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光洒落在一户简陋的茅屋,围着的竹林像是护卫般守护着它。
他的眼睛缓缓睁开,“咦?我怎么在这?”庄羽一手撑着草床一手捂着胸口:“这是哪?我怎么了?”他把手摊到面前,发现手心处凭空多出了鲜血,“我,我什么时候受的伤?”他不断回想,可一点相关记忆都没有。
突然,一个小孩跑了进来,看到庄羽后朝着屋外的妇女喊道:“娘,他醒了!”
“你醒了啊,你都已经昏睡了六天了。”那妇女拿着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布,替庄羽擦去了身上的血痕。
“前辈……我这是怎么了?咳……”毛巾碰上伤口时,疼痛不禁冲击他的脑海。
“前天,我去柳山采集药草时,无意中看到熟睡在草地上的你。我本以为你没什么时,而且你一旁就是小河,认为你只是一个流浪汉而已。可我要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的衣服被染红的时候我不禁走了过来,发现你深中剧毒后才把你背回这里。”
庄羽连忙摸了摸脖子,那凹凸感果然消失了:“我的水灵石呢?快还给我!”
妇女顿时震了一下,连忙摇头说:“什么东西?水灵石?没看到过。”
庄羽浑身顿时爆起了青筋,极快地伸出手紧抓她的脖子:“快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还给我,我可以当你是恩人!若你有而不归,我当仇灭你!”
“好可怕……娘,娘,你快放开我娘啊!”小孩用着软弱的力气敲打着庄羽,“我……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说的那样东西……你快……快把我放开!”
顿时伤口传出的疼痛不禁让庄羽卸掉抓住妇女的手,后捂着胸口朝着妇女吼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
“我都说没有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救你还不说,不见东西还想杀人不成!”妇女松了口气,走出房间拿起扫帚欲要把庄羽赶出家门。
庄羽狠狠地瞪了下妇女,小孩拿起一个小石子朝着庄羽扔去:“坏人!坏哥哥!”庄羽吼了声,用尽力气拿起床上的草席,朝着小孩扔了过去。小孩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把草席狠狠撕破,也就在那瞬间,小孩脖子上露出了蓝色的光影。庄羽顿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张开嘴巴朝着男孩咬去。妇女连忙用扫帚顶住庄羽的嘴巴:“你这人疯了不成?真是养虎为患!”
庄羽被压到一个角落,小孩连忙把庄羽绑了起来:“坏人!我看你还怎么走!哼!”随后把他扔到一个小房间。
“今天就再放你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把你扔到柳山山下,就算是喂野兽也好过你把别人家搞的鸡犬不宁!”说完,妇女带着孩子走出了房间。
庄羽眼中不断流出泪水:明明是他们拿走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都那么理直气壮?
他不断挣扎,甚至想用牙齿咬断麻绳,可一点用也没有。庄羽绝望地看着上方,长叹了一气:“娘……我可能替不了你报仇了。我连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都不知道。儿现在好难受……水灵石也……也落入别人的手中。爹……孩儿无颜再见到你们啊!”他垂下头,不断地哭泣,胸口的伤不断产出疼痛,浑身像是被煮熟的热水一样。
“啪啪啪!”妇女朝着庄羽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庄羽猛然睁开眼睛,瞪着妇女似乎有种不共戴天的杀心。“好小子,还是那副样子是不是!走,我们把这家伙送去给野兽吃掉!”小孩走到妇女的身后,“好好,把坏哥哥拿去给野兽吃掉!”
可就在这时,水灵石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化作一道蓝影冲进了庄羽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宝?你真的拿了他的东西?”妇女抓着小孩对视着他,可小宝却是不说,妇女连忙跪在庄羽的面前:“少侠……是我的错……我的孩子……”
庄羽像是得到了巨大的力量,轻易地松开了绳子,朝着妇女狠狠地瞪了一眼:“现在我可没心情杀你们!”随后,庄羽白眼一翻,又倒在了地上。胸口还不断涌出鲜血。
“小宝,快,拿草药来!”妇女接过小宝拿来的草药,敷在了庄羽的胸口上。“我可是人称医仙的端木柳。六天都解不了的毒,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说的水灵石,难道是……难道是哥哥的儿子?可……哥都已经冤死了那么久。琴芳没丢下庄羽离开么?”端木柳不断幻想着,“原来是这样……每个人接受灵石的力量时,都会有一段历练。只有通过了,灵石才会完全归顺于他……这应该不会错,他就是庄羽……”说完,她拉着小宝走出了房子:“以后啊,他就是你的哥哥了。”
“什么?他是我哥哥?他刚刚还要杀你啊!”小宝激动地跳了起来。
“那要不是你拿他的东西,他会这样吗?你拿的可是舅舅留给他的东西啊。这东西,以后我再给你讲吧,现在讲你也不会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端木柳看着远空:“哥的愿望,希望会在庄羽身上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