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杀人灭口铁路桥心怀邪念堕山崖
上回书说道：先前那人说道：“我担心你把我们杀人的事说出去。我们村有个木匠，给东村一家盖房子。晚上喝完酒回家，走到山坡时，木匠说：完了，我十年前的案子犯了。随行人听后报警，警察抓捕木匠后审讯。警察说：十年前你在山坡作的案子犯了，交待吧！木匠酒喝多了，误认为自己说了，在山坡杀人经过。所以，他承认了十年前杀案。”
被杀的人说他以后不喝酒了，请求放过他。先前那个人说：“你不但喝酒，你还偷东西，一旦被捕审讯时，你会把我们作的案说出来，我杀你除后患。朋友一场，让你死个明。”
人在临死前，在棍棒下，痛苦挣扎的苦苦哀求，真是凄惨，使人听了撕心裂肺。鹏远听不下去，他决定救这个人。他捡起一块山石，冲出来，两个人正举棒打到在地上的人，鹏远从背后摸上来，那两个人做梦想不到，身后有人冲过来。此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鹏远举山石砸倒一人，然后跨前一步，一脚踹倒另一个人。在地上翻滚惨叫的被害人，趁机爬起来，四个人分两对搏斗起来，那两个凶手，一个人头部受伤，招架不住，只得逃窜。被害人要追赶，鹏远说道：“穷寇勿追，放他们去吧，你叫什么名？他们为什么骗你到这里，杀你灭口呢？”
被害人说道：“我叫赵子成，沈阳新民市人，要杀我的人是我的同案。我们夜偷纺织厂，打死更夫，抬出保险柜，然后撬开保险柜，盗走给工人开资的，一百二十万元钱。”
鹏远说道：“同伙作案，作案后，往往要杀同伙灭口，如果一个人作案，他不说，天下人都不知道。可有的案子一个人作不成，只能找同伙，我劝你投案自首。”
赵子成说道：“我家后院有个姑娘叫温小泉，她很漂亮，我很爱她。中学毕业后，她初嫁沈阳。有一次她母亲被车撞伤，我把她母亲急时送往医院，我救她母亲一命。”
鹏远说道：“你感动她了。”子成说道：“事后她回娘家，我正在山上干活，她来找我，向我表示感谢。晚上下山回家，走进树林，她忽然抱住我亲吻我。”鹏远说道：“她也许动了真情。”
子成说道：“我们在林中做了一日夫妻，我当时又惊又喜。”她说：“我今天回娘家，把你当夫君，留下夫妻情，圆你喜欢我的梦想。”
他们点支烟，子成又说道：“一年后听她母亲说：她生个女孩，丈夫重男轻女，暗中又找个女人，那女人后来生个男孩，她被迫和丈夫离婚，她不敢回新民，怕人笑话，一枝花被城市人抛弃了。”
鹏远说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子成说道：“她带女儿，在农村买间草房，生活的很苦。她没朋友，在绝望中想起我，她向我求救，我特别喜欢她，苍天赐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要帮她。”
鹏远说道：“你杀人盗保险柜是为她吧！”子成说道：“今天早晨她妈说她疯了，我大吃一惊，正准备去看她。我的两个同案找我，他们要陪我去。到沈阳后，他们说到这取宝物，把我骗到这要杀我。”
子成说完，跪倒说道：“兄弟的救命之恩，我终身难忘。”鹏远扶起他说道：“是你命不该绝才遇见我。”子成说道：“我担心同案去找温小泉。”鹏远说道：“我陪你去温小泉家。”
他们来到浑河站，鹏远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子成进村偷一台自行车，他骑车带鹏远来到沈阳于洪北里关，但见草房门前，围着很多人，草房后面是坟地。小泉坐在炕上，疯癫大叫，她母亲抱着女孩，好心的邻居围在门前，劝说小泉。
这时子成冲进屋来，小泉举瓶子投过去，口里大叫：“这是我的阴宅，你们快搬走。”子成闪身躲过瓶子，退出门外说道：“兄弟：小泉是怎么疯了，这病能治好吗？”一个邻居说道：“她被房后的狐狸精，还有妖精给迷住了，她不说人话，她在说鬼话。”
鹏远说道：“草房后面是坟地，草房在建筑时，可能压住了阴宅。”刚才听邻居说：“这房子经常闹鬼，午夜能听见女人悲啼声，所以，房主人害怕才把房子卖了。”子成说道：“能破解吗？”
鹏远说道：“破解也是暂时的，日后必须搬家，否则，时间长久房主人会患精神病，人不能和鬼斗，人在明处，鬼在暗处。你应带她回娘家，别怕人笑话，总比成疯子好的多。”子成说道：“我听你的。”
鹏远推开众人，闯进屋来，小泉见到鹏远，急忙躲到墙角，惊恐的抱住头说道：“我害怕。”鹏远身有丁甲，他一步踏上炕，抓住小泉的头发，一巴掌打在脸上，然后掐住喉咙说道：“你再不走我就锁死你。”这时子成大叫：“她身体飘出一团青烟。”
小泉陡然清醒，她大叫：“子成：他掐我脖子，他要掐死我，快救救我。”子成说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不在这住了，回新民吧！”
鹏远见那青烟从窗缝飞出去，急忙跳出窗外，几步来到坟地中间，他围着坟墓走一回说道：“你是狐狸精，阴魂我都不怕，谁敢再闹房主人，我一把火烧了阴宅，让你们变成孤坟夜鬼。”
鹏远转身跳回窗内说道：“子成：此地不能久留，你明天带她回新民。另外，你如果爱小泉，应该务农为生，平淡一生，为什么杀人，案发后你上刑场，谁照顾她呢？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投案自首。”
子成说道：“我听你的话，明天回新民，然后投案自首，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见呢？”鹏远说道：“如果有缘，三十年后我们一定还能相见。”他投案自首后，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三十年后他们又相逢，这是后话。
话说，鹏远辞别子成后，往回走，走进一片荫林，精疲力尽，寻觅一块草地休息。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举目观望，但见一个黑影在奔跑，鹏远跳起来，奔那黑影追去，陡然被一物绊倒，低头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还有呼吸。
鹏远身体虚弱，扯那女人不动，焦急中使出平生气力，扯那女人走出荫林。借月光望见土山坡上有间草房，油灯残明，鹏远放下女人，奔草房走去。鹏远走进屋来，一个老者坐在炕头。鹏远说道：“请伯伯救一个人，她现在昏迷不醒。”
老人说道：“社队派我看护这座林子，林子里经常发生劫案，你的朋友被人劫了吗？”鹏远说道：“我是行路人，见一女人昏倒在林中，请伯伯救救她。”这老人叫钟宝文，他听说是个女人，急忙跟鹏远来到林中。”
那女人已苏醒过来，二人将她扶上山来，走进草房，这女人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满脸是血，宝文急忙给她包伤口。姑娘说道：“给伯伯添麻烦了，谢谢你。”钟宝文说道：“我一生未婚，你们来我家，我很高兴。算命先生说：如果我有儿女就有邪念，灾难会降临。我不相信这鬼话。”
那姑娘说道：“伯伯是善良人，岂能没有儿女呢？伯伯救了我，我愿认伯伯为义父。”宝文闻听大喜，那姑娘叫景冬，当下认钟宝文为义父，然后父女坐在炕上闲聊。宝文问道：“女儿从哪来？为什么一个人走进林中被害？”
景冬说道：“我和本村青年费神，青梅竹马，他中学毕业后考上大学，昨天我去学校看他，听说他和女同学庄园相爱，庄园是干部的女儿，我谴责他，并要大闹学校，他被迫辞学还乡，他说和我回农村结婚，我们乘公交车到北里关下车。”
宝文说道：“他领你到林中，然后谋杀你。”景冬说道：“他说在林中休息一会，接着他吻我。猝然他拿出锤子，吓的我惊叫起来，他在惊慌中一锤打中我右脸颊，第二锤击中我头额，我昏倒了。”
宝文怒道：“奸诈之徒，喜新厌旧，甚是可恨，报警抓捕他，方解心头之恨。”鹏远说道：“他不能承认杀人，况且说姑娘受了轻伤，伤害罪坐几年牢，还不如暗中打残他，出口恶气。”
景冬说道：“不要伤他，我早已身相许，离开他我不能活，我宁愿死在他手里，请大哥帮我找他回来。”宝文说道：“人能回来，心不能回来。”
鹏远说道：“他为女同学而杀你，你不恨他，相反情愿死在他手中，这真让人无法解释。男女之间的爱和情是何物？值得人们生死相许，从古问到今，无人能解答。”
次日，鹏远，景冬乘公交车，来到沈阳市大学门前，景冬头部受伤，头昏疼痛。鹏远搀扶着她，走到学校大门对面，二人站在路边等候。二十分钟后，学校的铃声，划破宁静的校园，学生们拥挤着走出校园，景冬指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生说道：“他就是费神。”
鹏远带着景冬走上前拦住他，费神见到景冬，吓的他魂不附体，他认为，他昨晚打死了景冬，今天冤魂来找他报仇来了。他惊恐的转身奔跑，被鹏远抓住，一拳打倒，猛踢他几脚，然后把他扯进胡同里。
鹏远说道：“你昨晚杀人不成，看我今天杀人成不成？说完拿出菜刀砍他，景冬用身体护住费神，鹏远有意用刀，划破她的手腕，流出血来。景冬哀求道：“大哥：不要杀他，我爱他，情愿死在他手中，请大哥放过他。”说完泪如雨下。
费神深受感动肚里忏悔，他忙脱下衣服给景冬包伤口，他泣泪说道：“我犯下死罪，你能原谅我吗？感动我一生，我今生为你生，死为你死，我要珍惜这次机会，回报你一生。”
费神一时冲动，要和景冬结婚，结婚后他们生活在一起，费神已不爱她，他们能白头到老吗？他们能恩爱一生吗？感恩和爱情是两个概念。当然有两个结局。
这时候庄园和几个女学生，闻讯赶来，费神说道：“小园：我和景冬回乡结婚，为了她我放弃学业。一切端委，一言难尽，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我们的恩爱，就此断绝。
庄园怒道“你毁了我的一生，你一走，我今后如何嫁人？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当初你为什么海誓山盟骗我？”鹏远说道：“他们青梅竹马，你不要成为可恨的第三者，插将进来。”
庄园看看鹏远说道：“你面容憔悴，好像大病一场刚出院，患者都知道痛苦和悲伤。我请你公证处理这件事，我不是第三者，他和我处对象时，没说家里还有个青梅竹马，我们两都成了他的玩物，他毁了两个人的一生。”
鹏远闻听沁头不语，景冬说道：“大哥：你是来帮助我的，不能看她漂亮就偏向她。”鹏远看看两个女人，自思道：只有报案，费神坐牢，两个姑娘才能改变思念。随着时间流逝，爱会变冷漠。就像李明君背叛我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困境。
想到这鹏远说道：“我处事公证，请姑娘放心，我不能让他们回乡结婚。三日后姑娘会听到公证的结局。”庄园说道：“我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你？”鹏远说道：“你可以跟我们回乡。”薄暮，鹏远，景冬，费神来到荫林土山下，鹏远说道：“你们先上山吧！我进村买烟去。”
他想进村报案，而景冬却拉住鹏远，不让他走，鹏远无奈，只得跟他们爬上山来。钟宝文见景冬回来了，打开门，三个人进屋。景冬向费神介绍义父，宝文看一眼费神，便出门下山。景冬说道：“义父，干什么去？”宝文说道：“我去林子里看看。”
一个小时后，民兵摸上山来，费神措手不及，被捆绑起来。费神怒视景冬说道：“原来你骗我回来，然后抓捕我坐牢，你是个阴险的女人。”景冬有口难辩。误会这把利剑，时常刺进生活中，给人们带来暴怒和怨恨。人世间，有多少误会，说不清楚，这是人生中的一大悲剧。
费神被民兵带到大队部，他借上厕所之机，跃窗户逃走，他连夜摸上山来。景冬正在绝望之中，她想一头撞死，鹏远抱住她劝解。宝文说道：“我担心这小子日后再害你，所以，我报案了，请女儿理解义父。
就在这时费神闯进门来，三个人见到费神，皆吃惊。费神说道：“景冬：我用锤子打你是吓唬你，让你以后不要纠缠我，我没想杀人。我这次跟你还乡，是担心你把我打你的事说出去。更重要的是，你能为我去死而感动我。现在你让义父报案，我被你骗了，我认罪，请你出庭作证时，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完他转身往门外走，要下山回大队部。三个人先后追出门外，景冬抓住费神，要向他说明误会。宝文冲过来扯住费神，费神站在山坡上，宝文借拉扯的机会，想把费神推下山，除掉费神。景冬日后能常期住在他家，他可以独占景冬。
但宝文五十多岁了，腿脚不灵活，他斜站在山坡上。费神猛转身，宝文站立不住，滑下山去，摔成瘫痪，害人不成害自己，应验了：有儿女就有邪念，灾难临头的诺言。
费神说道：“老东西：实在可恶，应该有此报应。”说完下山去了。费神为新欢，毁了自己的一生，同时也失去了新欢，旧情也飘飘离去。事后法庭依伤害罪，判他八年刑。
景冬因思念他，而离家出走，在费神服刑的监狱附近打工，等他出狱。在打工中，她认识一男青年，在工地男青年救了她一条命，她们很快相爱了，五个月后结婚。我们有理由说：世间没有永远的爱，但有永远的恨。
庄园得知费神坐牢后，她很伤感。随着时间流逝，她慢慢的忘掉费神。大学毕业后，被分到区委工作，后来和一名干部结婚了。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另嫁人。当初相爱，举行婚礼，同床共枕，几年后，生活中充满争吵，爱情的鲜花飘落了，爱到了尽头，结婚就是爱情的坟墓。
鹏远和景冬把宝文，送到大队部后。鹏远步行到浑河站，天已放亮，他准备乘列车去沈阳，找他母亲送他回教养院。这时马路北面走来一队人，吹吹打打迎接新娘，迎亲队伍过去后。
鹏远站在车站路边，看见斜对面一家大院门前，站着一位村姑，面带愁云。她望着迎亲队伍发呆，鹏远走上前说道：“姑娘：能给我一口水喝吗？“村姑没说话，她手指院子里押井，鹏远走进院子里，押井喝水。
这时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她说道：“小妹：别看了，进屋来吧！“当她看见鹏远时，大吃一惊。这个女人就是平水果，她惊喜的说道：“大哥：你怎么找到我家的？感你救命之恩，无以回报，真是想你想断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她紧紧抱住鹏远，鹏远见到她也特别高兴，他抱住她转两圈说道：“我因口渴，经你妹同意，进院押井喝水，真巧这是你家，真是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今生两次相遇。”
水果说道：“我日夜发愁，到哪里去找你呢？我每天都祈祷，请苍天帮我找到你，今天你走进我家院子里了，我心诚，感动上苍。”鹏远笑道：“你那残暴的丈夫呢？”
平水果说道：“那天你在桥洞里，三下打倒他，救了我之后，我到派出所报案，警察把他抓走了，法院依残害妇女罪，判他死刑。现在国家提出：保护妇女儿童。鹏远说道：“你自由了，终于能和心上人结婚了。
水果说道：“他是个胆小而又不负责的人，在生死时刻，他抛弃我自己跑了，他能保护我一生吗？他还不如你一个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亏你救了我。”农村姑娘没见过世面，她见鹏远三下把人打倒，那就是身怀绝技，她爱鹏远。
这时站在院门前的姑娘走过来，她看鹏远脸很肮脏，一身泥土，她说道：“姐姐：你怎么认识流浪汉呢？”水果说道：“小妹：我曾和你说过那个救命恩人，就是他。大哥：她是我小妹平水树。”
水树吃惊的说道：“大哥身怀绝技，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鹏远说道：“我是流浪汉，能帮你什么忙呢？”水树说道：“大哥别生气，我不该说你是流浪汉，我不知道你是我姐的救命恩人。大哥：我的女友贾银玉，抢走了我的男朋友项里程。里程英俊潇洒，我很爱她，银玉抢走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鹏远说道：“你让我去伤害他们吗？”水树说道：“刚才过去的迎亲队伍，就是里程接银玉去了，他们今晚入洞房。大哥去洞房刺伤银玉，出我心中恶气。我趁她住院之机，抢回里程。”
下章预告：项里程接贾银玉成亲，银玉要罗马表，否则，她不上车。里程被迫去接水结婚，银玉暴怒而休克。鹏远参加婚礼。鹏远在电井房被捕。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