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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如离弦的箭,飞快的穿梭而过。
医院里,白色明亮的灯照耀着整个空间。?恐怖的低气压渗透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地上的属下们都单膝跪着,不敢吱一声。飘浮着酒精味道的空气被阻隔在了房外。寂落御静静的站在门口,想要打开门的手却怔怔僵硬的放在了门把上,不敢扭开。
“你们他妈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派出所有的势力,绝对要找到他!”她愤怒的一吼,狠狠的在桌上一拍,茶杯被震得一抖一抖,杯中的茶水洒出,在桌上滚了一圈又一圈,茶杯终于掉在地上,支离破碎,“我绝对不允许,再一次失去他!”那个小时候的白色山茶花男孩……
“我们查不到任何的踪迹。主上,请恕罪。”
她沉默着,怒极反笑,终于仰起下巴,“既然查不到,那就抓住尾巴揪出来便可!”掀开被子,面对跪了一地的忠实属下的担忧目光,她无动于衷的走下病床,站起,洁白的脚碰触冰冷的地面,抑制不住的一阵来自骨子里的颤抖。
?手一挥,将自己手臂肘上插入血脉的针头连带医用胶布撕了下来。尖细的针头垂落在地,透明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溢出。
细碎的刘海间,她冰冷的眼睛犹如毒蛇的锋利的眼,盯住了猎物,紧紧不放……
是夜,五彩的霓虹交织,犹如星光般璀璨耀眼。脚步停在了一座外形堪比豪华宫殿的夜总会前,她抬头,露出轻蔑的一笑。
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明星的点缀,却又一轮残月高挂在上,模糊虚渺的月光被人忽视的彻底,这个繁华的城市在太阳落山的那刻,就被无数的灯光与嘈杂疯狂的一切掌控。
门口,两个戴着墨镜,佩戴了通信对话器的魁梧男人板着脸,双手交叉在后,犹如雕像一般各站在两旁。每当进去一个人时,他们总会阻拦,要求现出其身份证与后台。
?带着满心的嘲讽,轻轻的踩上了阶梯。两只手交叉前后,左侧的男人冷声问道,“身份证。”她张启自己殷红的唇,转眸看着他,眼中绽放除了慑人的寒光,“我可是你们的小姐,母亲大人没有介绍过我的身份吗?”
他们停住了阻拦,相视一眼,“白琳??”
而后,放下手臂。盯着?的血眸,“看来是没错了。拿下!”
她轻轻往后一退,闪身躲过了那男人伸出的铁臂,“有没有想过你再向我靠近一厘米的下一秒,就会尝到失去手臂的痛苦?”
他们两个面不改色的听到?的威胁后,直接从腰间拔出了黑身的枪支,“主上有令,凡是白琳?自投罗网,一律射伤。”
“就凭你们?”?的眸变得更加暗红,多了几分嗜血的杀意。
没有等到回答,却迎来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他们甚至不怕在大街上这些众目睽睽之下,就随意的开了枪。寂静的夜,没有几个人路过,只有离这个夜总会最近的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和扶着他的身着暴露的娇媚女人。听到枪声与这一幕,那女人尖叫一声,脚顿时一崴,肩上倚靠着她喝的酩酊大醉,烂醉如泥的大叔因为她一个不慎的松手,狼狈的趴在了地上,摔得吃痛,脸顿时扭曲在一起。
当?制住男人的动作,纤细的手坚定有力的握住了面朝自己的枪身时,不远处就传来了他懒懒而又暴躁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他不依不饶地大叫着,“喂喂!你这个贱货,竟敢把大爷我扔在地上,不想活了吗!”
可是那个今晚也许就能爬上他床的女人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眼睛闪来闪去,为自己不该见到的一幕悔得肠子都青了,连他的声音都自动屏蔽。
两个男人都循着声音望去,隔着墨镜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们渗人的目光。
女人顿时尖叫,转身就跑,尖细的高跟鞋脆弱的刮落地面,她提着自己小小名贵的包,仓促的逃亡。她可不想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啊!
男人晃晃荡荡的爬了起来,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草!臭娘们儿!”
身子一转,正好看见了?将那两个握着手枪的男人往地上一摔,折断手臂的一幕。他眯起眼睛,视线模糊不清,没有看得太清楚。
等到地上的两个男人被她利落的手法折腾的断了气。?才松开自己行凶的手,微微喘息,咬牙自语,“该死的,躺了几天就喘成这样,真没用……”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炽热目光,她捡起地上的手枪,双手握住,眯眼,砰……
她知道刚才这两个杀手的眼神,明白要杀人灭口。自然,她也不会让别人保留对自己不利的信息,这样会对很多事情有阻碍。
等到?走进夜总会,不知从哪里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一言不发的开始低头分组处理这场血腥。
一切,恢复到了最原始的沉静。只是在?进去的那刻,静卧在黑暗深处的蟒蛇睁开了眼,蜿蜒不安的蜷缩,等待出洞捕猎的时机。