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紧了又紧,她笑得眼角微微湿润了起来,不明显却莫名震痛了她的血肉。
尉行云看着冉苏笑了,他略微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搂着她睡了下去,呼吸相触,脸颊相叠,他禁不住的呼吸浊重起来,深邃的眼眸深沉了几分,对着她浅淡清冷的眼眸失了神,微凉粗糙的手掌探进了她丝质柔柔的睡衣内撩拨温存,她微瞪了瞳孔,咬着唇不发声,他低低的安抚她念着“别怕,我在”。
她闷吭一声,咬着唇直直的凝视着他,他心里一紧,一如既往捂上她的眼,然后心一动,覆上健硕伟岸的身躯叠合着她单薄纤柔的身体……
“没用的,我生不出孩子。”激情退去,她掩在了柔软的枕头里,神情淡然。
深深叹了口气,他得承认她无时无刻都有逼疯自己的能力,他一把抱过她的脑袋和她着的枕头,醇厚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冉苏,你不懂吗,我尉行云要的不是孩子,从来都不是。”我要的是你,只有你可以,你的孩子,没有你,孩子又有什么用。
她闷在枕头和他的臂膀间几乎无法呼吸,一种不可名状的疼痛哽在了她的喉咙间,她懂,即使她不想懂,还是渐渐的被一心打扰自己清净的他弄得不得不懂。
我听得懂,我不想懂还是懂了,可是,我过不去,尉行云,那个坎就仿佛那样嵌在了我的心上,一丝一毫都跨不过去。
夏日炎炎,尉至坐在优雅安静的西餐厅里,眼神深沉,略略失神。
连他最近都能感觉到自己父母的不对劲,说不出道不明,可就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又或者说是还没发生,却让他不由的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今早,他更是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她说:“尉至先生,相信你会对你父亲曾经的事情很感兴趣,告诉你,是婚后的……”那头还报了地址,他“啪”一下就怒气冲冲的甩了手机,但余怒消退,他还是来赴约了,只因最近,他的确有隐隐的不安。
他气,气有人诋毁他心中的父亲,诋毁他父母之间相濡以沫的婚姻,但他始终是个有头脑的人不可能因为一贯而来的印象就否定那人话中的真实性,虽然他极不愿意相信!
……爸,你的事情……你那样小心呵护珍惜的婚姻也曾经出现过另一个不是我妈女人吗?
俞向依:“小尉至长大了,当年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才四岁呢!”
这一天,尉至想到那些自己看着那对夫妻感到疑惑的,奇怪的,不安的,终于承认,这个女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婚后父亲的叛离同这个女人一起印在了母亲的心上。
有因必有果,否则,这些年,冉苏怎么可能会不爱上那个深爱自己到无法自拔的男人?
临窗而坐,神情难测。
他越想越混乱,一口又一口深深吸气,尉至俊朗儒雅的面容慢慢的沉下来,紧紧抿着唇,他不着痕迹的挪了挪,想到那些连他可能都不知道的前程往事,心里愈加沉甸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