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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殇·若即若离(6)

不甘被波涛吞噬的少女仍旧挣扎着,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下珍珠般的泪水。他不知不觉为这孱弱的美丽的生物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朝她游过去,想要给她一点安慰,她却忽然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他,拼命想要离他更远一些,直到精疲力竭地沉入水底,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她是恨他的,换作是他,也会恨。

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几乎不知道怎样给她解释。“你已经成为了洛水的女神,也就是我的……”他蓦地咬住下唇,没有把后面的“替身”两个字说出来。

“成了你的妻子,是吗?”她蓦地笑起来,声音尖锐,“为什么?就因为我淹死在这条洛水里面?”

妻子?他苦笑了一下,天知道她怎么会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她当他是强抢民女的山大王吗?然而他实在是无法将“替身”两个字说出来,只好带她去见定水珠。

宓妃虽然一直保持着矜持和警惕,毕竟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伸手将她推进定水珠,置换出自己被定水珠囚禁的灵魂。可是他下不了手。尽管尝尽了天上人间的寂寞、痛楚和辛酸,他仍旧不能忍心亲手戕害一个鲜花般充满活力的生命。就像他违背了母亲的心愿不肯报复自私的洛城人,他也无法想象这个向往着飞翔的女孩被自己亲手禁锢在幽暗的河底。

那么,还是我吧。他暗暗地对自己说,反正这一切,我已经习惯了。

“那条龙的影子,是你?” 不明就里的宓妃盯着定水珠内部,忽然问。

“是。”他简短地回答了,蓦地发现女子的眼中凝结起冰冷的情绪,在一刹那间让他感觉到凛冽的刺痛,仿佛比定水珠还要冰冷。她以为是他化作白龙,亲手将她从半空中抓入河中的,这个认知让陈思一阵窒息,可是他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无法告诉她,是她的父亲伏羲大神亲自安排了这场变故,用女儿交换了龙族的支持。何况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无非剥夺了她对父亲的爱与希望罢了,那或许是她此刻唯一剩下的温暖。

她果然把他视为一切阴谋的策划者,独自去到了岸上,再不愿回到洛水中他为她腾出的宫殿。看着她不断地尝试着摆脱结界的桎梏,甚至向伏羲大神一遍又一遍地求助,他感到一种从未感觉过的心疼。于是他常常漂流在洛水里,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行踪。这广阔的洛水流域里,凡人无法窥探到他们,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可以互相慰藉的,可惜那说不出口的真相造就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没有再住回她弃置的住所,而是在水草丛中搭起石板,铺上苔藓,布置了一个简陋的床铺。每天夜里他躺在这坚硬的床铺上,眼睛盯着头顶黑沉沉的水流,就会庆幸她至少现在还拥有陆地和天空。

当年离开南海的龙子还太年轻了,从未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尽管从第一眼看到宓妃起,她的美丽,她的快乐,她的脆弱,她的恐惧,她的悲伤都深深地铭刻进他的心中,让他只愿用尽所有放她自由,他还是没有意识到那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开始在他心里发芽。可是就算他意识得到,孤独了千百年的心灵依然不知道如何表达,如何挽留。他唯一做的一件事,是一遍遍地搜寻洛水,终于积攒出一百多颗珍珠,为她编织了一双珠履。尽管她收下的时候,甚至没有一声感谢。

每天藏在河水里凝望宓妃成了陈思的习惯,这让日复一日的生活终于不再那么单调。他附身在人间为自己烧制的塑像上,看着她在长满野菊花的山坡上漫步,看着她坐在柳树下弹奏七弦琴,看着她飞上半空与飞鸟嬉戏。那些景象,都那么美,而又无法企及,让他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去维护。

直到那一天,洛水河床剧烈的颠簸让他从这深深的迷恋中回过神来。

整个河床仿佛被人像秋千一样推搡起来,清澈的河水霎时污浊,带着不可预知的力道倾覆了水底的一切。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的飞鱼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纷纷想要游进他的怀中寻求庇护。他曲起手臂护住这些陪伴他的小东西,迎着河底翻卷而上的沉渣向镇守洛水的定水珠法器游去。

临近定水珠所在的岩洞时,他将怀里的飞鱼们捧了出来,轻轻摸摸它们的头,然后独自走进那充满寒气的岩洞里去。河床诡异的震动仍在继续,引发一波波的河水叠加成巨浪,漫过了堤坝扑向两岸的农田和村庄,他必须尽快让失控的河水平静下来。

还没有走完甬道,一阵翻天覆地的震动让他跌倒在地上,岩洞顶端凝结了千百年的冰柱冰棱也噼噼啪啪地砸了他一身。他拂开冰柱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定水珠面前,定水珠内部呈现的景象让他蓦地一呆。

他看见在神圣的昆仑山脚下,一个魁伟的男子正张开手中金色的巨弓,对准了面前阻碍他前进的山峰。“如果你们不让我见到她,我就把昆仑山夷为平地!”说着,他一箭朝着远处山头射去,顷刻之间,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仿佛成了最脆弱的瓷器,轰地一声炸裂成千片万片,巨石如同暴雨一般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向昆仑全境。与此同时,发源于昆仑山弱水渊的洛水也遭受了剧烈的震动,镇河所用的定水珠如同孩子手中的石子被猛地抛起,河床像一条枯朽的藤条断成了几截,河水更是沸腾一般冲出河道,化作脱缰的野马散进了两岸的土地。

陈思忽然有些恍惚,那个怒射昆仑的男子看上去竟然如此面熟……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凡人的惊呼和哭叫已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让他可以想象得出,此刻洛水两岸的人们已陷入了怎样的境地,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和母亲惊惶逃往山顶时一样,心痛辛苦经营的家园所有化为乌有,担忧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

“洛神啊,求求你——”宏大的绝望的祈祷如同潮水涌来,让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已不是羸弱的凡人,而是掌控洛水的神。眼看定水珠里那个男子的影像再度拉开了手中的巨弓,陈思猛地扑过去将不断颠动的定水珠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按下了一只疯狂野兽的头颅。他无法阻止远在昆仑山发生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只是减弱洛水的反应,将损害降低到力所能及的水平。

定水珠是河水的精魂所在,河水面临枯竭的时候,定水珠可以融化自身化为水流,而河水暴涨的时候,定水珠也可以将多余的水量吸收冰冻。由于大量的水被压缩在极小的空间里,定水珠的温度低得异常,不仅凡人无法接近,就连神人也不敢轻易碰触。此刻陈思不顾一切将定水珠揽入怀中,冷到极处的感觉竟然如同烈焰炙烤,让他一时分不清怀中跳动的是冰球还是火球。

然而昆仑的巨石仍在崩塌散落,光凭两只手根本无法维持定水珠的平衡。陈思狠下心化为龙形本相,用颀长的龙身密密将定水珠缠住,将它牢牢地压制在基座上,也就可以牵引四散奔腾的河水逐渐恢复平静。

这个办法或许是有效的,因为凡人的哭喊声渐渐从他的脑海里淡去了,但是陈思不敢确定,因为他后来神志逐渐迷糊,只记得自己好像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却仍旧紧紧地盘绕在定水珠上,就像他很久很久以前盘绕在天帝御座前的丹陛里,无论再痛苦再烦躁也不能改变一下姿势。无论那时还是现在,都是一样,心底烧灼的火焰都只能靠自己把它慢慢捂熄,没有人会来倾听他的呻吟。

再后来,好像是宓妃来了。陈思事后模模糊糊地回忆着,她用灵力给他医治冻伤,眼里似乎有温柔的情绪。可是再后来呢?他的头痛起来,似乎是她也想学着自己用身体稳住定水珠,自己惊急之下,用言语把她赶走了。是的,这种事情,实在不该由那花瓣一样娇艳的女孩来做。何况,陈思很久以后才想起来,如果她抱紧定水珠,那洛水的精魂就会将她的灵魂彻底吸收融合,那么他尽心竭力为她维护的大地和天空,就会变成水中遥远的梦想。

定水珠终于安静下来了,那个手持巨弓的男子影像也消失不见,想来是最终达成了他的目的。渐渐恢复神志的陈思记起来,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羿,正是当年自己向帝俊推荐整治十日的弓箭手。世事如棋,这个被尊称为“后羿”的王者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就像自己当初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现在的处境。

岩洞中似乎还有一缕残余的幽香,预示着宓妃来到又离开。尽管方才的举动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疲倦得只想躺在这里睡死过去,陈思还是扶着洞壁一点一点地往岩洞外走——他知道那些金红的飞鱼们还在洞外焦急地等待着,它们是唯一关心他的活物,他要让它们可以放心离去。

飞鱼们果然聚集在岩洞外,在看见他的时候亲热地涌过来,用它们柔软的嘴唇轻轻啄着他的冻伤。他微笑着向它们表示没事,目光却蓦地凝结在重新平静下来的河底沙地上。那是一双珠履,他辛辛苦苦收集珍珠为她编织的礼物。当她收下的时候,他曾是多么欣喜若狂,因为他们之间,终于有了一点友善的联系。

慢慢弯下腰拾起那双珠履,他想要直起身来,眼前却彻底地黑了下去。

昏沉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沉重、迟缓,带着满腔的怨愤和杀气。那脚步由远而近,渐渐靠近了洛水,让洛水再度轻轻地震动,也让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焦急守候在一旁的飞鱼们见他醒来,都欢快地围绕他旋转。他从河底的沙地上站起来,发现手里居然还紧紧握着那双珠履。

令人心颤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他仰起头,看见宓妃的身旁,多了一个男人。

一个强健英伟的男人,线条刚毅,眼神坚定,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威风凛凛。他似乎也感觉到了陈思的注视,紧了紧怀中拥抱着的宓妃,示威一般地朝着颤抖的洛水露出一个睥睨的笑容。

是羿,如今被凡间的百姓尊为王者的射日英雄。陈思后退了一步,心乱如麻。

当天夜里,当宓妃裹着羿的外衣睡去,陈思浮上了洛水水面。

“居然敢出水来见我?”羿冷冷地嘲讽道,“你不是最擅长背后射冷箭吗?”

他一时有些愣怔,不明白羿话语中的含义。

“不用装傻,当初不就是你把我推荐给帝俊吗?”仇恨的力量渐渐在羿的眼中凝聚,让他的脸沉浸在幽暗的阴影中,“若非我这次毁坏了昆仑山,西王母把你供出来求我罢手,我还不知道陷害我的元凶就是你!”

“我陷害你?”陈思慢慢回味出羿言语中的含义,不由苦笑了。不错,如果不是他当初向帝俊推荐羿,羿又怎么能够凭借擎天弓流金箭射落了九日,成为天帝的杀子仇人,又怎么会被贬入凡间,任凭妻子偷了仙药离他而去?可是如果说他就是陷害了羿的罪魁祸首,那么他自己的命运,又是谁一手造成?不论是人是神,最擅长的就是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别人头上,而从不会反省在这命运的车轮中,自己究竟在哪些地方推动了它的前进。

“我们走远些,不要吵到她。”面对羿的怒与恨,陈思没有辩解,只是朝宓妃熟睡的地方望了一眼,当先向洛水拐弯处的山峦后飘去。

“你对她倒是情深意切嘛,可惜她如今爱的人,是我。”羿笑了起来,几步追上陈思,似乎是快乐,又似乎是痛苦,“你害我失去了妻子嫦娥,如今我也让你失去妻子,岂不是很公平?可是我失去的其他东西,你又拿什么来补偿?”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峙着,一个在水中,一个在岸上。良久,陈思终于退让一般叹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只有杀了你才能平我心头之恨。”羿从容而冷酷地回答,“你放心,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会牵连你的妻子。”

妻子?陈思醒悟过来他指的是宓妃,不由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我不能死。”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羿冷冷地摘下背上的擎天弓,“我只射你一箭,若你能躲过,我就放过你。”

“好。”陈思盯着扣在羿手中的流金箭,缓缓点了点头。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曾经射落太阳的流金箭便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无声无息地穿透了他的胸膛!想是羿唯恐他使出什么法术,因此这一箭既迅捷又狠辣,带着罢黜神位、丧失妻子的愤怒和怨恚,裂石销金,无人可挡。

中箭的那一刻,陈思忽然想起了被羿射塌的山峰,此时他的身体也如同那山峰一样,被这无以伦比的力道崩裂成了碎片!平静的水面上犹如炸开了一朵硕大的烟花,无数细碎的水珠四散溅落,仿佛在洛水上空降落下一阵急雨。急雨散后,水面上已经没有了那银发银袍的洛水主神。

水珠也溅落在堤边熟睡的宓妃脸上,让她蓦地惊醒过来。“羿,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按着惴惴不安的胸口,不安地唤道。

“没什么,我刚才练了练箭法。”羿走过来,伸手把宓妃拉起,“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只要我把困住你的结界射穿,你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洛水流域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她温柔地笑了起来,对于面前解救她的英雄,她全心全意地信赖。

“你不能离开结界。”一个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雨水一般浇灭了宓妃原本的欢欣。

“你没死?”羿盯着洛水水面涌动的波浪,不可思议地看到方才散落成万千水花的陈思再度凝聚成形。原来就算流金箭也射不死他么,羿第一次对自己手中的弓箭产生了怀疑。

“水为天下至柔,却也为天下至刚,而我的躯体,原本就是和洛水融为一体的。”陈思说到这里,目光已转向一脸愕然的宓妃,和声解释道,“身为守土神人,不能擅自离开天规所划定的结界,否则天雷轰顶,无处遁逃……你,不能去冒险。”

“我不用你管。”她咬着牙,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来,愤怒的火苗从心头逐渐烧灼而上,“当初你用诡计把我骗来这里,我早已受够了这种近乎囚禁的生活!只要有一线希望逃离这里,就算天雷轰顶而死我也甘愿!”她略微颤抖的声音,昭示着无法对抗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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