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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身保国

“背叛的人必须要死!”

“郁金香你为什么背叛我!”

“背叛的人都要死。”

“……”

“不……我没有背叛老板……我没有……”床榻上,郁金香紧锁眉头不断说着梦话,额头大汗淋漓。

睡梦中,他仿佛又看到骨娄的愤怒,扳机的冷漠……

“不……不是这样的……”

“申太医,太子殿下怎样了?”床榻边一个小丫头焦急的问着旁边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待老夫确诊一番……”申太医再次抬起手给床榻上的男子把脉道。

“不……老板……我没有……我没有……”郁金香拼命摇晃着紧皱的眉头,无意识的呢喃道。

“太子殿下……”床榻边,小丫头跺着脚,一脸焦急。

“不!我没有!”

猛然间,郁金香突然惊醒坐起身。

“太好了!太子殿下,你醒了!”看到面前太子殿下醒来坐起,床榻边的小丫头顿时激动道,随即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赶忙恭敬的站在一旁。

“这……”

醒来的郁金香看着面前陌生的两人,职业习惯的再扫视一遍周围陌生的环境,郁金香不禁愣住了:被导弹击中还没活下来?

可眼前自己站在的状态却告诉郁金香,他得救了。

“你们救了我?”确认周围环境安全后,郁金香对着面前的两人道。

“回太子殿下,是的,”小丫头抬起头,稍有诧异的答道。

“谢谢,”郁金香道谢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折煞老夫,太子殿下这可使不得啊……”听到郁金香的道谢,申太医赶忙躬身神色激动的阻止道。

“太子殿下?”郁金香有些诧异的反问道。

“这……”申太医一愣。

“你……认识我?”看着面前的老人对自己这么恭敬,郁金香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还没有清醒过来?”看到面前的太子殿下不知在胡说着什么,申太医稍有诧异道。

“你说我是太子殿下?”郁金香有些好笑的指着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他可不记的几天是愚人节。

偏过头再看看恭敬站在旁边的一个女孩,突然间,郁金香愣住了,微笑顿时僵住在脸颊:

通过床榻边的铜镜郁金香看到的竟然是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

“……”郁金香瞪大双眼,眼睛直直盯着铜镜中那陌生的面孔。

“申太医,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小丫头看到郁金香此时的表情又开始着急起来。

“太子殿下应该是头部受到创碰,暂时失癔症,”申太医看着郁金香的表情道。

“啊?这可怎么办呐!”小丫头焦急道。

“无碍,这应该只是暂时的,太子殿下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申太医笃定道。

砰——

毫无预兆,郁金香再次突然昏聩在床榻。

“太子殿下!”小丫头赶忙跑到郁金香身边。

“太子殿下原本就身体虚弱,突然醒来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不安养,精力耗尽因此昏迷,小绿姑娘不必着急,”申太医再次给郁金香把脉道。

“有劳申太医出据药汤,”小绿将郁金香扶正在床上,帮郁金香盖好被子后对着申太医道。

“嗯,太子殿下现在需要静养,我们出去说吧。”

“有劳申太医了……”

迷昏中,郁金香再次做了一个梦,不过这次梦的景象与上次截然不同,就连梦境的主人都不是郁金香。

“吾国危矣,天亡我楚凉!”

金銮殿朝堂中,一黄袍加身的中年人张开双手面朝众大臣深色凄凉的哀呼道。

“陛下,定远军请战,迎敌十五万大军!”众大臣中,一位身披铁甲虎背熊腰的将军躬身道。

“不可!微臣还请陛下三思!”一老臣手拿笏尺向前一步躬身道:“微臣请陛下三思,如今我朝与华武国作战失利,全军上下正是士气正低落,况且华武国已以武力迫使他国臣服,我朝实在不应触其锋芒!”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朕如何处置,难道将我楚凉河山白白赠与华武国吗!”夜世明神色激动的再次站起身道,“我堂堂楚凉大国竟法迎接敌军的威势,悲哀啊,这是整个楚凉国的悲哀啊!”

“陛下!”

这时,在殿门传来一声童稚声,众臣转身一看,原来是太子殿下。

“皇儿,你来做什么,莫要胡闹,快快退去。”

“不,父亲大人,国之将亡,儿臣应与众官同在。”

“胡闹!你能做什么!”夜世明看到太子不听劝不禁有些恼火。

“儿臣请命前往华武国行驻,换取我楚凉兵盛国强!”

“胡闹!”一听自己的儿子要去敌国做质子,夜世明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扫衬袖将面前的奏章横打在地。

“父亲大人!”

“退朝!”夜世明一摆衬袖满脸愤怒道。

退朝后,御书房中——

“父亲大人,您就同意儿臣前去吧!”

此时的夜墨正跪向夜世明,双手紧紧攥拳。

“胡闹!墨儿你快快退下,否则父皇就要生气了,”夜世明站起身背着夜墨道。

“父亲大人……”

“退下!”

“不!父亲大人,国之将亡,作为楚凉太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夜墨跪在地上坚持道,眼中满是坚毅。

“皇儿……我的皇儿……”这时在御书房外冲进来一个妇人二话不说便抱着太子痛哭,是皇后李氏。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同意儿臣的请求,”夜墨再次重重的叩首道。

“皇儿……呜呜……”此时妇人紧紧抱着夜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住的留下。

“父皇!”

“皇儿,你可知此番路途的凶险……”夜世明缓缓转过身,痛苦的闭着眼道。

“儿臣知道,而且儿臣还知道此番路途儿臣必有性命之忧,可如果以儿臣的性命换取我楚凉的安危,那儿臣的性命又算的什么,”太子抬起头与皇上对视道,如果在这平时这就是逾札之罪。

“朕……朕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护住吗……”夜世明紧闭双眼痛苦道。

“……”听到父皇的话,太子顿时激动的叩首道:“儿臣多谢父亲大人成全!”

“陛下……”听到太子和陛下的对话,皇后李氏再也忍不住慌乱起来。

“妇人之见!”决定之后就不能再有任何犹豫,皇帝顿时训斥道。

“父皇,儿臣此次前往华武国还请父皇安顿好母后,”看到面前的母后已经泣不成声的趴在自己身上,太子咬牙道。

次日,宫门外——

“皇儿,此次华武定是一番凶险,希望你不要怪罪父皇……”紫金阁殿外,皇上夜世明一脸愧疚的对着太子夜墨道,不过这也是在脸上一闪即逝。

“父皇儿臣怎敢……”听到父皇的话,太子赶忙跪身道。

“我儿免礼,”陛下赶忙扶起太子。

“你母后一定有很多嘱托,朕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说着,夜世明向后一退,把谈话的空间交给李氏。

“墨儿……”听到陛下允许,李氏向前紧紧攥着夜墨的双手,紧紧不分离。

“母后……”夜墨看着李氏双目通红的双眼,眸中开始湿润:“还请母后在儿臣走后照顾好父亲大人。”

“来,皇儿带上这个,这是你的祖父李平氏留下的青玉断暇玉佩,此番路途,我儿有神物保佑必定平安无阻,”说着,李氏将一个玉佩放在夜墨手中。

“儿臣多谢母后,”夜墨躬身道。

“兄长……”

身旁,传来一声呼唤声。

“二弟,”原来是自己的二弟夜华。

“这是为弟昨天特地去慈宁寺为兄长所求的玉签,”李华将手中玉签给夜墨道。

“多谢二弟。”

“兄长哥哥,还有我,还有我,”这时在夜华身后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童稚声。

“三妹有何对为兄嘱托的吗?”看着面前还在奶娘怀中抱着的公主夜宁淑,夜墨和缓道。

“兄长哥哥,给,”在小宁淑身上竟然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刀。

“陛下饶命!”看到在公主身上那把刀,奶娘顿时被吓得跪身,面色惨白。

此时的皇上夜世明正铁青着脸。

夜墨小心的在夜宁淑的小手中接过那把小刀,在手中擦拭一番后,看到刀并没有开刃便松了口气。

“三妹,女孩子不要碰兵剑,听到了吗?”夜墨走进夜宁淑身边道。

“三妹给兄长哥哥是为了让兄长哥哥杀光华武,”三妹奶声奶气道。

“宁淑以后可不要碰到这些,不然兄长哥哥可真是会生气的,”夜墨轻摸着三妹的头道,然后夜墨转身对着陛下躬身道:

“父皇,想必奶娘无意察觉,儿臣请求父皇看在奶娘照顾三妹多年起居的份上饶过她一次。”

“陛下饶命啊……”听到太子殿下亲自为自己求情,奶娘赶忙怀抱夜宁淑跪身道。

“罢了罢了,看在太子的份上,朕就饶你一次,”想到太子一会就要离开自己,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夜世明就忍不住有些伤感。

“父皇,时间不早了,儿臣先行告退,”太子躬身然后转身走向马车。

“我儿……路上小心”夜世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口根本不适合自己这个皇帝说出口。

“皇儿……”李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舍,伸出手想要拦住太子。

“……”夜墨一狠心,不理会李的阻拦,径直走向马车钻进车厢内。

“父皇,还请父皇照顾好母后……”车厢内,夜墨痛苦的闭上双眼流泪道。

“我儿走好……”

“车夫,驾车!”

“是,太子殿下,”坐在车外的马车夫恭敬的答应一声,然后赶着马车开始缓缓前进。

“皇儿……”李氏在马车外痛哭想要用自己的身体阻止马车的离开,却被在一旁的侍女阻开。

“加快速度!”车厢内,太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殿下,”马车夫再次恭敬道,然后挥起手中的长鞭重重的打在马背上,马吃痛不由得加快脚步。

“皇儿……呜呜呜……”李氏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忽然昏厥在地。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

数月后,华武国——

“驾!驾!驾!”

“殿下小心!”

路旁,婢女小绿突然朝夜墨喊到。

夜墨转过身一看,一匹银白大马映入眼帘,夜墨瞳孔一缩,只见马主人正不断的策马扬鞭的冲向自己这个方向。

“殿下——!”

“吁——”马主人想要刹住前进中的白马,但白马依旧横撞直冲夜墨的方向。

砰——

随后夜墨眼前一黑,只觉身体一轻,头部一痛,随后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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