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柯,住在黄河边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白雾村。
从小我就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别人都是从娘胎里出来的,而我则是从坟墓里被爷爷抱回来的。
正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孩子都觉得我晦气,是倒霉鬼转世,不乐意跟我玩儿。
我的家庭既简单又特别,就爷爷和我,从小相依为命。
说我家庭特别,是因为我家特别受欢迎,因为我家在村头开了一间小杂货铺,特别的是,本村和邻近村子里面有人生病什么的都找我爷爷。
听人说我爷爷除了农活啥都会,号脉、配药、针灸和村子里大小红白桌都精通,甚至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专门来这里找爷爷看风水卜卦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非常的好奇,那就是那间小杂货铺每天打开的时间没有超过两个小时过,爷爷每次都是背着一个帆布包进去,然后出来,在里面呆的时间很短。
像别的村子里的小杂货铺都是开一整个白天,而我家这个小杂货铺却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不一直开着,哪有人知道和光顾。
我还听人说,爷爷经常晚上进小杂货旁的仓库内,一呆就是一个晚上,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而爷爷从来都不让我进去,这让我感到更加的奇怪了。
不仅爷爷奇怪,随着我的年龄增长,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非常的离奇。
记得有次住在隔壁的周太爷去世,七天后,爷爷晚上不在家,我看到周太爷竟然出现在我的床头边,够惨白的脸,笑着问我爷爷去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把我晕了过去,还是在做噩梦,白天起来,就生了一场大病,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也记得很模糊。
后来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离奇的事情,比如村子里有位孕妇摔到流产了,晚上竟然有个婴儿说要找我玩。
后面只要村子里死人,七天后,都会见到它们,每当那时,我都会非常的恐惧,白天起来之后,又感觉像是一场梦,然后再次生病。
从我生病之后,爷爷出远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久,爷爷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是村长再照顾我。
直到六岁那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雨夜,三个月没回家的爷爷满身是伤,衣衫不整,非常狼狈的回到家中,交给了我一块血色刻画着龙纹的玉佩,并且再三叮嘱道,“柯娃子,这块盘龙血玉你一定要贴身戴着,不要摘下来,也不要给任何人看,否则你会倒大霉的。”
我才六岁,虽然爷爷当时叮嘱我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但是过了几天我就给忘了,孩子对一些大人吩咐的事情,总是毫不在意。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佩戴上盘龙血玉后,我很少做噩梦了,也很少生病了,我却不知道那是盘龙血玉的作用。
直到盘龙血玉救了我好多次之后,我才将其视若珍宝。
自从爷爷那次回来之后,就开始传授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画画、配药、算价格和练武耍剑等等。
偶尔他会拿给我一些笔记读给我听,还教我认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反正都是一些非常古怪的事情,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学,一股脑的全部灌输给我。
最让我不爽的是,他总是用一些药敷在我额头的一道‘丨’型胎记上,还用药水洗我的双眼,每次用药敷过我额头的胎记,那胎记就会发出灼热般的疼痛,仿佛要裂开似的。
今年我九岁了,在镇子上学校上小学四年级,至于成绩,当然名列前茅。
自打我戴上盘龙血玉后,记忆力变得很强,所以题目老师讲一遍就会了,也有可能我六岁之后爷爷把我大脑开发的太厉害了,才会比普通人聪明些。
村子里的老一辈读书的很少,能认识几个字都了不起了,但是在20世纪,看的可是文凭知识,能考上高中,都算得上光宗耀祖了。
所以村子里的家长为了孩子将来有出息,就开始送礼让我辅导他们的孩子,至于我的出生,也没有人再提了,毕竟我的出生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们也忘得差不多了。
也正因此,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村长的孙子白鸿飞白胖子。
有了好朋友,就有了娱乐,我教他功课,他则负责带我游玩。
什么掏鸟蛋、打麻雀、活尿泥和捅蜂窝,都是和他成为朋友后带我玩的,我也非常的开心,乐此不疲。
现在正值初夏季节六月份,每到这个季节,就会出现一种非常好吃的东西,叫爬蚱猴,知了未变之前的蛹。
我对油炸清蒸爬蚱猴情有独钟,这不,吃过晚饭,天色刚变暗,我就和白鸿飞一人提着一个能装十升水的塑料桶,拿着手电筒朝着村子后山林子跑去。
手电筒在他们村子现在并非什么奢侈电器了,前不久在东山发现了一个煤矿洞,使得附近的村子都变得有钱了,购置了许多现代化科技,白鸿飞家甚至都装了彩色电视和电话了。
每天都会有人去他家看电视,每当这个时候,他老妈总是放不过嘚瑟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机会,介绍着彩色电视和电话的功能,当然那时自然少不了一些的吹捧和羡慕嫉妒。
我手持着手电筒,在四周的树木上照射着,刚步入林子,就看到一只爬蚱猴正在一步步在粗壮的树干上爬着,我兴奋的上捏在手中看了看,然后丢进了塑料桶内。
后面出来照爬蚱猴的人越来越多,我和白鸿飞的收成也变少了许多,换做平常,我们俩的桶早就一大半了,今天却非常的惨淡,每人也就抓了一两百只。
“妈累个巴子,这么多人,狼多肉少,还不够吃的,怎么卖钱。”白鸿飞气嘟嘟的一屁股坐在一根枯树上,开始埋怨起来。
现在有一些乡镇和县城的货商下村收购爬蚱猴,一毛钱五只,找爬蚱猴,除了吃之外,我们这些人还能赚些买冰糕的钱。
“那有什么办法,后山林子就这么大,我们总不能上山上摸吧。”我也有些郁闷的说道。
白鸿飞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望了一眼西山浓密的树林,笑着对我说道,“对,就上山,我们俩去西山摸,那里可没有人去,我敢保证,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摸满。”
听白鸿飞说要去西山摸爬蚱猴,我眉头一皱,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爷爷说那里不干净,不让我去西山,你也知道西山密林后可是坟堆,你难道不害怕?”
“也是,那我们上东山旁边的树林子吧,大人们还在那里挖煤呢,再说那里也亮堂,这样我们就不用害怕了。”白鸿飞一听脏东西也有些害怕点了点头又朝着泛着灯光的东山望去。
“听说那里全是坑洞,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我还是有些担忧。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手电筒嘛。”说着白鸿飞起身就朝着前往东山的那条路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鄙视的对我喊道,“你要是没种就别来了,到时我卖大钱你可别眼红。”
被白鸿飞鄙视,我心里非常不爽,大声回答道,“谁没种,不就是上东山吗,谁怕谁,你个死胖子等着我。”
说着,我穿过一些树木,追着白鸿飞,朝着东山的那条路上跑去。
但是前往东山跑去的路上,我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