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寒终于有些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南宋孝宗年间,这个好像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的身体叫做云慕凝夏,长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白嫩水灵,这样的五官,配上聂小寒灵动的双眸,更添了一份动人的活泼,比自己现代的本尊出众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还是想
回家,回家!
看看自己的手,不是千金小姐那样的细腻,手掌心有一层薄茧,应该是握剑留下的,那这么说慕凝夏应该是一个习武之人。而从颜飞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是被一个叫卫放的大魔头给打伤的,可是,颜飞其人虽然皮相好看了点,但是却让人感觉他也并非善类。
那么,现在她这是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漩涡之中呢?
好烦!她聂小寒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善善良良一个小白领,不就是趁着休假出去旅个游吗,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于这样惩罚他吗?
看看窗外的明月,深深地叹了口气。披衣下床,周围静悄悄的,看来问兰也已经回去睡觉了。
“慕凝夏”。
好吧,那么回去之前,就慕凝夏吧。
走出房门,活动了活动手脚,但是却感觉不到自己好象是练过功的样子。绕着院子溜溜达达,出了拱门又行了一段时间,,此刻夜深人静,只有夏虫的浅吟低唱,到底夜深了,空气中浮动着微微的凉意,穿得有些薄,到底感觉到了冷。还是回房间睡觉好了,可是,这路……
她是从哪里走到这儿来的呢?
胡乱地找来找去,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
“嗯嗯啊——啊,公子——”声音渐转高亢,其间夹杂着男子的粗喘声。
纵然聂小寒再清纯,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由自主地循声一看,透过窗户便见到床上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男人在女子的身上驰骋,闭着眼,脸上是一种痴迷的表情,而他身下的女子则是一脸酡红。那不是颜飞和问兰!
猛地转身,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加快脚步离开这里。心中暗暗骂着:真是没看错那个人,果然是花间浪子、风流多情,不枉长了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妖孽之气。
长针眼啊长针眼,没看见没看见!
在空气中胡乱挥着手,拼命地想要把刚才见到的情景从脑海中清除掉。
房间里的颜飞微微睁开半眯着的双眼,眸光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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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两条白净的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之后钻出一颗小脑袋,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扬声问道:“谁啊!”
“云姑娘,是我,问兰。”
慕凝夏再次迷迷糊糊地躺回床上:“进来吧。”话音刚落,,昨天晚上那一幕便跳进了脑海,不禁有些尴尬,坐了起来,看向进门的问兰。
“慕姑娘,时间不早了,该喝药了。”问兰端着药碗走到床边。
慕凝夏看看窗外,的确已经是艳阳高照,再看看问兰,又看看她手里的药,一脸的嫌恶:“我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喝药?”
问兰一笑:“当然还没有好利索啊,姑娘的胸口是不是还会隐隐作痛?”
“的确是,好吧。”身体要紧,点点头,接过药碗来一饮而尽,“好苦啊!”舌头伸出来,小狗一样,用手拼命地扇。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颜飞神清气爽地步了进来。
而慕凝夏倏地一下收回舌头,现在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晚上看到的那一幕,脸上不由地浮现一抹可疑的粉红,好像一片娇嫩的荷花。
颜飞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向问兰使了个眼色,问兰迟疑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颜飞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慕凝夏想到自己现在衣衫不整,还坐在床上,眼前这个还是个名副其实的风流种马,现在的眼神,那叫一个让人不寒而栗。
“看什么看,非礼勿视懂不懂啊!”说着抱着被子拥在胸前。
颜飞不以为意地走到床边,低头俯视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她急忙伸手相拦:“慢着,你住口!你看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荷尔蒙的气息,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离我远一点!”
颜飞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相貌堂堂玉树临风你竟然说我恶心!你敢保证自己不会喜欢上我!”
慕凝夏看着他的脸色,明显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看来一直以来被人众星捧月般供着供惯了,受不得一点点的不受重视,暗自好笑。好了,虽然对他的私德不敢恭维,可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留点口德好了。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我现在要起床洗漱了,你还不回避。”
他微微一笑,将手掌摊开在她面前,掌心是一颗桂花糖:“这药味苦,吃颗糖压一压。”
“不用了,”她毫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好热,你还不走,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啊!”
“热?”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目光是说不尽的暧昧。
慕凝夏很是无语地垂了下头,然后无奈地看向颜飞,展颜邪恶地一笑:“颜公子昨天晚上那么卖力……难道还有体力?”
谁知道他闻言竟然面不改色,反而坐在了床边,手放肆地揽上她的肩头:“要不要试试?”
她的脸立即黑透:“还不滚!”
他大笑着站起来,一反刚才调笑不羁的神情,正色道:“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收拾一下吧,吃完饭我有事跟你说。”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还很体贴地阖上门。
慕凝夏被他反差极大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耸耸肩,开始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