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机灵,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夜浅没有接话,倒是杨青浦起身,算是一种默认。
立夏的小手抓着连衣裙,紧张的不行。早知道就跑了,反正现在她肯定是不可以离席的。
旁边的严晴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你尽量探探夜少的口风,看看能不能让他在画展上,多买几幅画。”
接着,一行人就离开了包厢。
屋内只剩下立夏和夜浅两人。气氛怪异。
早已吃饱的立夏,还是没有放下竹筷,小手一直戳着碗里的鸡肉。尴尬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
对方却靠在沙发椅上,眼神迷离的拿出那幅裸体油画,仔细的打量起来。
她只觉得背脊发凉,一阵寒栗。
画里面一个裸露的女人坐在钢琴椅上,一只手停留在白色的琴键上,而另一只手,则摸着身体最隐蔽的一个部分。
女人的脸颊红晕,下口微张,样子看上去,似乎已经高潮了。
只是让人有些摸不透的,到底对方是因为自己的****,还是因为弹奏出的美妙钢琴音。
这种艺术与生活的碰撞,还有一些王尔德的味道。
“画风上,模仿的是雷诺阿的金发浴女。看来你很喜欢印象主义。”夜浅放下手中的画稿,修长的手指一勾,便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立夏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坐在了他的两腿之上。
夜浅扣着她的下巴,强迫立夏看他。
他的目光有几分炙热,而剩下的,几乎都是怒火。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我有他的另一幅画,阳光下的裸妇,想不想晚上和我共赏?”
这团热气,似乎从她的耳后根,飘到了白皙的小脸上,立刻将她的羞耻点燃。
此刻,她的双颊已经红的像一颗熟透的番茄。
她推开他的手,努力的向后仰身,可惜她的身后是个大圆桌,四周可有可以闪躲的余地。
他双手钳制着她的细腰,眼神有些游离的凝视着立夏,用一种极其鬼魅的口吻说道:“关于画展的事就到这。”
“呃?”
“有一件私事,我需要和你探讨一下。”
立夏又是错愕,猛地抬首,对上他线条完美的脸庞。
夜浅微微莞尔,一点点设下自己的圈套,“立夏同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昨天…进我的房间了,对吧?”
立夏点点头,黑色的星眸依然望着夜浅,满是好奇。
“那你有注意到我床头柜上有一只手表吗?”
她努力的回想起来。床头柜上有一个小夜灯,然后旁边呢,好像是有一只黑色的手表。
“呃…是一只黑色的手表,对吧?”
夜浅非常满意她的答案,嘴角上扬,“很好。”他顿了顿,“今天早上我回公寓,发现它不见了。”
立夏一惊,终于明白他的用意。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没有拿你的手表。”
“是吗?可我觉得警察不会这么认为。”他挑了挑眉,有些不可一世的笑道。
闻言,她愤懑的咬牙:“你要告我随便你,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
真是一只倔强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