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盯着孪弋,我越是红了眼。
此时此刻,面对他,我也无所谓顾虑了。反正我也早就不在他的酒店打工了。过去在他的酒店打工时,我还知道他是个总经理;现在,我尊重他,叫他一声孪总,如果我不高兴,我可以叫他小孪,或者是小弋。
所以他也没必要在我面前神气了,因为……或许“舒适度假酒店”的员工知道他是总经理,但是在外界,哼,或许人家还以为他是个刷马桶的呢?
所谓说,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他能给我一拳,那我为什么不能给他一脚呢?
开始我还考虑伊燕已是他的未婚妻,我决定默默退出,但是现在……他必须得为他那一拳道歉,或是付出代价!
不过,孪弋看着我,也是同样红着眼的。
我和孪弋就这样对立在西客站的广场中央,犹如拳击台上的两位拳击手,相互都红着眼,绷着脸,想着用致命一拳击倒对方。
渐渐地,围观者也多了起来。
大约五分零五秒后,孪弋身后的两位保镖终于耐不住了性子,欲要冲我而来。
见此情形,我慌忙做好了应付的准备。随着,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老爸,看来这次我又得出手了?”
不禁我感觉我老爸说了句:“打他老母!”
但是,在这紧要关头,我也不能吃斋了。按照法律程序,我这也属于正当防卫。
孪弋见他的两个保镖欲要出风头,不禁,他赶忙制止住了,冲他俩低声道:“不管你们的事。不要以为他好欺负,上次的那两个谁到现在还阳痿着呐,都是被他踢的。”
嘻,我不禁暗自乐了乐,心想,看来也知道我的厉害了?
想着,我忽然冲孪弋道:“孪总,刚刚的那一拳,怎么解释?”
这时,他又盯向了我,沉默了片刻,问道:“伊燕刚刚有没有来找过你?”
嘿,我不禁暗自一声冷笑,心想,就因为这个给我一拳?尽管她是你的未婚妻,但是她来找我是她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忽然,我回道:“我觉得,她有没有来找过我,你应该用嘴来问,不应该用拳头。既然这样,那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用拳头来回答呢?”
“你!”他倏然急了,“你?她到底有没有来找过你?”
哼,我暗自心想,你急,我不急!我都已经提醒你道歉了,可你却偏偏不道歉!总之,在没有道歉之前,休想知道答案!
“我觉得……”我又回道,“你应该回答我,我是不是也应该用拳头来回答呢?”
“你!”他忽然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像是欲要大打出手。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这回,我绝对不能容忍了!
正在我做好了还击的准备时,不料,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啊!我忽然一愣,心想,这是哪一招啊?
随着,他哀求道:“曾雨,我们明天都要结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上次,因为你,我的婚礼没能如期举行,害得我和家人丢尽了颜面。现在,又因为你,她跑了出来。”
听着,我的恻隐之心连连而起,忽然,我回道:“她刚刚是来找过我,但是我也没见着她。我想,她可能走了?如果你见到了她的话,麻烦你……告诉她……我是明天上午的火车。放心,我不会阻碍你们的婚礼的,我也知道我是只癞蛤蟆。就算我们是相爱的,也过不了她妈那关,这我是知道的。现实……嘿……现实,无奈的现实。”
然而,他不禁忽然站起身,冲我吼道:“你怎么可能没见着她?”
“你!”我真是百思不解,“我刚刚应该是说的国语吧?难道你不懂国语么?”
“哼!你肯定见过她!她也不可能不见你的!我知道的!上一次,我假装离开病房一会儿,就听见她在给你打电话。”
“上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很是纳闷。
“就是她问你为什么自己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屁话那次。她还问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哦。”我点了点头。因为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我设手机闹钟骗孟娜的那次。
“看,点头了不是?也确实有过此事。所以你刚刚一定见过她!”
“我真的没有见过她。”忽然,我低沉地回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呢?
可谁料,趁我不注意,他忽然给了我一拳,同时,激愤道:“你他妈怎么就没见过她!”
这一次,我也同样急了,同样失去了理智,倏然,我挥手还击了一拳:“我他妈也想见她啊!”
随着,他一愣:“啊?连你妈都想要见她了啊?还说你没见过她?你到底将她藏到哪儿了?是不是打算私奔了?”说着,他挥拳又冲了上来。
见他如此,我更是怒了,猛然抬腿踢去,虽然将他踢得退后了几步,但是随着“嘶啦”一声,我低头一看,我的裤裆也被拉开了。
正在我低头看裤裆开了线的工夫,他的一个保镖猛然一脚踹了我一个跟头。
我真是火冒三丈,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心想,反正裤裆也开了线,不禁,我愤然一脚蹬去,正好蹬在了那个保镖的命根子处。
随后只见那个保镖条件反射似的双手捂住了裤裆,疼得直蹦。当他疼得无助地转过去身时,不料正好一头撞在了孪弋的鼻梁处。
原本孪弋怒要冲过来还击我,不料被他的保镖一头给撞得流了鼻血。
这时,当他的另一个保镖怒要冲过来与我死拼时,不料,传来一声制止声:“住手!”
随着,五位警察将我们围住了。
孪弋大概是已经没了理智,竟然还怒要冲过来攻击我,不料,一位警察迅速使出电棍向他一点,只见他颤颤抖抖地倒地了。
随后,我们这几个一时失去理智的人都被逮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