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伊欧来到楼后边,在草地中停下脚步,欲要抬头望楼上的阳台时,忽然,我的心怦然一跳,呼吸陡然急促,于是我暗自怔了怔。并不是我害怕见到伊燕,也没有那种想见而不敢见的感觉,或许只是这悲喜起伏太快了,我一时难以接受?
正在我凝视前方,抑制自己的亢奋心情时,不料,听见伊欧冲楼上嚷了一句:“姐!”
随着,从楼上传下她的声音:“嘘——别嚷,门外有人。”
在听见伊燕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又怦然跳动了起来。
“呼——呼——呼——”我欣喜而又亢奋地平时着前方,喘息着……
不料,忽然“哗”的一声,一盆水从天而降,泼在我了的头顶上。
“啊?”我倏然打了寒颤,抖了抖脑袋,甩了甩头发,随之,我抬头往楼上望去,“你……”
“我怎么啦?”只见伊燕伏在窗台上,娇嗔地俯视着我,“你个傻冒,刚刚往哪儿看了?美女在这儿嘛,嘻!”
“我知道。”我无奈道:“可你也不能泼我水嘛。”
“知道你还不往上看,我当然要用水泼你了。我还以为你站在那儿睡着了。嘻!”
“你……”我本想继续和她理论一番,然而,莫名的,我忽然沉默了,只是就那样呆呆地、愣愣地仰望着她,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喜悦和甜美。
“嘿……”我不觉傻傻地朝她乐了起来。像是所有的语言都在这笑声中了。
她俯视着我此刻的模样,不觉也乐了起来:“嘻……”
我多么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秒——可以让我不去想她已经是孪弋的妻子了。
我不知道她对我究竟有多么重要,只知道在望见她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花骤然绽放,我的心空陡然阳光灿烂……
忽然,伊欧在一旁叨咕了一句:“哇,你们在浪费电哦,现在可是节约型社会哦。”
听她妹妹这么一说,她略显羞涩地乐了乐:“嘻嘻……”
然后,她忽然冲我说道:“喂,你痴呆了啊?说话啊!”
“嘿……”而我继续傻傻地乐着,仰望着窗台处的她,过了片刻,忽然,我莫名地叫嚷了一声,“伊伊!”
听我这么一叫,她不禁愣了愣,然后莫名的一笑:“嘻。对不起,曾先生,我现在可是孪夫人。”
“唔……”忽然,我不觉低沉了下来,但我还是坚持窘态地笑了笑,“嘿嘿……”
而她又莫名地的一笑:“嘻,如果曾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上楼来与本夫人叙叙旧。”
“啊?”我懵然一怔。
“啊什么?看来曾先生是不愿意哦?嘻。”
“不是。”我立马回道。
“那是……”
“怎么上去啊?”
“这还要我教你啊?真是的。以前我只是看你笨得像头猪,现在看,你倒是像头笨猪。嘻。想勾引本夫人,当然得有所代价啰,也当然不能光明正大,所以你当然得顺着水管爬上来啰。”
“啊!”我猛的一怔,渐愣愣地望了望那根通往八楼的粗水管,“这……”
“曾先生。”她忽然故作怪声怪气地叫了我一声。
“嗯。”我又抬起头,望向了她。
“如果你觉得不值得,那就不用爬啰。”她像是故意装模作样地摊了摊手。
“唔……”我渐渐紧咬着牙,低下了头。
然后,我沉静地望了望墙侧那条粗水管,没再吭声,只是毅然朝水管迈开了步伐。
不料,伊欧在背后急忙嚷道:“喂,傻瓜,你还真要爬上去啊?那可会出人命的哦?”
我没回话,只是直奔水管而去了。
其实,对于爬水管而言,我心里可是有把握的。因为小时候,我经常和邻家的玩伴打赌爬电线杆玩。
当我攀上水管,开始向上爬时,不料,伊燕焦急地嚷了起来:“你个笨猪,还真去爬了?”
我没再理会她的言语,只是用行动在表示。
接着,她焦急地冲伊欧嚷道:“喂,伊欧,你还站那儿发什么愣啊?赶紧去拽他下去!”
“哦。”伊欧似乎是看傻了眼,“他的举动,是让我惊傻了,他真是个疯子。”
“你别废话了,赶紧过去拽他下去!”
“嗯。”
当伊欧跑到水管下方时,我已经快爬到二楼了。
由于她已经拽不到我,所以她只好急道:“喂,疯子,你下来啦!”
我没有理会她,只顾拼命往上爬。
“疯子!我看你真是疯子!”她只得焦急地叨咕着,“好吧,你就爬吧,摔死了,可别做鬼来吓我哦!”
当我竭尽全力爬到第七楼时,我终于感觉松了口气,但我已是筋疲力尽,于是我牢牢地攀住水管旁的阳台,喘了喘气。
这时,楼下的伊欧像是叨咕得累了,所以也就不再叨咕了。
我缓了缓气后,渐渐抬头望向了伊燕。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欣喜中有着担忧,甜美中有着焦虑,幸福中有着不安……
而我则傻傻的一乐,说道:“嘿,还差一层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复杂的一笑:“嘻,你、你……你真是傻到了极点!”
“嘿,”我又傻傻的一笑,“那我……是不是……也傻得有点儿可爱啊?”
“嘻!可爱?可怜没人爱,嘻嘻……”
“没人爱?”我故作迟疑地望着她。
“嗯!”她笑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跳下去了。”我故意逗道。
“喂!”忽然,她惶急道:“傻啊,你?上来就……有人……爱了。好了,你再往上爬一点儿,我拉着你。”
“嗯。”我倍感幸福又甜美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渐渐低下头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抓向了水管。
谁料,我正要继续往上爬时,倏然,被一人一把死死搂住了我。随着那人的惯性,我忽然被带向了空中。
“啊——”与此同时,伊燕一声尖叫。
待我随着那人在空中晃荡了几个来回后,我渐渐调整姿态,朝那人看去。见他一身特警的着装,我不觉暗自一怔。
原来,他是从楼顶上被一根钢丝绳放下来的。
他看着我,缓了口气,忽然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挺大胆的?明着爬楼来盗窃。”
“啊!”我傻眼了,心想,谁报的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