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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是被抱走了么?

钱袋丢失,最后的我们也只能露宿森林草丛之地。狩猎果腹赶路之余,我们还要防着未知的危险——猎魔者的追杀。虽未正面遇上,但以我对危险的感知而言,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来!舛身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办法完全愈合,且从伤口之处不断有异香飘出。是以只要一入夜,我就会攀上高大的树,然后用彗凡教我的方法,采集恶灵草的汁液涂抹舛的全身,用来混淆周遭的气味。

虽这方法治标不治本,但于我们这一行弱小来说已算是最为明智的方式。

“今晚大家还是都别睡了”坐在一棵百年苍松的枝桠间,我啃着这几日来都要吃到吐的野果。些许疲惫,透过大树的枝叶缝隙看向天空的点点星辰,夜幕仿若师父笔下的山水泼墨图,渲染着几许安然与宁静。

有些想念师父和南宫羌。已经过去四个月零六日有余,关于他们的消息依然是一无所有。偶尔问及路人,也是摇头摆手居多。好心的也只是给予简单的安慰。这让我的内心逐渐处于崩溃的边缘,那些个可怕的念头也在不断侵蚀着我的心智。若不是有着对琅琊的承诺,兴许我还是会选择在灵丘森林慢慢地等下去。

说起琅琊,他已经有七日没跟我打招呼交流了呢。真是个别扭的家伙。明明是他各种不愿与我沟通,最后还要怪我不该如此对待舛——每天用麻布袋裹着她的小身子,以免出现意外。尽量减少被猎魔者盯上的可能。

那日舛将真实身份告之之后,琅琊便独自一人呆在兜帽里面,连喊“有好吃的”他也未肯露头。害得我一度以为他又开始闭目修行。结果揭开兜帽一看,这丫的睁着双眸,极其无辜的注视你。索性,让他任性一回。

“明日天气如何?”彗凡从我手腕中露出个小脑袋,飞快地咬了口我手中的野果,一副偷食成功的开怀。

“你也不怕牙齿长虫子,这么爱吃甜食”看着彗凡想再次偷袭的脑袋,我拿指头戳了戳他那柔软的身子。

屡试不爽,彗凡怕痒得将身子又缠回手腕。露出个小脑袋哀怨地看着我。

“嘿嘿……就不让你吃”

“明日依旧是天朗气清……不过今晚……恐不太平”

话落,我紧急站起身,宁神灌注远方,神识放得很远。听到风儿拂过衣炔声响。凛冽与急速的摩擦声让我认命——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几个眨眼之间,我脱下风衣,旋身跳下树,将舛与琅琊留在了树上。

看着已到身旁一丈开外的黑衣之人。十来个有余,气势森冷地搭着弓,将我围在中间。原本对于未知的害怕此时竟然丝毫感受不到分毫。

他们未有立即动手,倒是让我有了充分的时间来想及如何逃脱之法。

若只有一人,我可以笃定自己逃脱很简单。但此时,大脑转动一圈之后的我,也只能认命的选择拖延时间,祈祷有人路过,上苍垂怜的奇迹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虽不靠谱,但也算是自我催眠。双眸依旧环伺四周,兴许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处于惊惧之中无法自拔罢了。

因为我看到其中一位类似带头之人眼中闪过迟疑。满弓之箭收到了背后……我仿佛看到了逃脱的曙光。

再次发挥我那火都烧不掉的厚脸皮。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着嗓子嗷嗷的哭了起来“娘亲……娘亲……”泪流满面,鼻涕眼泪四溢。

兴许是见我三尺稍余的小身板,孤独的在黑夜中,靠着大树直呼娘亲的状态甚是可怜。继领头之人收起弓箭之后,其他人也陆续将弓箭收回背后。

“别被这臭小子给骗了!迷迭香的气味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神龟肯定也藏在这附近。况且这小小孩童,深夜独自一人呆在这丛林深处,若说没有嫌疑,倒也必有同行之人吧?”

清冷傲娇的女声高调评断着眼前的一切。虽众人都蒙着面,但可以从她的身姿体态判断得出——她是我不喜欢的那一类型。

师父留给我的典籍上,只简单的提到猎魔者其实是个杀手组织罢了。且他们的酬劳一般都不是贫民百姓可以承受得住……而真正见过他们的人儿这世上基本没有,因为都已变成了死人。是以,我的私心里是希望他们不是真正的猎魔者。

“我看未必,你看这小娃双目近乎无焦距……怕也是个可怜之人”

领头男子朝我走近,盯着我的眼睛拼命的瞧着。因着衣袖的遮挡,缠绕于腕间的彗凡身体不自然的在抽搐。我知道,他定是觉得领头之人的思维逻辑和糟糕的观察之力。

打小我的双眸就像是俩颗纯灰色的球,望不到底。有别于正常人有眼白一说。虽然不影响正常视野,但也因此失去过不少小伙伴。所以当有人误以为我是瞎子的时候,也学会了不去辩解……我知道,辩解成功之后,是把我当成怪物后的无比难过。

我朝他们靠近,故意胡乱地挥着手,试图借眼瞎的误会做些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一个踉跄,靠近领头之人,快准狠一个邪掠之手,偷得腰间一枚玉石纳入怀中。就着被扶之人的手,同时在旁边之人衣袖中塞了个药丸进去。

一切发生的很快。我有自信无人发觉。

“干什么!”

被我塞药丸的黑衣女子一记掌风从背后袭来,嫌弃地将我扫开数丈开外。胸口顿起痛意,口中却已是腥甜满布。

“娘亲……娘亲……”

我口中依旧只喊着这一句。趁人不备,将彗凡露出的小脑袋塞回了袖口。

“不用担心我,我能撑住!”

“可是……”

彗凡扭捏着身子,索性,我一记手刀将其打晕。

表情是害怕变惊惧,由惊惧又转为了惊恐。瑟缩着小身子在原地迷茫地找寻着些许依靠。

“你!”

领头之人不忍地看着在地上摸索打转的我,怒目而视出手之人。

若有所思的深邃之眸,似乎在考虑接下来将如何处置我。

“你叫什么?”

领头之人言语温和,蹲着身子,将我从地上扶起,替我拍去身上的尘土与树叶。笑意浅浅的看着我。

原本黑衣女子想上前,却被领头之人一记手势给拒绝当场。愤恨难当的表情,直到后来我俩化干戈为玉帛之时,仍是记忆深刻。她是我人生路上第一位同性好友。

而在这之前,我们彼此开始记恨着彼此。一度成为私下较劲的对象。

“别被这臭小子给骗了!他刚才试图给我下黑手,幸好我眼明手快”黑衣女子娇俏地指责我。而我只能继续伪装下去。

毕竟那一掌确实将我打成了重伤。原本浏家村被屠戮那一晚,我已受不小的伤。虽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但也算是雪上加霜之举。

我刻意地往领头之人的身旁靠,一副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的柔弱样子。并成功地俘获了领头之人的保护之心。

“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我瑟缩着小身子,蹑手蹑脚。双手故意朝虚空抓去。配合领头之人的思维去行为。

“你们是谁?有没有看到我的娘亲……她说去给我找吃的,可是我在这等了她一天了,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你们可以帮我去把她找回来么?”

喉头的腥甜一直未去,唇角溢出些许,像一段刻画好的痕迹淌过时间的河流,不远万里带给人们以震撼;而我的视野却已经开始了模糊。我知道,如果再这么拖下去,我定会昏死过去

兴许是发现我的异样,领头的男子抬手抚上我的额头。冰凉的气息如丝丝缕缕行走环绕周身百骸。一时感觉些许舒适畅然。

“干什么!”黑衣女子见此,上前拉回男子的手。

“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罢了,值得你耗费修为之力替他疗伤么!难不成我们猎魔者真成了收容弃婴的破烂地!”

饱含戾气,透着不甘,黑衣女子突然的爆发让我一时竟忘记了伪装。只是略显意外的听到她这突然的大吼之语。“收容弃婴?”难不成这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我大脑飞转,考虑着种种可能。神色在领头男子与黑衣女子之间徘徊。

领头男子眼神凌厉地瞥了眼黑衣女子。什么话都未开口,只是将我轻轻抱起。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记手刀给打晕了去。临末,大脑只闪过一个念头

“是被抱走了么?”

“你这是?”

曲霓裳一脸意外,走到师兄楚溪寒身旁。抬眼看了眼师兄怀中昏死过去的我。

“走吧”

楚溪寒像抱着贵重物品一般,轻柔地将我搂进怀中。神色未有任何波澜。一个手势,众人消失。

直到次日黄昏,我被一阵争吵的声音吵醒。才猛然想起昨夜被掳来的事实。彗凡老神在在的爬上我的膝盖,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略带唏嘘的望着我,也不说话。

“喂,我们目前是被绑架了么,囚禁?”

环伺四周环境——茅草小屋,一张简单的木桌,俩个凳子。一盏油灯,一张熊皮。

周围透着最原始的大自然的味道。空气中夹杂着雨后泥土的芬芳。潮湿与粘柔之息相辅相成。我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切。像个贪婪的婴儿急需更多的呼吸一般吞吐极致。

应该到了风水镇附近!而争吵声已经停歇。

“你说琅琊他们会不会出来找我们啊?都过去一天了……”

“不会,以前跟琅琊说过,如果我哪天走开了或是遇到事情了。定个时间限制在原地等我回去……若过了那个时间,他自己必须重新上路”

不知道为何说完这些之后,心里一阵烦闷不堪。想到了师父当初似乎也是如此跟我阐述着他的离去一般,不要没有原则地去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因为那个未知也许才是耗费你最大精神力的枷锁罢了。

“飛儿?”

“嗯”

“你会怕么?”

我摇头,心里苦涩“不会,已经习惯了……你呢,怕么?”

彗凡晃着小脑袋“我才不会,我早就习惯了”

似乎我与彗凡都秉持着一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是以,我俩在窄小的茅草房内谈天说地。从古自今……从人类讨论到了兽类。从上古创世讨论到前朝的覆灭……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千年龟血的真正效用。

顾名思义,千年龟血的确可以用来炼制长生不老之药,但目前也仅限于传说当中。

传说三仟年前创世神为了奖励对管理大陆有功劳的种族之人,赐了个必须掺有千年龟血的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方子,并伴有一段警示之语留下。因此,当时的血族大祭祀凤才将此方一分为四,分别赠与人皇、精灵王、兽王。并要求立下誓言,除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方子万不可现世。以免造成生灵涂炭,毁天灭地。

“你信么?”

我学着彗凡歪着脑袋问他。

“不知道……”

彗凡神情一凛,快速地回到袖子中。我立马躺下继续装睡。

不久,房门被轻轻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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