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如此寂静的清晨,有多少依旧在睡梦之中,不忍打扰这难得静宁?
但对于大汉皇朝来说,这一份宁静,不过是奢望而已。
轻光初临大地,皇朝的官员就必须要准备好着装,前去朝拜帝皇陛下。自然,原本静谧而幽深的皇宫,也在这一个变得熙熙攘攘。
而今天,他们讨论的最多的话题莫过于九尾狐之事。
昨天大司马抓捕九尾狐失败,甚至连性命都搭了进去,今日便是满城风雨,幸得镇国将军出手,连夜将九尾狐抓捕归案,但是对于那个杀了大司马的少年的为何却没有抓来?
“哎,我就不该同意他去抓捕九尾狐的。”
行走在九龙阶上,一个青袍白须面容儒雅的老者幽幽的叹道。
九龙阶,相传以九龙之骨铸造而成,光滑如雪,温润如玉,共有九百九十九阶,可同时容纳数百人并肩行走在台阶之上。可谓是大汉最为奢华的一件建筑品。
“太傅,逝者往已,何必再谈?”一个身穿金甲的老者过来安慰道。同朝为官几十载,却惊闻一朝逝去,虽并无多少感情,却也不是无情之人。
何况太傅与大司马同为太子刘辩的老师,一文一武,虽必不能较过于年幼的太子什么,但好歹也是相争了几十载的人。
但对于其他的官员来说,却不是思考几十载的交情了,而是,大司马已死,那这大司马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那连大司马都为之送命的九尾狐,又是何等倾国倾城?
大司马之位,手握天下军队,其位上公之列,与三公之位不可同日而语,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在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印在银色的屋脊上的那一刻,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上朝”
随着话音一落,看着大殿那金碧辉煌的殿门,众人鱼贯而入。并于二十八玉珠旁站好位置,文官居左,武官位右。
“诸位爱卿,有事早揍,无事退朝。”昔日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关心的灵帝今日去显得神采奕奕。
“回陛下,大司马为国而殉职,臣以为,应当对其予以厚葬,并加封威武候”随着灵帝的话语刚落,一个白发红颜的老者首先站出来说道。
“袁爱卿所以甚合朕意。”灵帝想了想,而后淡淡的说道:“那就加封威武候吧!”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看着坐下百官一副预言又止的模样的,灵帝再次问道。
“回陛下,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亦不可一日无大司马。”又是一个老者迟暮之年的老者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当今迫在眉睫的事情便是进行大司马的选定。”
“大司马的选定?”听见老臣的言语,灵帝的便是眉头一皱道:“大司马一事,至关重要,不可草率了事。”
而后,灵帝的眉头再次紧皱,脸色严肃道:“对了,昨日朕收到镇国大将军的传讯,来讯所言,九尾狐已经抓到,为何今日早朝不见?”
“回陛下,九尾狐被关押与将军府。”一位文官再次站出来说道,而语气却越来越低:“而镇国将军,今日并未出府。”
“或是老将军身体不适吧,来人,请镇国老将军。”听完文臣的回报之后,灵帝大手一挥,笑道。
“不牢陛下关心,老臣怎敢却缺习早朝。”一道声音传来,二个人影缓缓从殿门之中缓缓走进。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正是镇国大将军黄埔嵩和九尾狐。
老者华发苍颜,却是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韵味。
女子倾国倾城,恐怕寻便九州也难找到能出其左之女子。
“来人,赐座!”看见老将军进来后,灵帝立刻对着左右说道。
而老将军却是摆摆手,对着灵帝说道:“多谢陛下厚爱,老臣不牢陛下关系,圣女已经带到,还请陛下酌情发落。”
“爱卿,为何不见那竟敢杀我朝大司马之人?”盯着女子看着一会之后,灵帝终于回神,对着镇国大将军说道。
“臣还请陛下恕罪,”镇国将军摇摇头,道:“请恕老臣能力有限,无能为力。”
既然镇国将军都说无能为力,灵帝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道:“那此子如今在何方?”
“老臣不知”镇国将军依旧是摇摇头。
其实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吕布的处境可谓是危险至极。
话说,昨天之后,九幽魔君抓了吕布,杀也不是,放又不甘心,于是便想了个馊主意—将吕布扔进了一条河流之中,听天由命。
吕布顺水直下,任由急促的水流把自己带往远方,心中却是大叹倒霉,自己才刚刚下山,一天之内,不但修为被废,还被那个什么魔君扔进了河流之中。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然而,现在并不是多想的时候,水流声愈来愈急,渐渐有似奔雷的声音,他心叫不好,可水流太急,根本无法靠岸。
身下忽然感觉一空,再抬眼时,已经到个悬空处,原来河流底端是个瀑布,他加速坠下。
吕布不住提气轻身,意图降下速度,却突然记起修为被废,唯有暗叹自己命不久矣。
眼角忽然瞥见一片黑影,是瀑布下潭底的岩石。此时空中根本无法借力,他勉强翻了个身,偏离了少许方向。
“砰!”脊背还是撞到了岩石多出来的一角,喷出口鲜血,吕布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经历了多久,意识慢慢又回到他的体内,他身体虚弱,一阵寒,一阵热,袭遍全身,意志接近完全崩溃,最重要的,他现在修为被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灵气,对于内伤,毫无抵抗里,又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忽然话声传进耳内,一道甜美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呀!你醒了!”
吕布勉力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好象有千斤重,他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
一只冰凉而柔软的小手放到他的额头上,似是在探测他的温度,这回他听清楚了,一个属于少女的欢叫声响起,“啊!烧退了!”接着有液体注入他的口中,似苦还甜,清凉直透入心肺。
他知道已经没有危险了,心情一松,又沉沉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