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62400000013

第13章 情扰成魔魂游幻境 死而复活夜走尼庵

且说婉贞被式锺打死,叫人用一副薄棺,抬到城外义地上去掩埋。当下两个土工抬着,向城外而去。时已黄昏时分,出得城时,忽然天上起了一片黑云,愈布愈大,霎时间狂风四起,飞砂走石,好不怕人。两个土工,埋怨不迭,看看离那义冢地,还有一里多路,只得发脚飞跑。谁知走不到十余步,便雷电交作,泼头落下倾盆大雨来。吓得两个土工,把棺材丢在路旁,抱头而走。到此已是空旷之地,四面不见人家,只得走回原路,觅到人家檐下,暂避一时。谁知那雨愈落愈大,更不肯歇,加以风撼树木之声,如千军万马一般。二人捱到雨点略小的时候,便冒雨回城,置那棺材于不顾了。

且说婉贞一时义烈性起,置死生于度外,任凭式锺毒打,不肯屈服。到后来被式锺一脚踢在胁下,不觉一时痛极气厥。顿然觉得身轻如叶,殊无痛苦。暗想,我此刻大有飘飘欲仙之意,如果能飞逃出去,岂不免得在此受难。想罢,起身便行,果然觉得足不履地,如顺风使篷一般。一会儿,便出了式公馆。只见街上行人如织,不知向那方行去的好。一时心无主宰,信步行去,恍惚之间,觉得历过万水千山,也不知是何所在。徘徊观望,忽见前面一座庙宇,恍惚是岗边村外的观音庙一般,走近看时,果然不差。不觉大喜,道:“原来我已经到了家也。”连忙走到村中,寻到自家门首,推门直入,走到父亲书房里。只见父亲朱小翁,正在那里对着一盏明灯,提了一枝朱笔,在那里批点一部甚么书。不觉含悲带苦,上前叫一声:“父亲,不孝女儿回来了。”叫了一声,父亲并不答应。他只得又走近一步,贴在身边,又叫一声:“父亲,不孝女儿回来了。”那小翁却只低头看书,一面加圈加批,并不理会,犹如没有听见一般。

婉贞此时已站在书案前,顺眼看那部书时,却是王阳明语录,因又忍住了悲苦,柔声下气,再叫一声。小翁仍旧不理,婉贞想道:“莫非我父亲疑我在外失节,因此恼了我么?此时既不理我,教我也无从分辨,只得暂时忍耐着,等父亲气平了,却再说话。”想罢,便回到自己房里。只见蛛网尘封,床上帐褥都没了,妆梳台上积尘寸厚,不觉心中无限感慨。拿手巾略略拂去床上灰土,挨身坐下,猛抬头,看见房门是在外面反锁着的,不觉大疑,道:“我莫非一向都是做梦,此刻还在恶鸨阿三家锁闭住么?”连忙走到门前一看,果然是在外锁着的。幸得门缝甚宽,可以挨身出去。再到父亲房中,只见父亲坐在一张藤交椅上,拿着一枝旱烟筒吸烟。婉贞便走到身边跪下,哭道:“父亲!女儿受了千辛万苦,才脱离虎口回来,父亲怎的不理我?”小翁仍是吸着烟,犹如不闻不见一般,婉贞不禁呜呜咽咽哭起来。哭够多时,只见他父亲仍旧看书去了。暗想:“父亲既不原谅我,我何不到翁姑跟前哭诉去呢?”想罢,出了家门,径到陈家来。

入得门时,径入内室。只见公公陈公孺,坐在灯下弄一副牙牌,婆婆李氏睡在床上,哼声不止,似是有病的模样。婉贞此时忐忑不定,上前去见的,不好;不上前去见的,也不好,一时没了主意。呆了一会,遂自决道:“丑媳妇也要见翁姑的,不上前便怎么。”想罢,便移步近前,叫一声:“公公,媳妇叩见。”说着跪下去磕了头,站起来又福了一福。谁知公公也和父亲一般,犹如不闻不见,不做理会。婉贞见此情形,不觉心中一阵悲苦,又不便哭出来,只得走近床前,弯下腰去,对李氏叫一声:“婆婆,媳妇来了。婆婆在床上,乞恕媳妇不便行礼。

可怜媳妇受了无限苦楚,留得此身回来,侍奉翁姑,望婆婆……”说到这里,便呜咽起来。哭了一会,看李氏时,也是不做理会,犹如没事一般。婉贞不觉一阵心中大苦,抢步出了房门,坐在堂屋里,放声大哭,哭到伤心之处,不觉以头抢地。哭够多时,猛抬头一看,觉得自己所坐之处,并非陈家堂屋,却是一个荒郊所在。不觉心下大疑,道:“我今日何以迷惘至此,莫非在这里做梦么?然而回想前事,历历在目,又不像是梦。”又念到:“身世飘零,父亲不以我为女,翁姑不以我为媳,深恨前此投缳不死,落水不死,不知留此残生,还要受多许磨折?”想到这里,又独自悲痛起来。

正在凄惶时候,忽见前面一行人马,向这边来。定睛看时,好像是官府执事。自顾所坐的地方,正是一条小路,左边是一条小河,右边却是水田,那执事便向这条小路来。婉贞觉得无处回避,只得挣扎起来,站在路边。那一行执事,渐行渐近,旗锣伞扇走过之后,一个少年郎君,骑着一匹白马,按辔缓行而来,打从婉贞身边掠过,对着婉贞定睛一看,道:“咦!朱家表妹,为何一人在此?”婉贞也定睛一看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夕记念,名分已定的未婚丈夫陈耕伯,不觉心中又惊又喜,又羞耻又惶恐,一句话也答不出来。耕伯早已翻身落马,又鞠躬问道:“端的表妹,为甚一人在此?”婉贞此时,心中棼如乱丝,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却又没有一句说得出的,好容易把一句话提到嘴唇边来,却不知怎样又缩了下去,便不由自主的扑簌簌滚下泪来,犹如断线珍珠般,要收也收不住。耕伯道:“表妹,想是受了委屈了。我这里左右有空轿子,就请表妹登轿,先到我家再说。”说时,便有仆人招呼,把一乘空轿子抬过来。

婉贞此时身不由主,恍恍惚惚便坐在轿中,轿夫抬起便行。只见耕伯依然骑马在前先导,回视两旁,却又不是荒野之地,六街三市异常热闹。婉贞坐在轿中,也自莫名其妙。暗想:“我今番回来,父亲脾气向来是古执的,一时动气不理我,也不足怪。只是公公、婆婆,何以也不理我起来?公公且不必说他,至于我婆婆,从前名分未定,以老亲称呼时,便十分疼我,一见了,便侄女长、侄女短,何等亲热,方才见了我,就犹如没有看见一般,可见得从前亲热,都是假的。只有耕伯见了我,便那等小心怜爱,足见到底是夫妻情重,与别人又自不同,也不枉我一向出生入死的,代他苦守。等一会到了,少不得要把我一身所经的,细诉与他,还不知他怎生怜惜我呢。”一头上胡思乱想,耳边厢忽听得一阵鼓乐喧阗,自顾身上穿的是凤冠霞帔,抬头看见轿前的耕伯,也是穿了一身吉服,在那里下马。心意中想:“莫非今日是亲迎吉朝么?”正那么想着,轿子已经停下,便有两个喜娘过来,揭去轿帘,搀扶出轿,入到一所大宅内,拜堂行礼,一般的拜见公婆。

婉贞偷眼看时,那公婆却是喜孜孜、笑溶溶的,不似从先那一副冰冷面目。傧相送入洞房,便出去了,房中只剩了新夫妻。一时耕伯走近身边,软语温存,百般慰贴,婉贞此时倒羞答答说不出话来。侧耳听一听,外面人声寂寂,远远的好像已打三更,耕伯还坐在身边,喁喁细语,说道:“我们从小儿,便大家相爱,不料今日天从人愿,成了百年好事,想表妹的心,也和我一般的,为甚么对此良宵,倒默默无言,学起息夫人来了。”婉贞低低答道:“妾得侍郎君,三生有幸。只是文定那天,忽然传说郎君走失无踪,不知一向在何处,却使妾多受一番磨折。”婉贞说话时,却仍是低着头的,说了这两句话,却不闻耕伯答应,不觉抬头一看。谁知伴着自己坐的,那里是个陈耕伯,竟是一只斓斑白虎,像人一般坐在那里。一只前脚抚在自己背上,一只按在自己胸前。这一吓,真是三魂走了两魂,七魄丢了六魄。登时觉得耳鸣眼黑,芳心乱跳,欲叫又叫不出来。自觉得身子倒在地下,登时浑身痛楚起来。惊定一回,张眼观望,只见四面漆黑,自己睡的地方,十分逼仄,伸手扪(,觉得自己像睡在一个木箱之中,箱内积水盈寸,竟是睡在水里,气急的喘不过来。

猛然想起,自家被式锺那厮一顿恶打,打完之后,难道他竟把我活葬了?自己想来,真是命苦,他索性打死我,倒也罢了,为甚活葬了我,叫我受这等罪。不觉又悲悲切切,哭将起来。身上伤痕又痛闷的,又喘不出气,又睡在水里,浸的那伤痕更是痛的不堪言状,不觉转悲为怒,腾起一脚踢去。谁知那棺盖划然顿开。看官须知,他那薄棺并不到半寸厚,草草用几个钉,钉起来的。婉贞又是一双天足,被他恨极一踢,如何不开。婉贞看见棺盖开了,便伸手推过一边,咬着牙,忍着痛,挣扎坐起来。抬头一望,只见满天星斗,四面并无房舍,风吹得树上呜呜作响,加以虫声唧唧,方才自悟,果然身在旷野之中。原来夏秋之间,疾风暴雨,易起易散,此时已将近五鼓,久已云收雨散了。婉贞坐在棺内,细想方才之事,似梦非梦。

若说他是活葬了我呢,他纳我入棺时,总不能一无所觉,一定是打死了我,草草纳入棺内,抬至此处的;若说我已经死了半夜,此时复苏,那方才所见的,便不是梦境,或者我的魂魄已经回家一转,也未可知,只苦于现在不知是甚么时候。自顾浑身湿透,更向何处投奔。唉!苍天啊,你为甚不放我死了,却还要我活在世上做甚么呢?一个人坐在那里,怨一回,恨一回,悲昔一回。好可怜啊!你想,一个十六岁的闺女,向来是娇生贵养的,凭空叫他受了多少苦楚。想看官们早已巴望他快点团圆的了。谁知临了时,却叫他身带重伤,孤苦零丁的一个人,坐在荒郊之外,泥水之中,造物弄人,未免大不仁了。闲话少提。

且说婉贞凄惶过一会,独自宁神,要想一个投奔去处。终不成到了天明,真个去讨饭叫化么?然而当此之时,莫说是个女子,便是个男子,有了通天手段,也是没处施展的。也是天不绝人,无意中被他看见远远有一星灯火。婉贞暗想:“且莫管他,既有灯火,总有人家,我且到了那人家的去处再说。”想罢,便挣扎起来,一步一捱的,向着那露出灯火之处,摸索行去。可怜他身上既是受伤痛苦,又被雨水透入棺中,衣服尽湿,全都沾裹在身上,越加痛楚,越加难行。况且大雨之后,野外之地,泥泞不堪,仅有些微星光,如何看得见,所以又是一步一滑,幸得一双天足,还不至十分蹉跌。捱了一里多路,看看那灯光之处渐近,隐隐听得木鱼之声,此时更顾不得甚么,只管向前行去。看看走近,抬头看时,却是一座小小茅庵,门额上一块横匾,却看不出是甚么字,那木鱼之声,就从那庵中而出。便轻轻叩了两下门,里面木鱼之声,顿时停住了。

婉贞又叩了两下,里面问:“是甚么人?”婉贞道:“我是一个落难女子,来求宝刹片地,略歇一宵。”里面寂然无声,半晌,又听得一人说道:“这是个女子声音,你便开门与他方便罢。”说罢,便有人掌了一枝蜡烛出来。开了门,婉贞看时,却是一个老婆子。正要举步进去,那老婆子把婉贞看了一眼,吓得“呀!”的一声,把蜡烛摔在地下,连爬带跌的,往里便跑。婉贞见吓了人,便站住了,不敢孟浪。只见佛堂里面,踱出一个老尼来,南无着左手,右手拿了一串念珠,口中不住的念“阿弥陀佛”。又问:“甚么事?”那老婆子爬在地下,用手向外乱指,道:“鬼,鬼!”那老尼道:“阿弥陀佛!老衲今年八十岁了,平生没做坏事,那有鬼上我门?”婉贞在外听得,便道:“师傅啊!奴是个落难女子,被人害得这般狼狈,并不是鬼,休得害怕。”老尼道:“既是一位女菩萨,请进、请进。”婉贞方才举步进去,回手和他关上了门,方才走上佛堂。

那老尼把婉贞一看,也自吃了一惊,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菩萨,可是遇了歹人,弄得这般模样?”婉贞道:“一言难尽。”老尼道:“女菩萨,此非说话之时,待我取两件衣服出来,你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再说罢。”回头叫那老婆子道:“翠姑,你快去烧起水来,给女菩萨洗澡。足见你禅心不定,须知悟、彻、空、明,何处有鬼!”老婆子答应着,转到后面去了。老尼道:“老衲的是出家衣服,女菩萨用不得,回来水烧好了,我叫翠姑检两件出来,将就穿穿罢,只是亵渎不当。”婉贞道:“此时得免裸体,已感大德,何敢有嫌。敢问师傅法号?”老尼道:“老衲妙悟,皈依佛法已六十五年了。方才那翠姑,本是我在家时的丫头,小我四岁,今年也七十六岁了。他本名翠鬟,从他丈夫死了之后,也要跟我出家,我怕他禅心不定,不肯和他剃度,他便在此做个香火道婆。因为大家都老了,所以我叫他一声翠姑。”正说话时,翠姑来说水烧好了,妙悟便叫翠姑取一套衣服出来,送婉贞到浴堂里去。正是:

借浴菩提般落水,本来干净女儿身。

未知婉贞浴罢之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走火

    走火

    枪走火,弟弟打死亲哥哥,弟弟发誓照顾嫂子和两个年幼的侄子,怀着愧疚、赎罪的心情娶了大自己七岁的嫂子。然而,叔嫂的这段婚姻却遭到世人的猜疑和不接受。嫂子突然得重病,他动用单位公款被判三年徒刑。大墙外的嫂子遇到老同学,读书时这位同学追求过她,于是热心帮助她,两人走得很近。出狱后,物是人非,嫂子与他分手,他一如既往地实践着自己的诺言。一个美丽的姑娘爱他,鼎力支持他创办企业,他们的爱情纯洁、高尚、荡气回肠,意想不到的结局令人潸然泪下……
  • 你永远不会孤单

    你永远不会孤单

    讲述老百姓的故事,品读五味杂陈的人生。细腻的文笔,浓烈而朴实的情感,一部部饱含真情的故事跃然纸上,读来让人倍感温馨,真情荡漾。
  • “猎户星座”行动

    “猎户星座”行动

    毫无疑问,这《“猎户星座”行动》将使阅读产生一种力量,如同白昼使工作、高山使远瞩、游走使风景产生越来越远的期待一样。无论是写战地风采,还是绘边塞风情,还是叙京风民俗,邓友梅作品中涌动的都是那份中国文人的传统道德。生活故事、人生体验,在他的笔下娓娓道来,向读者诉说着多彩的人生,读之启人心智,催人奋进。
  • 戚子的故事

    戚子的故事

    人,各有不同的人生,除极少数、极少数的人一生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外,绝大多数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甜酸苦辣、劳累艰辛伴随,甚至有生存危机。面对人生的不幸和严峻挑战,人会采取不同的态度,选择不同的人生观:感叹自己命运不好,萎靡不振,消极人生;常牢《满腹,怨天尤人,不反思自己,被动人生;遇难而退,不思突破,不会进取,平庸人生f向坎坷投降,甚至S甘堕落,罪恶人生;不管遇到任何挑战,虽然十分心酸、悲哀、无奈和痛苦,甚至想毁灭自己,但每次都会擦千眼泪,忍着至痛自我疗伤,而后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勇往直前,迎接丨自己头顶上那缕阳光的到来,也许会灿烂人生。
  • 荆楚春秋

    荆楚春秋

    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自熊绎初封,到秦皇一统,楚国演绎了八百余年的辉煌。本书以文学语言,艺术性地再现了春秋时代自熊绎分封荆山,筚路蓝缕的开发创业,到楚庄王中原问鼎,成为春秋时代的天下强国,三百多年的奋斗历程。书中以大手笔、大气势、大家之风,描绘出楚人从方园只有五十里的荆山深处,最终横跨江、汉,东抵大海,饮马黄河,实现了楚人的强国之梦、民族之梦。有卞和献玉的坚韧执着,有熊通称王的壮志雄心,有桃花夫人的千种风情,有庄王一鸣的石破天惊。从荆山楚水的奇丽风光、美丽动人的风物传说;到波澜壮阔的诸侯之战,真挚细腻的人生之爱和曲折感人的人间悲欢。无不感人致深,令人泣下。
热门推荐
  • HEROES OF THE EXILE

    HEROES OF THE EXIL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血族可爱别想逃

    血族可爱别想逃

    “宝贝来我们么么哒”(づ ̄3 ̄)づ“走开给我走开”“不跟我么么哒我就壁咚你”“你...现在不是就壁咚着吗”“是吗,那就床咚吧”biu~小公举手里的拖鞋就这么甩到一个妖孽的脸上,让你欺负我我可不是好惹的哼~“公举你欺负我是乡下人不给我么么哒”.....
  • 机械剑神

    机械剑神

    公元3050年,人类的科技越来越发达,随着科技的发达野心也越来越大,为了满足一己之欲人类放肆开采地球的资源,可是万万没想到人类打开的并不是地球的宝藏,而是“潘多拉魔盒。”刹那间,妖族、巫族等远古的异族全部降临在人间,地球生灵涂炭。人类所谓的科技在强大的异族面前不堪一击,一夜之间,人类的文明毁于一旦。那天空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那漫天的乌云轰然卷动,天空只属于火与硝烟,战壕外只属于恐惧与死亡。地球已支离破碎。
  • 幻想全面入侵

    幻想全面入侵

    随着幻想作品与日俱增,现实与幻想也在日渐靠拢,次元间的屏障愈发稀薄,终有一天,幻想……入侵了现实!魔术、恩赐、替身、念能力、Geass死徒、精灵、天使、神明当这些属于幻想中的能力和生物一一涌现,世界逐渐崩坏。
  • 炎斗苍穹

    炎斗苍穹

    因炎之神破坏了魔之神的计划,而导致魔之神痛下杀手,将炎之神杀死,而炎之神并没有死,而是穿越到一个叫古元大陆上,炎之神便借此变强开始他的报仇
  • 爱情公寓之剑尊

    爱情公寓之剑尊

    一栋普普通通的公寓楼里,住着七个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性感强悍的胡一菲,爱好幻想的林婉瑜,温柔可爱的陈美嘉,幽默风趣的关谷神奇,风流无下限的吕子乔,自吹自擂的曾小贤,缺筋少肺的陆展博。原本七人与其他的小伙伴们无忧无虑的过着小日子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长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可是,当那个人的到来之后,长生不再是梦想,成仙不再是扯淡。那么,他,究竟是谁呢?
  • 《冷炫四公主》

    《冷炫四公主》

    四个小女孩分别在不同的家庭,接受着同样的教养,始终都要送出国外历练,而琉璃雪却无意地毁约了!小男孩的反应却是去她家找她,而不是乱发脾气。十年后,她和他再次在机场相遇,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 血色之殇

    血色之殇

    如果有人打你,怎么办?打:打回去!如果有人咬你怎么办?答:咬回去!如果有只腹黑强大的吸血鬼咬你怎么办?众人笑曰:不可能!但,这最倒霉催的事情就发生在了失恋又失友的萧依然身上.......——————————(华丽丽滴分割线~)很久很久以后,两只分别叫萧依然和夜殇的吸血鬼花前月下之时,萧依然问:“殇,如果你当时没有咬我,你现在仍旧会不会人孤身一人?”夜殇邪魅轻笑:“人生没有如果,既然你是我的,那就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咳咳,你盗用人家网名!人家要关你几天!萧依然淡淡的轻笑着:“你敢?”)本文是吸血鬼、女强、重生等等主题,放心跳坑。一对一
  • 二少追妻誓不休

    二少追妻誓不休

    叶少辰,人称二少,传闻叶家二少,风流倜傥,夜夜笙歌,灯红酒绿,好不痛快,纵横情赌场,美名之曰,花花公子是也。江若白,人若其名,小白一个,某报社的知名摄影师,到处奔波跑新闻,是她的爱好与使命。两年前的萍水相逢,换来今后的纠缠不止!当一切真相来临,他不再是那个头脑简单、只懂玩耍、游戏人生的花花公子,当她不仅是简简单单、头脑发热、视工作如命的普通灰姑娘时,唯有爱是不变的。(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帝子夜

    帝子夜

    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却让人界帝皇为其召集文武大臣共商对策进行制衡。他,只是一个人界修仙者却让天界天帝为之头疼,为他来日飞升而使计谋设阻碍。他自诩唯有道心没有爱情,却早就已经为了爱慕的女子放弃了三界,他拥有天生仙体却屡次修为尽失,数次濒临死亡,他是顽强不死的小强,在修仙之路上与人与仙斗智斗勇。有人敬他,有人惧他,有无数人只能仰望他,天生的命格就注定了他的修仙之路的与众不同,也正是这些与众不同为三界留下了许多传为佳话的故事,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