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仇人,徐子晋一见秦川就如杀父仇人般咬牙切齿,可自从上次以后,徐子晋见到秦川就像亲爹一般激动,上前就拉着秦川的手道:“秦医生,快救救我妹妹吧!”
“你妹妹她怎么了?”秦川被他唐突的举动吓了一跳。
徐子晋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的比划了半天,才讲清楚,徐子倩最几天割腕自杀,没死成,没送到医院来,整个人精神状态也很差,失魂落魄的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只靠输液为生。
徐子倩被齐智打击的太狠,以至整个人一蹶不振,全家人都很担心,但却没任何的用处,徐子倩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眼瞅着就快没救了。
这些都是齐智造得孽,秦川是一个医生,并不是神仙,徐子倩的病很明显心病,他只能治好徐子倩的病,他却治不好她的心。
徐子倩的病症其实一点儿也复杂,或者说,她也就是心病,被齐智骗得很惨,以至于,她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秦川不忍把残酷的现实告诉徐子晋,印堂发黑的徐子晋看得出,最近霉运不断,而且从他说话中气不足的情况就可以判断,他其实身体很弱。
“你平时都在吃什么药?”秦川凭直觉感到徐子晋的精力完全是靠药物维持,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糟糕的身体状况,早就躺在床上。
徐子晋一怔,他意识到秦川似乎看出了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也没再犹豫道:“我现在吃一种代号为T的药物,这药是齐智给我的,也就这药把我牢牢的控制在他手里……”
秦川没想到,齐智会如此的卑鄙,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控制徐子晋,徐子晋虽说是个纨绔,但是,他并没想把人害得家破人亡,而且,对于秦川,他一直都是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
现在,已经幡然醒悟过来的徐子晋,不但不再介怀以前的仇怨,还反过来求秦川相助,这也让秦川明白,徐子晋也是走投无路了。
秦川并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对徐子晋的示好,他也没有排斥,不计前嫌道:“你不要再说了,带我去病房里看一看,能不能救你妹妹,那也只能尽力而为。”
这一席话,差点没把徐子晋感动的落泪,连声道着谢,就把秦川带到了徐子倩所在病房,徐子倩在医院的VIP病房。
一个独立的病房里,有着三十平方的空间,沙发空调电视机一应俱全,平时这样的病房也就是针对像徐家这一类的有钱人家。
一进病房,没想到徐子晋父亲徐海涛和母亲李萍都在,不过,让秦川惊讶的是,才短短一个月的没见,徐海涛衰老的速度快得吓人。
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比起一个月前的满面红光的意气奋发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大大出乎秦川的预料之外的一见,两人都惊讶的彼此互相对视着。
徐海涛很平静起身邀请道:“秦医生,过来坐吧!”
秦川对于他的客气,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先前,徐海涛对他可是喊打喊杀,欲除之而后快,此刻见到,竟然能够如此的平静,真让人出乎预料之外。
对于徐海涛的邀请,秦川并不反对,他友好向同样满脸憔悴的李萍点头示好,转身就向躺在徐子倩走了过去。
徐海涛差点没忘了秦川是一个很低调的神医,他听说,胡清泉的怪病就是这个年轻人给治好的,一时着急快步上前道:“秦医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秦川扭头看着这位已经年过半百,被齐智害得几乎快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中年人,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轻声道:“我是一名医生,救人是份内的事,你不用担心。”
徐海涛不再言语,眼眶满满的都是泪水,感激之语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秦川检查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徐子倩的状况,他发现,情况要比预想的要糟糕的多,徐子倩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从脉像上看却是很微弱,就像在风中摇曳的蜡火,随时都会有熄灭的可能。
通过种种的特征,秦川意识到,徐子倩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生命体征也在一点点的消失,抬头道:“病人求生欲望并不强,即便是用再贵的药,也无济于事。”
听到秦川的结论,徐海涛和李萍满是希冀的脸上瞬间黯淡下来,显然秦川说的这些,早已经有医生告诉他们,而秦川的出现又让他们燃起的希望,但刚刚这一番话,让刚燃起的话又再一次熄灭了。
看到他们黯自神伤的模样,秦川感到很歉意,他是个医生,再如何的努力也只能是外因,病人自己一心求死的话,他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可是心药又那里那么容易去寻找?
很多医生都放弃了,死神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徐子倩靠近,徐海涛夫妇急白了头也是情理之中,秦川思索了片刻,沉声道:“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必须答应我,不能管,不要管。”
秦川的话让徐海涛夫妇都不由得一愣,可是,他们目前也是一筹莫展,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道:“秦医生,只要你能救了徐子倩,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不会管的。”
“那我就姑且试一试吧!”秦川心中把握并不大。
看他信心并不是很足的样子,徐子晋觉得很奇怪,这完全不像平时的秦川,以前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整天臭屁哄哄的家伙,怎么一转眼变得这般的信心不足。
“秦医生,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徐子晋很疑惑。
秦川扭头看他一眼道:“我在担心,徐子倩爱齐智的到底有多深……”
“这……”徐家三人都是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三人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疑惑,他们也很不理解,秦川话中的意思。
秦川也不多做解释,挽了挽衣袖道:“那么我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