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咣咣咣……”一阵拍门声把张鲁从梦中惊醒,虽然雨声很大,但是张鲁听得出来,这是师父回来了。虽然还有其他仓促的脚步声,但是张鲁已然不关心了,先开门要紧。
“师父,您回来了!”张鲁打开门,看到阔别已久的师父。后面跟着一群人衣裳褴褛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应该是受伤了,因为担架红了,地上红了,担架上的雨是白的,担架下的雨是红的。
“徒儿,快点去煮麻沸汤,配方在后厨柜子里,按比例抓!”师父说道。这位师父正是华佗,年纪也就四十多岁,慈眉善目,这幅神态似乎能化解人世间一切仇恨。在华佗的安排下,担架上人被抬到台子上,这个台子只能容一个人躺下,是华佗专门制作的手术台了。
“大哥”“大哥你振作点啊,一定要好起来啊!”随从人员焦急的躁动了起来,有两个已经泪眼朦胧了。“先生一定要救我们大哥啊!”这位却是直接就跪到华佗的身边。
“各位,请勿着急,我看你们大哥应该是伤口较深,加上连日雨天,感染了伤口。待我徒儿麻沸汤到,我为你们大哥清洗伤口消毒,再用针线缝合,疗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无大碍了!”华佗信心满满的劝解道。
“可是我大哥已经昏迷3天了,知觉全无,怕是……”“呸呸呸”另一个抢道:“无论如何,先请先生施救,若有什么需要我们的话就尽管开口!”
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张鲁已经端上来一大碗药汤了。华佗开始指挥众人给担架上的人脱衣服,打水,关窗户,找被子。一顿忙乱以后,华佗开始给担架上的人喂汤,等喂好后,华佗就要开始施医了。
只见华佗从工具箱里取出来各种小工具,先用小刀子把伤口划开,再用布擦去血和已感染的地方,最后用针线将伤口缝起来。张鲁始终在一旁辅助,帮忙。清洗伤口的时候,担架上的人应该能感觉到,他双眼有几次睁开了又闭上了。华佗知道可能麻沸汤药量不够,马上吩咐张鲁吧剩下的都给伤者服下。这下好了,伤者紧绷的面部终于云开雾散,很安详甚至说很享受都不为过,似乎没有一旁看的人想的那么痛苦。一阵忙完以后,大家都累了,华佗跟张鲁都去休息了,众人却不愿去客房休息,依然陪着伤者。
次日,雨已经停了,但是太阳却没有出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另一场的雨还是太阳。那位伤者已经清醒,虽然伤口处还有疼痛但气色非常好,而且精神头相当足。没等华佗开口,那人已经能自己翻身了,想要下地行李,华佗赶紧上前扶住。
“先生真乃神医啊,我自己都以为不行了。昨天昏昏沉沉中看见有人拿刀子在我身上乱划,然后又灌下孟婆汤,还以为真的下地狱了呢。今早听兄弟们一说才知道是先生起死回生就了小人一命啊!”
“先生之伤均不及筋骨,都只是皮外伤,只是天气原因伤口感染了,以致伤口恶化导致,不算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我看先生应该是也是农民身,不像是武士或者官兵,为何全身会有二十多处刀剑伤!”
聊到伤心处,伤者与众人却变得铁青。“先生,有所不知啊,我等都是同村务农的族兄弟。皆因近日气候原因收成不好,无法交租。奈何当官的却无论如何不肯减租,硬要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啊。我等没办法这才反了,但是我们没有武器,只有锄头,耙子,扁担等工具对抗武装的官兵,村里头反抗的基本逮的逮死的死,我们没几下就被打散了。还好兄弟们拼死相互这才逃了出来。至于后来怎么遇上先生的,我也是不知道啊!敢问先生高兴大名,我张角难为先生救命之恩啊!”“我姓华名佗,这位是我的徒弟张鲁!”
“华大夫真乃神医,还想请教先生,昨晚为我手术,看的我的兄弟们都晕死过去,为何我一点知觉没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没等华佗开口,一旁张鲁说道“只因你喝我我家师父的麻沸汤!”
“麻沸汤是什么神药,居然能让人忘却伤痛?”
“麻沸汤是我自己创的一种药汤,喝完一个时辰里人的身体会变得麻木,知觉会变弱,我在开展手术的时候减少病人的痛苦,而我的手术也不会由于病人的挣扎而畏首畏脚!”
“原来如此,不知先生师从何人医术竞如此高明!”
“壮士见效,我与各位一样也是农民出生,只是时下气候恶劣加上农产失收。导致恶疾横行,这才使得我弃农学医,一方面靠这个营生,另一方面也解决大众之痛苦。至于医术嘛,也谈不上,我也是从古人书籍上学来的,加上自己揣摩实践。近年疾病,伤患越来越多,所以积累的经验也就多了。至于这个麻沸散也是一个偶然发现的,有一次上山采药,我被一种草割伤后竟然在山上昏睡了一个时辰,还好我这个小徒弟发现后一直守护,才不会被豺狼拿去充饥。也是那个时候我这个徒弟就一直跟着我四处行医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先生这种麻沸汤也是随地都有,非稀奇草药!”
“是的,只是我这徒弟天生不好学医,一般药铺又没人卖,所以我只能将这中草药画下来,方便小徒采药是辨认,将其他辅助材料比例写好,每次对照抓料,煎熬即可,算不得什么灵丹妙药!”
听师父这么说,一旁的张鲁却是毫不在意,也许在他骨子里真的就没有真的想学医,这不又跑到后院逗他的小动物去了。
华佗不知道他发明的这个麻沸汤原本只为治病救人用,却不知这将会引发一场浩大的战争。一个念头在张角脑海里涌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张角盗药单,黄巾揭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