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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荒山孤祠

宗祠院大体位置在北京西北已经到了门头沟一带,路已经越来越窄,透过车窗能看到外面飘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果不看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还真是一副山水迷蒙的好景致。

吉普在一座山脚下稳稳当当的停下,我下车一脚踩上泥泞不堪的土地,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泥土气味,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意味,不知怎的,居然想到了在蝶公馆许老爷子和我说过的一些话,直到秦禹蕴蹦到我面前晃了两下我才反应过来。

“楚大哥,你看看上面!”她献宝似的指指那座山头,我顺着看过去,却不由得头皮发麻,整个山体的一半几乎像是被纵切,一半是树林灌木,另一半居然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灰白色建筑,瓦作大式小式都有,风格不一,即便是在阳光下,还是渗人得紧。

即便陆贤已经打过预防针,真正看到还是不免心生疑窦,祠堂又称家庙,一家之地又怎么会不分等级阶层,如此混乱的聚在一起?

谢珀也明显有些怂了,他朝秦禹蕴嬉皮笑脸,“小妹妹,这些祠堂为什么会聚在一起?”

秦禹蕴插着双臂,白他一眼,“我也不知道。”

我摇摇头,让自己不去钻牛角尖,却看到许洋背着黑色的登山包往反方向走去,秦禹蕴见他离开,立刻甩下我和谢珀追上去。

谢珀勾住我的肩膀摇头晃脑一阵又叹气,“你说,这年头有张脸还真是好,对不?”

我没理他,也跟了上去,老雁归林,长空落日,另一边郁郁葱葱的山体之上,有一座檐角横飞,颇有几分架势的祠堂,不同于另一边熙熙攘攘的房屋,这一座孤零零的立在山背面,门前牌匾写着三个大字,“赵公祠”,不只是特别,而是相当醒目。

一路上都很顺利,顺利得让我怀疑许老爷子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谢珀在身后扯扯我的登山包带子,一脸郁闷地扶着膝盖瘫坐在赵公祠门口,“我说,万乔那大妹子不会是来春游的吧?!”

我没理他,抬眼看这栋建筑时,居然有一丝诡异的眼熟,于是我对一边的秦禹蕴道,“你们家祠堂什么规格的?”

她正看着手中的地图,也没看我,只道,“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

谢珀擦擦额上的汗,无奈摆手说你咋啥都不知道。

秦禹蕴秀眉竖起,叉着腰对谢珀道你不也是啥都不知道么。

我没空和他们斗嘴,却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眼熟,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地方,大孔祠堂,那座祠堂在合肥,是孔华清所建,恢弘典雅,只不过那座祠堂的历史仅从1905年开始,并不算太久,眼前这座看上去要久远得多。

“想到什么了吗?”许洋回头问了一句,我就道在安徽见过差不多的祠堂,没啥特别的,他点点头说这座祠堂确实是徽派风格,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赵公祠门上的锁,然后秉承刘侃的优良传统,又将锁挂回原地。

走进去那一刹那,并没有想象中的霉味或者是其他味道,空气反倒相当清新,虽然对着一堆牌位心情仍旧好不起来。

我正望着祠堂内的油彩绘啧啧称奇,谢珀却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抬头看上方一尊佛像,只一眼,鸡皮疙瘩伴着冷汗就起了一身。

那尊佛像面目清俊,仪态雍容,却让人有种强烈的不适感,那就是太过逼真,逼真到让人怀疑是真是假,我明白谢珀是想到了琼山的坐化金身,就扭头想问许洋的意见,刚回头就听见秦禹蕴一声尖叫,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

谢珀揉着耳朵朝他们走过去,估计是想损妹子两句,却也愣在了当场,许洋和郎昭林蹲在祭台的一侧,面色凝重,一块大理石板被人从台侧连根拔出,露出里面红青相间的破败砖头,往里看是一条黑黝黝的甬道,甬道两侧乌黑的石壁上,竟然探出了半张诡异的脸,幽幽地盯着我们一群外来入侵者。

此情此景,别说秦禹蕴是个姑娘,换成大老爷们儿也有点心里发虚,但那张脸虽然可怖,却并未整出什么动静,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像在凝神静思。

从琼山回来以后每个人胆识都高了不少,我忍住恐惧,上前查看,许洋却先我一步,伸出手,直直的把那半张脸从墙中拽了出来,然后丢到了地上,不偏不倚滚到了面色发白的秦禹蕴脚下。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秦禹蕴的脸从苍白变成青紫,然后两眼一翻,过去了。

谢珀把她扶到一边,我蹲在那儿看那颗被许洋粗暴揪出的头颅,下巴处仍然陷在甬道里,由于甬道内长期干燥,没有腐烂,也没有白骨化,断口处的丝丝缕缕的组织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青色,可以知道这人死之前一定是张大着嘴,死时相当痛苦。

“老东西了。”许洋捂住口鼻,拾起一根木棍挑开了挂在一边干成葡萄干的眼球。

“什么时候的?”

“不好说。”他拍拍手起身,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甬道,“万乔的确是来过这里,水泥板有新撬开的痕迹,我们得进去了。”

“那你夫人怎么办?”谢珀抓着一瓶矿泉水无奈的指指倒在一边的秦禹蕴。

许洋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秦禹蕴,在包里捣鼓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又留了不少吃的,对我们道,“就让她在这儿呆着吧。”

我点点头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坐在那儿商讨了一会儿,郎昭林依旧打头阵,谢珀殿后,不得不说,许洋这小子做起事儿来真有几分他爷爷的架势。

甬道深不见底,我们没办法并排进去,郎昭林一个身高超过185又很壮实的军人进去有些勉强,石壁坑坑洼洼,却意外的没什么味道,谢珀打着手电艰难地跟在我们身后,突然皱起眉头道,“不对啊?”

“哪里不对?”我正绷着神经,听他一说,身子跟着一僵,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些墙有点怪。”谢珀把手电筒的光圈聚集在一起,照着我们身边的一面墙壁,光线一瞬间像被吸入黑洞般消失不见,我道,“这和琼山的入口是同一种材质是么?”

“不是,我不是指这个!”他把光线向前照去,洞内又恢复了光亮,“我是说墙上这些花纹是有规律的。”

许洋和郎昭林站在弯腰站在前面脸色也不太好,我凑过去,看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滚圆的凸起,中间有一道凹槽,像汤圆被掐了一下形成的状态,再看周围差不多每隔十厘米都会出现这样一个东西。

“这不会是什么家族图腾之类的吧?”我敲敲石壁道。

“难说难说。”谢珀摇摇头示意我们继续前进,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万乔然后从这里出去,更何况,祠堂里还躺着一个吓晕的秦禹蕴。

我扭头看许洋,他推了推眼镜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跟上,洞内有空气流通,却在这种温湿地带感觉不到一丝水汽,相当让人惊讶,大概弯着腰步行了150米左右,地界突然开阔了。

手电筒的光虽微弱,却照出了对面石壁上的一些东西,我正想上前去看,却有一只手快速的横在了我面前,我下意识抬头,郎昭林正一脸紧张,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立刻乖乖退后,琼山里的黄大仙儿偷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哪怕不相信我自己,都不能不相信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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