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扬一玩横的,李浩也害怕了,本能的后退了两步,他期期艾艾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
“别说那么多废话,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易飞扬根本就不给李浩说话的机会,还极不耐烦的打发道:“你还快滚,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送你走?”
李浩不是秀才,可是遇到兵一样有理说不清,再一看易飞扬身后的两个大兵,都是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知道再不走,这两大兵就会跟他单练一会。
他知道,就算挨打都算白挨,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把秦川给放了,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李浩走了,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本想带走的犬养兴旺也没能够带走,犬养兴旺跟傻了一样,看着他的离去,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谢了,兄弟!”秦川朝易飞扬道了声谢。
易飞扬大手一挥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犬养兴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秦川与这个大兵竟然是认识,而且关系很铁,倒吸一口冷气之后,他意识到,这次算是彻底的栽了。
易飞扬替秦川摆平了事情,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回营地,他就带着小黑和阿旺匆匆忙忙的离开,连句闲话都没来得及聊。
于大宝看到眼前一幕,心里就更加的佩服秦川,也铁下心来跟着秦川干了。
秦川送别易飞扬,扭头就望着犬养兴旺,犬养兴旺被秦川吓得浑身一激灵,他很想跑,可是,路被于大宝给堵死,想逃也逃不掉。
再说了,于大宝本想狠抽他一顿,看在胡若男的面子,还是没好意思动,只是含蓄的踹了他两下,让犬养兴旺老实了很多。
“跟我回去见爷爷!”胡若男面若寒霜,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向胡兴旺道。
她也知道犬养兴旺早就改了自己的姓氏,背弃了家族,可是,这样的丑事,一但传出去,就是给整个家族蒙羞,胡若男是胡家的一份子,她必须解决眼前的麻烦。
大军压境,秦川,于大宝,胡若男,三人都站在犬养兴旺的面前,犬养兴旺那还有说不的权力,只好哀叹一声命苦,只好默不作声任由摆布。
发放药品的活仍然继续,秦川把这里交给了柳如烟,如云两姐妹,他相信以这两姐妹的能力,一定能够把活动圆满的解决。
秦川的存在,也只是想通过这样的一个方式宣告他的回归,他并没有心里有愧藏头缩尾,而是勇敢的走到大众的视线中来,让他们明白秦川不是一个懦夫。
于大宝受了伤,秦川让他先回去,于大宝当然对这个大哥的话言听计从,他先回去照顾老娘,等着秦川一个电话,他就会屁颠屁颠的出现。
秦川和胡若男押着胡兴旺回去,来时开的迷你留给柳如烟,如云两姐妹,他们开两姐妹常开的红色七系的宝马,宽敞厚重,操控性极好。
胡兴旺坐上宝马,就好像坐上上刑场的囚车,七上八下的他如坐针毡,胡若男开着车,秦川就坐在他的旁边,胡兴旺知道他这次插翅也难飞。
胡若男有心事,车也开得很快,一连闯了几个红灯也是浑然不觉,不过幸好没有引发交通事故,原来用一个小时路程,她开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缓缓地驶进了别墅里,把车刚一停好,胡清泉就在胡学民的搀扶下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胡兴旺心咯噔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胡清泉竟然会知道他会回来。
在车里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下了车,还没待老头子发话,他就扑通一下跪倒在胡清泉的面前,痛哭流涕扑面道:“父亲,我错了!”
胡清泉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抓着拐杖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要不是胡学民搀扶着,胡学民真怕他会栽倒在地。
冷漠的望了一会儿,胡清泉冷冷地,不掺杂一丝感情的说:“犬养兴旺先生,我不是你的父亲,我可不敢做一个狗生的孽畜的父亲。”
一听他说这话,胡兴旺心中猛得一凉,当初被井上正大起这个名字,也是出于无奈,被赶出家门的他急于要投靠井上正大,再说心中也气胡清泉不讲情面,将他赶出胡家,脑子一热就认了这个名字。
没想到,他起了这个名字,让整个胡家都蒙了羞,胡清泉为此都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要不是秦川的保命药丸,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父亲……”
跪在地上的胡兴旺刚一喊出口,就被胡清泉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只觉得眼冒金星,头脑一片空白,胡清泉一巴掌还不解恨,上前就又踹了两脚。
胡清泉已经很少为什么事动怒,可是这一次,他却真的很生气,从来没有过有如此不争气的儿子,他真的很伤心,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快,胡清泉脸色气得胀红,他真的被胡兴旺气得够呛,踢打了一阵,总算是住了手,胡学民虽说不该劝,但胡兴旺好歹也是他的弟弟。
关键的时候,老实忠厚的胡学民,还是替胡兴旺拦了拦,不然,胡清泉的拳打脚踢,非得把胡兴旺打得满脸挂花不可。
“胡老,请别动怒!”沉默良久的秦川总算开口相劝。
他一开口让胡学民松了一口气,他自是晓得,老头子的心里最重的就是秦川,只消得他一开口,老头子必然会给些面子。
果然不出胡学民之所料,秦川一开口,胡清泉就收回踹上去了脚,等待着下文。
胡若男斜眼看了秦川一眼,秦川很讨喜,连她都开始有点嫉忌了,不过,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秦川那副胸有成竹笃定的神情,她即便是再慌乱,也会平静下来。
“胡兴旺既然回来了,总比给井上正大当走狗要强!”秦川实话实说道:“他只要能够痛改前非,我觉得还是能够原谅他的。”
秦川的话,让胡兴旺看到了希望,抬起头望着面无表情的胡清泉,眸子里露出期待的神色。
事实上,先前胡清泉,柳孝仁和秦川三人就已经商量好了应对江东目前的乱局之策,而如何让胡兴旺转变对付井上正大,也是他们的计划之内。
刚才一说,胡清泉明白,秦川已经按照计划再做了,而他只要顺水推舟,逼得胡兴旺去指证井上正大而已。
坏人奸,好人要比坏人更奸。
菜上得很快,大概没过多久,服务员就鱼贯而入,把他们饭店所谓的贵菜都上了一遍。
牡丹虾、蟹黄鱼翅、芙蓉干贝、烧海参、清蒸加吉鱼、扒原壳鲍……
林林总总上了二十几样菜,不算酒光是菜都得好几万,王文林反正也撂出去了,待菜上齐之后,就和张伟两人埋头苦吃起来。
他们吃得快,很像吃完饭就要走的样子,秦川给柳,胡二老摇了一碗鱼翅羹,任由着他们胡闹,就当看两头猪在吃食。
“待会儿,你可能帮老头子我出口恶气啊!”胡清泉喝了一口鱼翅羹,轻拍了一下秦川道:“老子我可花了几万块来喂头猪啊!”
他的话逗得秦川扑噗一乐,反正王文林和张伟长着一副作死的模样,那让他们先得瑟一会儿,待会儿再找机会把便宜给找回来。
旁若无人的猛吃海喝一阵,酒足饭饱的王文林用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巴,扭头望着身旁的张伟道:“吃饱了没?”
张伟擦着嘴巴点了点头,王文林嘴角一勾:“那我们走吧!”
王文林果然是神逻辑,他就是来吃饭的,点了一桌子价格不菲的菜肴,然后旁若无人的猛吃海喝一顿,随后就说要走。
胡清泉要不是早就等着看好戏,还真被这货气得犯心脏病不可。
王文林和张伟站起身来,拎起来时带来的包,就往外面走,本以为在座的总会人站起来把他们拦着,没想到他们都快走到包厢的大门口了,秦川在内的五个人还是稳坐钓鱼台一般动都没动。
王文林是个多疑的人,他觉得都挑衅到这个份上,这些人总该有所行动,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仍然没有动静,这让他十分的意外。
也正是有了个犹豫,走到了包厢大门口的时候,王文林的脚步停了下来。
“主编,你怎么不走了?”张伟不解的问道。
王文林抬头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倒是稳坐钓鱼台的秦川,主动站起来说道:“王主编不走,是因为,他在怀疑,怀疑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的稳坐钓鱼台。”
秦川的话,无疑于说中了王文林的心事,他回过头来,看着笑盈盈的秦川,他真的不解,到底是什么支持着秦川如此的从容。
王文林不会走得不明不白,本想借机会给秦川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胡,柳二老分明跟他一国,自己那些不理智的举动,已经是很愚蠢的举劝。
他很想借此离开,可是,眼下的情况,秦川又岂会让他如此轻易的离开?
“我怎么不敢走?你别想的太多了!”王文林冷笑几声,又转过身来往外面走,秦川依然没有拦他,他脚步变得很犹豫。
秦川看人没有错,王文林身上的自私,犹豫的特点显露无疑,越是他想不透的事,他越会瞎琢磨,直到自己能通为止。
可是,秦川已经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报纸厚厚的一叠往地上,随手一扔,报纸就像在空中漫天飞舞。
这些报纸是从一开始有关秦川与疫情有关的报道到最近一期,都是被收集的妥妥当当的,秦川当着王文林的面前往空中一扬,大有宣战的意思。
当众被人打脸,这让王文林很不爽,稍显气极道:“秦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下次要是写,就请拿出证据,没凭没据的,你凭什么乱写?”秦川冷笑道。
王文林没想到秦川会这般的强势,刚才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气势全被压制下去,骑虎难下的他仍然不愿让步,拧着脖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的?我们办报的宗旨就是说事实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