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就好,恢复了,以后,你就可以不用跟着我了,那个……我……我先走了。”夏沫手持月炎剑,驾驭着紫凰剑就离开了,有点儿像是落荒而逃。
夏沫离开后,凌潇寒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直到他手里的星寒剑动了动,他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处的环境,这个女人就这么丢下了他,他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完全没有灵力,怎么走啊?
星寒剑挣脱他的手,落在地上,迅速变大,成了宽半米长两米的巨剑,凌潇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站了上去,不等凌潇寒说什么,星寒剑自己就飞了起来,方向是夏沫离开的方向。
“喂,你干什么去啊?我没说让你去追她。”凌潇寒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星寒剑微微晃了晃,无视凌潇寒的命令,追着夏沫和月炎剑而去。
凌潇寒见自己反抗无效,也就安静了,去就去吧,反正现在,他也没地方可去。
结果,走到一半,星寒剑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半天没找到方向,只能降落,凌潇寒第一次有了想把星寒剑扔出去的冲动。
它刚刚还急冲冲的追人呢,转眼间,就把人给追丢了,实在是没用。
凌潇寒四处看了看,他很少到人间来,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能自己摸索了。
在附近查看了一圈,他听到了流水声,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水中,一背对着他的女子正在水中溪水,如藕的双臂在水中自由摆动。
从不近女色的他,竟有些心跳加速,脚下不注意踩了一根枯木,水中的女子不动了,手指微动,一滴水珠顺着她的手指飞了出去。
“啊……”熟悉的声音,女子护着自己的胸口转身,竟是夏沫,夏沫一跃而起,回到岸上,瞬间穿好衣服,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夏沫皱眉看着蹲在地上,一手捂着额头,从他的手指尖地下丝丝血迹。
“是它带我来的。”凌潇寒老脸一红,指了指身边的星寒剑。
“你受伤了,身为魔君,你不会躲开啊?”夏沫伸手把他拉起来,看着他额上被自己刚刚打伤的地方。
“我记忆恢复了,可我现在一点儿实力也没有,千年红莲把我体内的魔功都洗净了。”
凌潇寒也很无奈,他本是魔君,修炼的魔功,结果,被冷落冰打伤,又被夏沫给救了,给他服用的千年红莲,把他体内的魔力洗了个干干净净,以后,只能慢慢修炼了。
“当初我们又不知道你是魔君。”夏沫一边儿整理自己的秀发,一边儿嘟嘟囔囔的说。
“什么?”
“呵呵,没事,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夏沫讪讪的笑了笑,动手帮凌潇寒处理额上的伤口。
凌潇寒盯着夏沫的脸,夏沫并不是很美,却很清秀,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别有一番的姿色,凌潇寒竟有些看痴了。
“啾啾啾啾。”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在天空响起,夏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去,一直青色的鸟儿,在他们头顶上盘旋,夏沫的嘴角勾起一丝笑。
她完全不管凌潇寒头上的伤,伸出了自己的手,鸟儿落在了她的手上,左右看着,啾啾叫着,异常的机敏。
“青儿,你怎么来啦?”青儿是夏沫的娘亲所饲养的鸟儿,至于多大了,夏沫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青儿比自己的年龄大很多很多,甚至,比自己的娘亲的年龄都要大。
“啾啾啾啾……”青儿看着夏沫叫了一会儿,就飞走了。
“怎么了吗?”凌潇寒捂着被夏沫处理了一般的脑袋,起身,看着夏沫。
“没事,只是,我爹说,我娘想我了,让我回家一趟,有事要交代我。”夏沫耸了耸肩,不知道自己老爹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夏沫继续自己未完的事,帮着凌潇寒处理伤口。
“晴儿,你真的准备这么做吗?”夏子真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他虽说了有四十多岁了,可却仍然显得像是三十来岁的青壮年。
夏子真的面前是一个年轻的美妇人,容貌姣好,双眼清澈如泉,朴素清雅,却不失大方。
“子真,你也知道,沫儿身上有我一半的血液,如果不这么做,等她到了二十岁,就晚了,我是幸运的,有你保护我,可是,谁来保护沫儿啊。”沫晴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夏子真也很担忧。
沫晴一族是上古遗族,世间最纯正的灵体,吸收了她的灵气,可以增长百年甚至千年的修为,其实是因为,她们一族的人在幼年时期体内会结出一颗晶石,二十岁后,晶石内的灵气就会不受控制的外溢。
而且,她们一族只有女子,而男孩子则会遗传自己的父亲,但是,夏沫不是男孩子啊,她是个女孩子,所以,再有一年,沫晴身上的情况就会出现在夏沫的身上。
当初,夏子真遇到沫晴的时候,情况就很危急,如果不是自己当时路过,她就会被人剖腹取物了。
当时,她正被几个妖怪围着,而她灵力是充沛,可是,她不能轻易使用,否则,只会让那几个妖怪得到好处,就在妖怪们快要杀了她的时候,夏子真从天而降,斩杀了妖怪,就饿了沫晴。
同时,对沫晴一见钟情,他决定留在沫晴身边保护她,沫晴也渐渐被夏子真感动,接受了他。
两人决定成亲。
可是,沫晴的身体对妖魔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不管他们走到哪里去,都会有妖魔来找他们的麻烦。
最后,夏子真决定放弃师命,带着沫晴隐居起来,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
他利用自己的法术,在望月崖附近设了结界,使得所有的妖魔都无法接近,唯一可以闯进去的凌潇寒却根本就看不上沫晴体内的晶石。
他们成亲两年后,有了夏沫,当时沫晴就哭了,她痛恨自己为什么生的是个女儿,而不是儿子。
自己的女儿将来要承受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危机,她不想这样,看着自己女儿,她颤抖着把手伸向了自己女儿的脖子,等着看自己女儿受罪,还不如早早的替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