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尼玛贼喊抓贼,这家伙也真是够了。
“你们,是在说我么?”苏航看着樊贵,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当然是你。”樊贵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这厮卑鄙无耻,公然违反校规偷袭我们,把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刑天珠抢走,要不然就凭你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收集那么多的刑天珠?”
樊贵说得有条有理,不少人都信了,人都是这样,宁愿相信别人比自己差。
苏航崛起得太快,太突然,众人都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一幕,如果那些刑天珠真是抢来的,那可好玩了。
这事干得不厚道,一旦被证实,怕是够苏航喝一壶的。
这时候,苏航必须是要站出来了。
“樊同学,你说我抢了你们的刑天珠,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被我抢了多少?”苏航淡淡的对着樊贵问道。
“呃……”
樊贵三人都被苏航的问话给搞得愣了一下,本来他们都商量好了,统一了口径,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要把这屎盆子给苏航叩死在头上,苏航的任何狡辩,可以说他们都想好了反驳,万万没有料到,苏航并没有反驳,而是问他们被抢了多少。
这个问题,没商量过啊。
三个人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樊贵开了口,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至少有十万。”
特码!
看他那色厉内荏的样子,不少人都已经看出了门道,这几幅货色说的话怕是没几分是真的,本还以为这三人是受害者,大家都还抱有几分同情和愤慨的,现在看来,他们这是在胡乱栽赃啊。
十万?也真敢开口,就这三个货,能收获十万刑天珠?
你是刚刚看到人家挣了十一万,才开口叫十万的吧,要是人家挣了一百万,你是不是也得叫一百万了呢?
虽然没有几分底气,但是樊贵还是装腔作势的做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石峰和余涛二人也挺直了腰板,瞪着苏航,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然而,听到樊贵开口说十万,苏航却是笑了。
“我的话问完了。”苏航对着周鸣等人说了一句话,随即便退了回去,仿佛,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有点诡异啊。
这小子,搞什么鬼?
樊贵三人心中都纳闷了,苏航这是搞什么飞机,问了那么一句话,就退了,算什么?
“各位老师,请为学生等做主。”樊贵可不管苏航在搞什么,今天不把苏航咬上一口,心头的愤恨是万万消解不了的。
周鸣那一张脸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看到周鸣脸上的阴郁,三人都是心中一喜,均是以为周鸣生气了,苏航要遭殃了。
“请各位老师为学生做主。”旁边石峰和余涛也趁机道。
摆出一副弱者和受害者的模样,希望能够得到几分同情,让学校出面处理苏航。
周鸣黑着脸,没有说话。
其中一位供奉道,“实力不足无所谓,试炼成绩不好也无所谓,身为神仙学院的学生,若要是人品不好,那……”
听了这位供奉的话,樊贵三个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喜意,这话肯定是在说苏航,拦路抢劫,那岂是人品不好,简直就是人品极其不好。
这小子,要遭殃了。
“周老师,我们校务处应该有权利处置你的学生吧?”那供奉转脸看着周鸣。
周鸣顿了一下,朝那三人看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校务处那么牛逼的,还能没权利处置学校的学生?在校务处,供奉的职权,是要比普通执事高上很多的,他们都是达到尊者境的超强存在,只要有正当的理由,都可以随时插手学校的事务,就算是周鸣也说不上话。
那供奉沉吟了一下,往其他几位供奉看了看,其他人都微微颔首,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紧接着,那位供奉对着樊贵三人道,“你们三个,记大过一次,下学期,去普通班报道吧。”
“什么?”
所有人都意外。
樊贵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该是说苏航么?怎么会是他们三个?
“老师,你们,你们不会搞错了吧?是苏航他……”樊贵对着那名供奉问道,根本不肯相信他所听到的话。
“你没听错,就你们三个。”那名供奉不耐烦的回答了一句。
樊贵等人如遭雷击,一下子就慌了,石峰站了出来,“为什么呀?明明就是苏航有错,为什么罚我们?”
其他人也同样不解,苏航只不过站出来问了一句话而已,难道这就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既然问起来的,那就有必要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给他们讲清楚,也好让他们死也死个明白,没等几位供奉说话,那名泰坦族的巨人学生站了出来,“你们三个编的瞎话太离谱了,苏航同学那颗合道境刑天珠,是昨日方才得到的,而且,我和各位老师都是亲眼所见,你说苏航同学抢了你们至少十万刑天珠,这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啊?”
三个人一下就傻了,难怪啊难怪,难怪苏航会问他们那个问题,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啊,苏航那是一早就料到他们会往多了说,昨日之前苏航手中总共也才六万多的积分,怎么可能抢了他们十多万?
前后矛盾,这瞎话的漏洞实在是太大。
这个泰坦族的同学,能在这时候站出来仗义执言,却是让苏航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可真正是劫了他们的胡的,他们应该非常郁闷才对。
不过,想想,应该是想趁这个机会,在校务处的供奉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吧。
“我,我可能记错了,也许,也许没有那么多。”樊贵的反应倒是挺快,赶紧改口,不管怎么样,这一口是肯定得咬在苏航身上的。
“哼,不要把学校的老师当成傻子!”那名供奉忽然冷哼了一声,气势高涨,差点没有把那三人给吓尿。
三人惶恐不安的看着那名供奉,自己三人精心编织了那么久的谎言,难道就那么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