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为了钱,可以丧心命狂到了这一个地步?”江明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朴学义所做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所认识的底线。
刘书文所说的一切,实在太重要了,如果有证据证据,把朴学义投入大牢那是一定的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江明似没完没了,势有把刘书文逼死的架式。
刘书文也一副死猪不敢开水烫,任由着江明没完没了的盘问,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脖子一拧道:“你问吧!”
“你看看这些都是你所说的东西吗?”江明就像变戏法一般,把写了厚厚近四,五页纸摆到了刘书文的面前,说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可以答字画押了。”
刘书文只是暂时性的被吓呆,还没有傻到智商不能恢复的地步,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所说这些白纸黑字的写了下来,还要他签字画押,习惯性的多留了个心眼,抬头问道:“你这是干嘛?”
“你所说的,总要留个字据,不然的话,我到时候去找阎王的时候,也好有个凭据?”江明很认真的解释道。
刘书文仔细打量着江明,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心里还犯着咕嘀,他明白嘴上说说,跟立下字据,完全是两回事。
江明看他磨蹭了个半天,始终不愿落笔,也不再催促,把写满四,五页厚厚的纸,折了个四方,往口袋里一塞,说道:“你不写就不写吧,不过,你要以为能够躲得掉,那就大错特错了。”
刘书文刚要松口气,江明又像喃喃自语道:“你个呆货,总是假装聪明,我这是在替你减轻罪孽,你还是怀疑我,你要是怀疑,我也不再多这事了……”
刘书文一听,意识到他跟朴学义做了那么多坏事,万一阎王追究起来,那可是被上刀山,下油锅的,现在能够有减轻罪孽的机会,眼睁睁的溜走,原本坚定的意志也坚定了不少。
“江明,我们同事一场,你可不要骗我!”刘书文说道。
江明也冲他嘿嘿一笑道:“我们就因为是同事,才不愿骗你,不然的话,就凭你,对我做的这些,我管你死活?”
刘书文细细一想,觉得话也在理,大手一伸点头道:“好吧,你把东西拿来,我签就是了。”
江明嘴角一扬,意识到了刘书文已经上勾,点头道:“你果然上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的人。”
重新把口袋里已经叠好的纸拿了出来,放到了刘书文的面前,刘书文接过纸笔,也没再犹豫,龙飞凤舞在纸上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画了押,交到了江明手上,江明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刘书文,你再看看我是谁?”
听他的话说的奇怪,这时怒吼道:“秦川,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灯光大亮,已经适应黑暗的刘书文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才睁开眼,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江明,呃,不对。
这那里是江明,分明就是秦川,是正在擦脸上伪装的秦川,刘书文这才意识到,他上当了,气极的他上前就要跟秦川拼命。
刘书文忘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文弱的医生,跟人拼命,秦川让他一只手,他都未必是对手,明白真相的他的,也是气昏了头了,那还顾得了那么多。
他要拼命,秦川也不跟他客气,抬脚就踢了过去,盛怒之下的刘书文没防备被生生的一脚踢倒,望着凌然不可侵犯的秦川,他是彻底的绝望了。
刘书文手捂着胸,胸前的白衬衫上一个清晰的脚印,嘴里喃喃自语,心有不甘道:“你敢阴我?”
“阴你?看看吧,要不光是我一个人!”揭去伪装的秦川,真是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时,唐秋鸿,关德海,连庄严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的一出现,刘书文算是彻底的绝望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秦川,唐秋鸿,关德海和庄严几人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龌龊的主意。
装神弄鬼的制造这么一出,引刘书文入瓮,刘书文算是彻底的栽掉了,输得连句话都没有。
“刘书文,别再试图抵赖了,你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你赎罪!”关德海忍不住抢先说道。
刚才也正是他听到江明与朴学义两人勾搭成奸,中饱私囊走私药品,最后被因露馅而被朴学义给害死的经过,一时气愤,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要不是伪装成江明的秦川加以遮掩,刘书文算是吓得人已经接近半疯,这个计划肯定会砸锅。
所幸的是,这也只是插曲而已,把刘书文骗至这里,然后,再逼问出了事情的真相,签字画押的居功至伟的功臣的秦川,望着余怒未消连眼神都透着恨意的刘书文道:“刘书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恨也好,怨我也罢,难道,你就没有对所做的这些坏事,进行反思吗?”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刘文书算是栽掉了,裤裆中间湿漉漉散着躁烘烘的气味,身上穿的白衬衫早已经被汗湿透,被汗水浸湿的头皮软沓沓的趴在头皮,这让平时注重形象的刘书文,是完全不能接受。
庄严脸色严肃,他已经负责调查这起案件很长时间,终于有了突破,刘书文的口供,让他足够的理由去抓捕朴学义,不过,有一件事,他很担心,就是朴学义与井上正大策划的一起大阴谋。
两人到底策划的阴谋到底是什么?有没有进行,还是已经进行完了,庄严很有职业敏感的分析了起来,对身后的几名警察道:“把他给铐起来!”
刘书文一听要被抓,像被打了鸡血,嚯得一下跳了起来,一头往墙上撞去,幸好眼疾手快的警员拉了一下,才不致撞死,只是撞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
他喘着粗气,心有不甘的躺在地苟延残喘,心里满是后悔怎么就上了秦川的当,把实情都给说了出来,刘书文当然明白,把实情说出来,等待将是法律的严惩。
“刘书文,你可能恨秦川骗你,为什么就上了秦川这臭小子的当,但有句话,秦川说得却是肺腑之言,那就是,他为你减轻罪孽,如果你还是想执迷不悟,那么,后果你自己去想,剩下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会想明白的……”唐秋鸿痛心疾首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刘书文语重心长道。
撞得头破血流的刘书文,血很快就干涸了,身上还沾染着血迹,让本来就形象近毁的刘书文更加的不堪入目。
看他放弃的抵抗,几名警员把他拉了起来,铐上了手铐,当冰冷的手铐的铐在刘书文的手腕上时,他哀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书文被带走了,有了他的口供再去抓捕朴学义,还有那个正经商人自居干得却是为非作歹的井上正大,也会很快落入法网。
秦川突然有了莫名的轻松,这些日子来他一直背负着恶名,在偏僻的小山村也好,回到江东也罢,大街小巷的人,但凡听到秦川的名字都畏之如虎。
三人成虎,秦川也就在《江东晚报》的不惜余力的宣传下成了负面的典型,通过刘书文的被捕,他也很快被洗清了嫌疑。
更让秦川高兴的是,金服饮三号已经出来,效果比起一号,二号更加的明显,而且,在民众的接受度更加的高。
药品一直是免费的发放的形式来向江东市的民众来推文,从而也抑制了疫情,治好的病的病人都会知道,这都是秦川的功劳,从而对以前偏听偏信而造成的偏见大大的改观。
这也幸亏是胡家,柳家的支持,秦川才能以免费的发放治疗疫情的金服饮,有了他们的惜余力的支持,秦川才能够去继续研发和改良金服饮。
“我放你大假,你去休息吧!”唐秋鸿拍着秦川的肩膀,露出满意的笑容。
秦川是他引荐进医院,他亲眼看着秦川的成长,一路走来,秦川背负着许多人的质疑与苛责,连唐秋鸿本人都认为,这小子太过狂傲,目中无人且不太合群,每次一出事,肯定跟这小子脱离不了关系。
可是,唐秋鸿也不得不承认,在自己最需要帮助了的时候,又是秦川的出现,大大支持了一回,让他度过了难关。
“你真是一员福将!”唐秋鸿发自肺腑的赞叹道。
秦川嘿嘿的笑了笑,挠着头皮道:“唐院长,我也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唐秋鸿本以为,秦川会借此自夸一番,没想到却谦逊的自谦一回,唐秋鸿不由得一愣,很快想到,原来之前的桀骜不驯,也不过就是大家对他的评价而已。
秦川也不过就是对那些人敢于挑衅的人给予严厉的还击,从来没有利用力量去欺凌弱者。
不畏惧强者,不欺凌弱者,这就是秦川做人的底线。
唐秋鸿望着秦川眸光也逐渐柔和下来,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笑道:“臭小子,你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也该卸下来,休息一下了。”
秦川嘿嘿笑了两下,算是谢过了唐秋鸿的关心,现在局势也渐渐的明朗下来,唐秋鸿也开始慢慢地恢复了对医院的控制。
唐秋鸿是宅心仁厚的人,做院长那么多年,医院发展的也算不错,比得上只想借着医院拼了命的捞钱的朴学义要强上百倍。
秦川当然愿意在唐秋鸿手下安安静静做一名医生,去用他的医术去拯救更多的人。
“朴学义现在不知躲到哪里了,这几天都没有露面,这家伙一向对危险很有敏感。”唐秋鸿实话实说道:“最近医院被他弄得一团糟,还需要我去慢慢的疏理……”
“我会帮你找出朴学义的……”秦川郑重的承诺道。
唐秋鸿温和一笑,他需要的是一名医生,而不是一个名侦探柯南,不过,他没说,不想打击了秦川积极性,他也知道秦川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秦川不傻,看得唐秋鸿笑容背后的意思,也就心照不宣的向他示意表示感谢。
刘书文落网,一晚上的忙碌也算有了结果,大家也都感到了疲惫,本来第二天还有值班的秦川,向科室里告了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