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天幸得见,天不绝我赫连家,英达,你一定可以成为超越公羊丞相的治国良才。”赫连虒林激动的脚步虚浮,疾奔向族内藏书楼。约莫十分钟,赫连虒林捧着一大捧《策论》,《策论详解》,《策论注脚》一股脑丢给赫连英达,躺在草地上气喘吁吁。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四叔,怎么说你也是地煞满段的龙卫啊。再说,我只是想看看策论而已,这么大的场面,会吓到我的。”赫连英达望着自家四叔,一脸娇羞。“难怪西门家老三盯着你不放,就你这么个扮相,该!这可是你两年来第一次主动看书,我赫连老四怎么能不上心?赫连家从此要崛起了。”想到西门家三公子,西门阳光盯着自己色*的眼神,赫连英达就是一阵恶寒。盯着手中的《策论注解》,为西朝丞相公羊辅所著。渐渐为书中一些治国策论所吸引,口中犹自呢喃;“苍廪食而后知礼节,说的对啊,教化之道,民不聊生从何谈起?”赫连虒林看着进入状态的侄儿,老怀甚慰。这个侄儿,万般皆好,就是颇为顽劣,天妒英才啊。两年前,赫连英达六岁,以一篇《论五方》名动西朝,丞相公羊辅更是当场惊叹,“此子所言,言之有理。实乃治世之良才啊!”天朝大帝轩辕战天更是拍碎了两张金丝楠木桌,大呼国师,“不是说西方气数期近,为何会有此天纵之才坠入西陲?”当世大儒李韩扬言:“未雕之璞玉,愿收为关门弟子以造化。”无奈后来结局惨淡,李韩尽兴而来,败兴而归。遂后发表言论:“韩无德无能,不足以教此大才,韩不愿负天下人,今改名为翰,意为人世浩瀚。赫连家,好好束一下世子性子,待世子加冠,吾愿以师礼待之。”李翰这话说的漂亮,可是苦了侄子,世人皆以为是侄子不学无术,不识好歹,气走翰师。哼哼,若是今日,这位爷再来一篇惊世策论,看这李老头脸往哪搁。糟了,今日与老二老三打赌,却忘了治下那帮狼崽子。
如今大营可是离赫连城只有30里,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不忍打扰看书的侄儿,赶紧牵过侄儿的踏雪乌骓就像军营奔去。如今麾下赫连骑正是*练正紧的时候,这帮半大的狼崽子每个眼里都透着一股凶光。这几年,战事不断,见血什么的更是不必提,哪个手下没有四五条人命。为今,自己能做的,就是将自己这赫连骑练的再厉害一些。以一当十是远远不够,这不足以帮英达震住赫连家旁支血脉那帮宵小,就让他们,饮足敌方男儿热血,战无不胜,自己能为侄儿做的,只有这些。唯有此,只求心安吧。
马蹄哒哒,所幸军营没有出什么乱子,也亏得这几天听得二哥一番整改,把这帮汉子打熬的乏了,兴不起什么风浪。赫连英达一卷翻尽,感慨一声:“也难怪公羊丞相在西朝有如此声望,原来我是有点一叶障目了。四叔,这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才是我的追求啊,吾必取而代.。”扭头一看,哪还有四叔的影子。可恨,自己的乌骓居然也不知所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瞬间一阵无力。自己虽是以爆发力见长,可问题从这马球场回到内宅,即便是地煞满段的龙卫全力也得十分钟啊!那可是以速度见长的龙卫,无奈,拖着两条腿半个小时终于走到赫连山庄外围。
正当有气无力的要掏出身份腰牌时,周边窜出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子,就想顺手牵羊取走赫连英达腰间的钱袋,一边高呼:“姑娘,多有得罪。”这下可是激恼了本来半死不活的赫连英达,世家子弟,再怎么说,要对付一个平民百姓而且还是一看就饿了好久的半大孩子还是蛮容易得。只见赫连英达左手成鹰爪状,像钢钳一般锢住男孩探出的手臂,右手食指虚点,直刺这男孩手上劳宫、少商、少冲三大穴。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响起,赫连铁卫已经围了一圈,领头两个一看自家少主,先是一脚踹翻黑瘦男子,后带头跪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参差不齐的响起几声参见少主。“赫二,哟呵,赫连家的侍卫统领就是这么带的你们?谁允许你动我的人的?以下犯上,仗势欺人,滚!对了,自己到我二叔那领赏,记住,低于十下不算啊。”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犯到这位爷手里,偏偏赫连家的二爷还有个喜欢看人自掴的嗜好,估计今晚自家婆娘轻易都不敢给自己开门了。处理了这帮侍卫之后,赫连英达这才好好大量这名被自己擒下的少年。
比自己将近高了一个头,长得一个硕大的鹰钩鼻,身材比例严重失调,双臂过膝,本就欣长的身材看起来分外别扭,两条满是伤痕长腿从破碎的裤脚露出。“我这是第一次,帮我一次,我以后也帮你一次。”大概是这少年从来没有求过人,语气显得无比生硬。“连敬语都不会用么?要叫少爷或者公子,最不济,也叫声哥哥啊,对、是哥哥!一看就是没被老妈拿鸡毛掸子追过,看你也像有身份的人,你觉得,我会答应你这近乎施舍的请求?”赫连英达抚了下额间垂下的发梢,懒洋洋的看着少年。“公子?呵呵,就是个笑话,谁让你长这么漂亮,认错也是难免。若不是孤、额不,是本公子落魄,会答应帮你一次?小子,别不识好歹!”少年有点色厉内荏。“你?很出名?很厉害么,天罡几段还是北斗几段?要是不是,你的面子,我不稀罕,你的忙我也不想帮。而且,现在你的处境就是‘鱼肉,’说出来,我也许会帮你哦。”赫连英达满脸的不服你来咬我啊。“抟扶摇而山九万里。”少年紧张兮兮的一脸神秘。“不懂!”“日出东方!”“你便秘?”“说出来你要帮我啊,这可是我东方弘鹰第一次求于人。”少年黑红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尴尬,该死,谁说东方家的名头很大,还说什么东方动,天下惊;东方红,五州素。都是家里那帮老家伙在吹!“我的仆人快不行了,你帮我救活他!”很是为难的说完这句话。可怜的东方弘鹰,估计这辈子也没说过这么多话。“带路吧,正好这几年,我学了医术。”
大概是怕耽搁了时辰吧,赫连英达也不想让这少年恨自己一辈子啊,明显内个老仆对他很要。“你?”“我是符咒!”打断了黑脸少年的质疑,有点意兴阑珊的随他走到城郭拐角。几声咳嗽把赫连英达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这个抚着胸部不断咳出血丝的老人,嘴角那一撇本是极有分度的山羊胡都被染红,触目惊心的伤口,腹部一个漆黑的空洞。“东伯,挺住啊,这家伙是符咒,喂!快刷治疗符、寄魂符、返生符、化生符、恢复符啊!”东方弘鹰留着泪大叫。“抱歉,这些我都不会。”赫连英达尴尬的摸了摸下巴。“那你他娘是符咒!”“我是符咒之体,只是没学那些,不过我有这个。”虽然对符咒不感冒,可是比较反感面前这个鸟人对自己的质疑。“西门家秘制,玄玉膏?号称可以与阎王的生死簿争上一争?”东方弘鹰张开呈“0”字的大嘴,造型更是像足了一只鸟人。“估计是吧,这东西倒是从一个叫西门阳光的手里夺来的,赶紧给老伯用下吧。”赫连英达不在乎的说。
黑脸少年手忙脚乱的处理好老仆的伤势,玄玉膏果然不凡,东伯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这几天,可是把这位老人折腾坏了。“喂,赫连,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不能白用你的玄玉膏。”东方弘鹰舞动着自己的长臂。“我喜欢什么?我喜欢每天数钱数到手抖如筛糠,再娶百八十个像珊妹那么漂亮的老婆,有捶腿的,有捏肩的。对了,出门在有两三千个随从,以壮行色!对,再加上轩辕家的轩辕战车以壮行色,还要令狐家把他们家的好酒都孝敬过来,嘿嘿,让长孙家都去杀猪.”东方弘鹰两眼发直的望着这个大方到肯把玄玉膏送给自己的人,面色一会发红,一会青紫,最后更是两眼金星。长孙家,家主可是自己的舅舅,去杀猪?!再看看这家伙的梦想,钱,子桑家最多;美女,这是在打上官家的主意;轩辕战车,这可是轩辕家的命根子啊!自己这是上了一艘什么样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