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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母子离别

小寒暮母子两在东厢房待了一天,暮儿正是好动的年龄,虽然他表现的很懂事,但这种孩子的天性是无法阻挡的,他几次都想往外跑,都被母亲阻挡住了

雨晴害怕暮儿跑出去惹到寒家人的不高兴,就一直将他看在房间里

就在寒暮站在门口边嘟着嘴低头生着闷气,忽然他听到门口外有动静,他赶紧将门打开,寒老太爷站在门口看着他,寒暮也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寒老太爷,一老一少在门口相互看了很久。

“老爷爷,我能出去吗”寒暮仰着头,一脸期待看着老头,他的一双小手抓着衣角,好像怕老头拒绝他一样。

“可以啊,谁说你不能出去了,”

“娘说,暮儿出去会挨骂的”

“放心,暮儿,没人敢骂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老头慈祥的看着寒暮,他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在寒暮的头上脸上摸了摸,老太爷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真的吗,暮儿能出去了,娘,老爷爷不骂人的”寒暮转过头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雨晴对他溺爱的笑了笑。

“暮儿,你想去哪里,让他带你去好不,演枫你带暮儿出去,给暮儿准备点好吃的,”

寒演枫虽然奇怪老爷子见到寒暮的反应,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牵着寒暮的手,寒暮一听要将母亲留在这里,就挣脱着不想走了,直到雨晴抱起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小寒暮才高兴的和寒演枫离开了。

多年以后,寒暮每次想到今天的事,都会暗暗地自责。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注意母亲眼中泪水和那种深深的不舍呢。

寒演天将小寒暮带到一处凉亭,让下人准备了很多的好吃的,小寒暮看着满桌子各种各样的吃的,他并没有吃。而是从胸口的那个母亲给他缝的小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着三个糖葫芦,那是那天母亲给他买的,他没舍得吃,就一直装着

他将三个糖葫芦拿出来,由于放的时间有点长,三个糖果都已经风干了,他伸出小手在桌子上的每一个盘子里抓抓了一点东西,然后放进他的小袋子里,寒演枫看着他小心翼翼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想笑

“暮儿,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必要装的”

“老爷爷,对不起,暮儿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怪暮儿了,那暮儿不装了”因为寒演枫和老太爷看上去都有点老,寒暮也分不清,就都称呼为老爷爷,他听到寒演枫不让这么说,以为他的行为惹的老爷爷不高兴了,用手抓着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暮儿,你装些干吗呢,以后你想吃多少都可以,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寒演枫有些无奈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眼中露出丝丝胆怯的小寒暮。

“暮儿想带回去给娘亲吃,娘亲有什么东西都先给暮儿吃”

暮儿的一句话深深的震动了寒演枫,他看着小寒暮,看着他紧张的小脸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暮儿真乖,伯伯不是怪暮儿,既然暮儿要装,来伯伯帮你装”寒演枫拿起他那个小小的袋子,背对着小寒暮,开始往他那个小袋子里装

“老爷爷,够了够了,”小寒暮看着已经装满的袋子,但寒演枫还在不断地往里装,他赶紧提醒到,寒演枫这才反应过来,将小袋子递给寒暮,用衣角不经意的擦了下眼角。

“老爷爷我能回去了吗,在不回去娘亲会担心的”小寒暮提着他的小袋子,将那个糖果也装了进去,准备转身往回走,但看到寒演枫没有动,就抬头询问着,寒演枫看着他的表情知道暮儿是想让他送她回去。但他犹豫着,他知道老太爷会和暮儿的母亲说什么,他实在有些不忍心。

房间里,老太爷有些凌厉的看着含着泪的雨晴,雨晴抓着寒暮的衣服,有些迷茫。有些不值所错。

看到小寒暮和寒演枫进来,房间里又恢复了那种和谐的氛围,老头子还是那副慈祥的神态,看着小寒暮拿着的小口袋,只是有些惊讶。而雨晴看见儿子回来,好像比平时更加激动,她一下将小寒暮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娘,你勒疼我了,嘿嘿。。娘,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耍宝似的从背后拿出那一小袋好吃的,递到雨晴面前,雨晴本来打算装的很惊讶,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演泪。

“暮儿乖,暮儿以后都要乖乖的,娘才会疼暮儿”她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

“娘,你怎么哭了,你是不不喜欢暮儿拿人家东西,暮儿不是偷的拿的,是老爷爷同意的,要是娘不喜欢,暮儿给他们放回去”小寒暮提起手里的小袋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娘不怪暮儿,娘知道暮儿最乖了,怎么会头拿人家东西呢,”雨晴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心被深深的刺痛着

看着屋子里的情景,老太爷本来就没舒展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寒演枫眼睛有些湿润,他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雨晴抱着小寒暮,对着老太爷狠狠地点了几下头,当她做完这个事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灵魂,闭着眼睛,眼泪却怎么都挡不住

“爹,我们这么做对吗?”寒演枫有些生气的问着寒老太爷,他怎么能够就这样拆散一对母子呢。

“一切为了家族,没有什么对不对”老头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爹,你当年就是将三弟送往荒天仙宗的,想想三弟离开的时候,娘也是这么难过的哭着”说道自己的母亲,寒演枫话很伤感

“你这是在怪我了,”

“没有,爹,我只是想恳求您能不能多给他们母子多留点时间”寒演枫一脸恳求的说道。

“不行,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老头子转身离开了

这一晚,雨晴让儿子喂着他吃了很多东西,当寒暮睡着的时候,她并没有睡,而是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一会亲一下他的额头,一会抱着他哭。

她感觉今晚的时间过得好快,天亮的时候,当寒暮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娘亲不在他身边,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对,每天早晨只要自己醒来,娘亲一定会在自己身边,他在院子里到处跑着,到处喊着,那一天,寒家都能听到小寒暮的哭喊声,看到他很多人都默默的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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