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座房主中,突兀的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苏宁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颊不停的滴落汗珠,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赶紧用双手摸了摸脸庞,然后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自己依然安好无损,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那是梦,为什么我感到无比的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
此刻苏宁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外面传来的一阵骚扰声,打断了苏宁的思索。
他出门之时,一滴屋檐水滴落在他的肩上,他擦了擦走出院子。
随后看见,许多弟子都往一个地方赶去。
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这不是我梦中见到的场景吗,怎么会跟现在一模一样!
难道.
苏宁抚摸着左眼的黑色眼罩,他心中涌现出一种激动与不可思议的心情。
看来是这只眸的原因,导致我居然能够预知未来的事件。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可以避凶趋吉,改变未来!
苏宁觉得以后凡是发生不好的事件,他都可以通过这只眸来改变未来。
正当苏宁兴奋之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忽然幡然醒悟!
不对!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道路。
有些弟子止住脚步,看向苏宁,笑了一下,低语道;“白痴!”
啪啪啪!
苏宁感觉不够,又扇了几个耳光。
他的右脸颊慢慢地红肿起来。
苏宁不停的挠头发,仿佛要把所有的杂念走抛出头脑。
其实苏宁刚刚那几个耳光,就是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能沉浸在幻想之中。
如果他将来一直仗着自己有这预知的能力,为所欲为。可万一这个能力只能够用一次,或者几次,那他到时候很可能因这能力而毁了自己。
正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苏宁不想将来因为这个能力而发生一些悔恨终生的事情。
浓重的呼出一口气,重新收拾心情。
苏宁坚定的迈着步伐向修炼台赶去。
“不错!”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苏宁的耳朵,这声音带着一种说熟悉又不熟悉的味道。
他左顾右盼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难道是刚才的耳光太重了,把自己扇出幻听了?”苏宁自嘲的摇了摇头。
……
到了开海区。
观看着各个弟子、长老。梦中呈现的场景逐渐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依旧找了那两名开海五重与开海六重的弟子。
击败开海六重的弟子以后,苏宁开始打坐修炼。
一天以后。
“时间到,各位弟子醒来。”一位长胡须的长老说道。
苏宁知道,马上那所谓的“一击”就要到来了。
他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长老们听,可随后便打消了这个年头。
首先,长老们肯定不会相信苏宁所说的话,恐怕会把他当疯子一般。其次,假如说了,他们可能先开始不当一回事,可当发生事情过后,他们可能会有人记起苏宁所说的话,那时候肯定会问苏宁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的话,苏宁肯定百口难辨,总不能直接就说我能够预知未来吧,先别说他们相不相信,哪怕相信了。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他可不知道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毕竟,苏宁并不能保证每一次危机都能够直接预知道。
总之,这个秘密肯定跟他身世一样,不可说。
苏宁先回忆了下梦中的场景,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
他记得在梦中,在这个角落的弟子都毫发未损,显然是个安全之地。
刚走到安全之地,只听外面“砰”的一声巨响,惊扰了许多弟子与长老。
来了!
苏宁心中默念道。
“各位不要惊慌,我们出去查探一下,你们不要擅自走出屋外。”长老们开始安抚弟子。
过了一会儿,跟梦中一样,只听外面传来长胡须长老的吼声。
“各位莫要留手,一定要齐心合力顶住这一击。”
嘣!
石屋破碎,许多弟子纷纷受伤、死亡。
苏宁瞧了瞧他修炼台的那个位置,一块巨石正矗在那里。只不过并没有人在它的底下受伤,流血,空无一人。
眼前之物,证实了苏宁的心中所想。
他的确可以通过预知未来而改变未来。
向前几步,跟随着弟子们出了这间破碎的石屋。
他望着面前的场面,眉头皱了起来。
在场的众多长老中,有个别几个长老已经奄奄一息,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其他长老也至少是受了些轻伤,无一没挂彩。
弟子们瞧见如此场景,有的与个别长老关系不浅,痛哭起来。有的则飞奔往外逃窜,也有的矗立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对于弟子们来说,长老就像主心骨一样,一旦主心骨不在了,就像是一盘散沙。
“各位弟子不要慌乱,都听我的指挥。”一位面色苍老的长老,声音高昂道。
弟子们听见叫喊声安静下来。
这位长老受了些轻伤,还能勉强行动自如。因此,他到处指挥弟子把受重伤的弟子扶去治疗,该搬石头的就去搬。
如今场面勉强控制住了。
此刻,有些幸存的长老们都抬头仰望天空,眼中带着憎恨与愤怒。
苏宁也寻眼望去,千米之外的高空。
天空中,有两位年轻男子正互相对持。
一位头束银冠,身着蓝色衣袍,右手拿着一柄湛蓝色的长剑。
他此刻瞪红双眼,愤然的道。
“你竟敢伤我宗弟子与一干长老。”
“谁叫你到处东躲西藏呢,不敢硬接我的那一招。这得怪你!”另一名身着褐色锦衣年轻男子,不屑的回道。
“你.”蓝衣男子被强词夺理说不出话来,有谁吃饱了撑的,在能躲的情况下还去硬接对方的大招。
他怒极反笑道;“好,好,那我们就来战个痛快!”。
他们的每次一攻击都震荡出强烈的余波,空中的气流到处乱串。
时不时的,从天空中劈下一道剑气或刀光,经常见到一棵数人环抱的大树变成一堆小碎木,或劈出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
“敢问孙长老,上面的两人是何人?”一位从炼灵境的弟子,壮着胆子向一位长老问道。
这为孙长老,年纪中年,他披头散发,衣袍已经四处破烂成洞。
他先用右手压住左臂,注入灵力,使其不再流血,然后叹息的回答道。
“他就是四大真传弟子之一的——蓝海!”
听闻孙长老的解释,众多弟子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就是那位传说中实力最强,资历最高的大师兄?据说他不是早已到达真灵境,现在恐怕应该算是真灵境中的佼佼者吧。”
“真不敢相信,能与他斗得不相上下的对手又是谁?”
孙长老摇头表示不知。
“我知道。”一位头发花白,脸色有着不少皱纹的长老答道。
听到这么说,许多弟子,包括孙长老都竖起耳朵。
“我前年在白寂尊者的寿宴上见过他。他是白灵宗五大真传弟子之一的——白嵇山。也是白寂尊者的孙子。”
“怪不得。”许多人都恍然大悟。
方圆十万里之内,只有三大宗门,分别是白灵宗,沐阳宗,天水宗。
虽然三个宗门都是下品宗门,但白灵宗内有三位尊者,天水宗只不过拥有一位罢了。
下品宗门里,白灵宗可以称得上是下品宗门里的顶尖了。
因此,他们的真传弟子能与蓝海大师兄斗个不相上下,这倒也不奇怪。
其他人议论之际,苏宁正在观察空中打斗的两人,不由得微微摇头。
他根据经验来看,这位蓝海师兄完全被白嵇山牵着鼻子打斗。
蓝海的实力应该远不止于此,只是他怕误伤了在场的弟子,导致有些畏首畏脚。
而他对面的那白嵇山则相反,他打得肆无忌惮,阴毒刁钻,大招不停的放出,就是为了让蓝海让自己去抵挡下来。用此削弱蓝海的体力与灵力。
如果他还不全力反击,用不了多久,这位蓝海师兄必败。
苏宁心中断定道。
过了一会,正如苏宁所料,蓝海由于硬接了白嵇山太多的技能,导致他体力不止,在招式之间,渐渐处于下风。
“蓝海师兄似乎不行了。”许多人都明显看出蓝海攻击变少,防守变多,有点应接不暇。
得想办法帮一帮。苏宁想到。
于公于私,苏宁都感觉自己该帮下。公,是指他身为天水宗弟子,应该帮助同门,私,是指他曾经有一次“死亡”就是拜那白嵇山所赐,他可不是种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苏宁一向信奉,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坏,我就让你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