“我虽然做不了那制定规则的人,但是也不愿做那守规则的人,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受命运的摆布,早已脱离了命运的掌控,你会信么?”
“这话什么意思?”苏航有些诧异的看着蜻蜓队长。
蜻蜓队长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有你清楚,我不属于这方宇宙,这方宇宙自然无法掌控我的命运。”
苏航就纳了闷了,这家伙来历神秘,苏航怎么可能清楚他是怎么来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家伙是自己用学神系统稀里糊涂精炼出来的,莫非系统捣鼓出的生命,不受这方宇宙规则的约束?
“所以,你帮我,我帮你,将来咱们肯定能得到超脱。”蜻蜓队长又道。
苏航听了,也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家伙,忽悠成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非又是想用些稀奇古怪的话,骗自己消耗大量的能量点,帮他精炼出一副完美的肉身。
“我感觉,我的脑子里有好多东西被封闭了,只有你能帮我。”蜻蜓队长前所未有的正经,用他那一双机械而又富含感情的眼眸紧紧的看着苏航。
烦不胜烦啊。
算了,就当做好事吧!
苏航心烦意乱,不想多说,索性早点把他的肉身修复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以后都别来烦自己。
……
蜻蜓队长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刻提出了若干要求,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给他特殊精炼,他用幸运规则加持,会有很大概率爆出极品。
苏航耳朵都快被磨起茧了,甭管花多少能量点,能早点摆脱这只烦人的苍蝇就好。
系统拉出来一扫描,特殊精炼的概率低到吓人,一次都得花上上百万的能量点,就算有蜻蜓队长的十倍幸运加持,那也是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好在当日在月球找来的月亮石有不少,里面蕴含着十分精纯的太阴能量,用来供应消耗,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
——
“精炼成功……”
花费了几乎半日的时间,储存的月亮石几乎消耗干净,终于特殊精炼了一次,而苏航,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一团五彩的霞光,将蜻蜓队长的身体完全包裹,翻转的气流让苏航根本无法靠近,苏航连忙后退躲开,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团霞光。
看这架势,不知道要精炼多久,也不知道能精炼出个什么玩意儿。
一直过了有二十分钟,五彩的霞光才慢慢的暗淡,在苏航的床上,出现了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彩蛋,光芒流转,缓缓的旋转着。
“什么玩意儿?”
苏航能感觉到,那彩蛋之中,仿佛有生命在孕育,拼着力气走过去,那蛋壳上留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透过缝隙,能够依稀看到蛋壳中的场景。
哪里还有蜻蜓队长半点影子,依稀的,只有一团黑影,看之不清。
“娘的,不会搞出个变形金刚来吧?”
苏航揉了揉额头,感觉有些发胀,看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似乎也破不了壳,便在旁边盘腿坐着,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